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羽然不过几息就到了藏阁楼,他刚进去就听到一声惨叫,这让他心提了起来,几乎是马不停蹄地敢过去。
眼前的一幕让他有些怔愣,哀嚎的是一个陌生面孔的弟子。他的手臂正被苍域恶狠狠的咬住,已经有鲜血从那咬合处流下来。
“放开!啊,你这个疯子!”
晏羽然注意到苍域的眼神,凶狠又坚定,他心头颤了颤,一股莫名的委屈涌现出来。他知道苍域是一个哪怕在绝境困苦中也不会妥协放弃的性情,在上古秘境时,他就见识到了。但看到苍域浑身是伤的模样,晏羽然根本无法控制他的情绪,一双眼冷冷的看着那几个弟子。
他怀疑是不是他原先不问世事,过于脱离怀山宗导致这些弟子对他都不是很畏惧,连这种时候反而都想要先发制人说苍域的不是。
“仙君,你收的这个徒弟也未免太没有教养,我们好心带他来测灵根,结果他竟然咬人!”
“还弄伤了弟子,实在是太过分了。仙君,你可要为我们做主。”
苍域在看到来人是他名义上的师父时,他先是一喜,可在听明白那些弟子说的话,他脸上满是黯然和隐隐的期望又似乎怕不是所希望的纠结。他知道村里的人对他的态度,只是不知道如何表达出来他的情绪而已。
晏羽然低垂下眉眼,微微笑起来:“是我没有表明清楚吗?”
他并不喜欢用武力镇压,本身修士的天赋跟领悟就是天注定,这不是人为可以改变的。晏羽然庆幸他有这样的灵根,能够踏上修仙的路途,但他也不是因为这样就轻视其他人。可他这般想着,得到的却反而是十足的轻视。
一个大乘大能竟然被如此对待,这说起来都要惹人笑话吧。
那些弟子只是被这么平淡的问了句,竟然有种身体骤然压力剧增,一时惊恐的说不出话来。
在他们的印象当中,奚然仙君对任何事都是一种很平淡、漠然的态度,没有任何人可以让他如此大动肝火,那绝对的实力碾压让他们连开口求饶都不行,只能瞪大双瞳看着晏羽然慢条斯理的朝他们靠近。
“师父……”苍域怔怔的看着仙君。
在见识到绝对的实力后,他胸膛那颗心剧烈鼓动起来,就好像有什么尘封的东西被打开一样。
苍域以为自己被晏羽然抛弃,在最开始被文高远他们带走,尤其是对方说是师父要求的,他心里头不可避免的有些失落。他怕仙君认为他没有足够的天赋能够当他的弟子,苍域只是脑子转的慢一点,可不代表他真的什么都不懂。所以,他也想向晏羽然证明,他绝对有资格。
可没想到到了这个藏阁楼,文高远离开后,那些弟子竟然直接祭出法宝来攻击他。苍域完全是凭借本能的躲闪、反击,可笑的是他毫无章法的攻势反而让他们束手无策,这让他稍微放下心来。然而他们人实在是太多了,就算实力不济,在这样慢慢折磨当中,苍域不可避免也受了伤。
苍域以为他要死在这里,他不甘心,他好不容易进入怀山宗,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虽然到现在他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一定要做的。
然而在看到晏羽然赶过来,苍域被触动了。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他原来真的有所依靠了。
晏羽然本来狂躁的想要动手的心安定下来,他揉了揉额头,面色平静的看着那几个惨白着脸的弟子。
“是不是文高远叫你们这么做的?”
幸而苍域伤势不重,仙君给他服用丹药之后,他看起来很快就恢复了。只是想到医师的话,还有文高远的所作所为,晏羽然心里头怎么都不舒服。他在宗门内都敢这么做,那以后呢,是不是更是肆无忌惮。光是这么想,他就感到不寒而栗。
那些弟子瑟瑟发抖,但在绝对实力威压下,他们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出来。
“是……文师叔说若是我们不做,月俸就不给我们发了。”
“我们也不想的,仙尊,但是他可是宗门长老,我们根本不敢违逆。”
他们看起来实在是太可怜,连苍域之前的愤怒都软和许多,根本无法说出指责的话来。
“你们刚才趾高气扬,还污蔑我的徒弟,这也是文高远让你们做的?”
迫不得已做恶事这种理由,如果在加上为虎作伥,晏羽然很难不相信他们几个是见风使舵的墙头草。这只不过是因为被他看到了,要是苍域根本反抗不了,或者曾经也有发生过这种事,他们是不是还是听从文高远无理要求来做的。
不止是那些弟子,苍域也是傻愣愣的看着仙君。
“这件事我会让宗主定夺,你们想清楚是将真正的幕后指使供出来还是你们自己离开怀山宗。”
晏羽然说完就牵着苍域的手离开。
他还是太放松警惕,以为徒弟在怀山宗必然会没事,但他忘了,就算宗门规则束缚着大部分人,也不代表着这里一个个都是品行端正的人。就像文高远,他仗着能够炼制丹药,看来在这里也作威作福很久。晏羽然已经给都徊传音过去,至于对方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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