句飘然而过的话没有过多的揣测更提不上反应。
现在他细细咀嚼这话的深意。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胡令秋不相信自己是真的想复合,他怀疑他别有用心。
其次,胡令秋并没有他之前表现出来的那样狠然,不然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不会露出失魂落魄的表情。
最后,或许有一种可能,只要他好好跟胡令秋解释,自己确实在意录像,但也真心想要复合,胡令秋其实是会理解他、接受他的。
虽然,他再次被质疑了感情。
他买的这套公寓和胡令秋在市中心买的那套一样,隔音效果很好,所以昨晚自己回到卧室后,他并不知道彭哲森和胡令秋都说了些什么。
但计旻苍很清楚,胡令秋一定又是相信了彭哲森的话,不信他。
没有人特意提过,胡令秋彭哲森的出身有着巨大的先天优势,对于大学生活、社团活动、就业选择还有进入社会之后的各种应对方式,都有着独到的见解,无形中所显露的老练、从容,是计旻苍不能理解、也无法达到的游刃有余。
很多时候,计旻苍只能静静看着胡令秋和彭哲森围绕某个话题,兴致盎然地说上很久,不是他不想参与,只是他真的无法提供融洽、或是独到的观点,偶尔接上的一两句话,也只是在破坏气氛,让两人突兀地转移话题而已。
每个人的出身都不是自己能决定的,计旻苍从不因此妄自菲薄,但是,看胡令秋对着彭哲森一个眼神就能心领神会,对着自己却始终疑神疑鬼,那种巨大的落差感,让他忍不住拿自己去跟彭哲森比较,越比较越觉得自己哪哪都不如彭哲森,也越来越觉得胡令秋喜欢的人不该是他。
他以为没有自己,胡令秋也许会有伤心,但是不用太久就会在彭哲森的陪伴下振作起来,久而久之,两人最终会对彼此打开心扉,走到一起。
没曾想会招来恶意的报复。
发生的那样的事,太过突然,也太出乎意料,他满脑子的羞愤、耻辱,不曾想自己和胡令秋还能怎样收场。
直到前晚彭哲森破门而入,再次强迫他之后,他才想,不能继续这样了。
他正琢磨如何跟胡令秋表达三人如今的状态实在太诡异、太荒谬,而他太难受、太痛苦、太希望胡令秋可以早点结束这样的报复、抑或惩罚。
就在此时,胡令秋说他跟彭哲森之间完全不可能,那一瞬间,计旻苍就像看到了曙光,瞬间明亮了起来。
原来胡令秋并不喜欢彭哲森,起码不是那种喜欢,如果两人不可能发展成恋人,那他自以为是的退出,不是很可笑吗?
难怪胡令秋会这样生气,还会这样…惩罚他。
对于那些手段,计旻苍心中仍有芥蒂。
如果只是胡令秋对他做了那些事情,即使事后会有些被强迫的不愉快,计旻苍并不会去苛责胡令秋,他都爱了胡令秋那么多年,包容胡令秋所做的一切成了习惯。
可彭哲森并不是他的谁,他也不是彭哲森的谁,虽然彭哲森是他的学长,而且从他认识胡令秋开始,这人就一直以好友的身份出现在胡令秋周围,但他们不管明面还是私底下都没有过多的交流。
如果要给他跟彭哲森的关系一个准确的定义,计旻苍觉得情敌更为妥当。
这样的彭哲森突兀地出现在那天的卧室里,还有前天借着擦药的名义,趁他虚弱不备力有不逮,压着他强硬地用那根勃发的硬挺裹着油腻的膏药侵入他伤痕累累的后穴,还美其名曰‘这样可以抹的更加均匀、也更容易吸收’。
单单回想起彭哲森说这话的戏谑口吻,计旻苍就忍不住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啖其肉。
他实在很讨厌彭哲森在他身上的感觉,不仅仅是因为他一直把彭哲森当情敌看待,被对手狠狠压制,还恶意羞辱了这么简单。
还因为每次被压在下面,彭哲森都像是要把他先抽经剥骨再拆吃入腹一样。
不管是正面、背面还是侧面进入他,彭哲森都会将他的腰身按得死死的,恨不得将自己那根东西牢牢钉在他身体里。
那种疯狂无度的索要和高频率的凶猛侵犯,让他身为一个成年男子都感到颤栗,生怕下一刻,自己的肠壁就会禁不住这样暴虐的抽插破裂开来。
如果是以前,计旻苍自信能和彭哲森打个平手,面当面的时候,计旻苍偶尔会嫉妒,却从未有过退避的姿态。
但是两次被趁虚而入,对方粗鲁的压制和暴力的侵犯让他痛苦,更大的挫败感来自于自己无从抵抗,只能被迫接受那些肮脏的体液肆意喷洒在他体内,一波又一波,就好像自己只是独属于那人的精壶一般,甚至只要他想,还可以尿进来。
这些可怕、晦暗的感觉深深刻在计旻苍脑海里,当他再次面对彭哲森,再不复坦然。
他恼怒亦厌恶,如果彭哲森想要跟他肢体接触,他甚至会下意识畏惧、忌惮,就像条只会低声嘶吼却不敢咬人的老狗一般,他唾弃这样的自己,也憎恨将他变成这样的彭哲森。
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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