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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漆简单活动了一下四肢就带着拳套上了场,他双腿微曲,凝视着对手,肌肉因为压抑而紧绷。
对手看起来似乎不太能打,自上台起就畏畏缩缩,一见姚漆的架势甚至主动认了输。
姚漆不满地望向台下,果然,施庆然就站在那里。
“好久不见。”
姚漆下场把拳套往施庆怀里一怼,问:“你怎么在这?”
施庆然理所当然道:“我一直在这。”
“一直?”姚漆不可置信地反问。
“对,一直。”
姚漆不想和他多说,转头叫连会:“连会,过来。”
“噢。”
两人一同往里间走去。
“姚漆,”施庆然一只手臂挡在姚漆身前,“别着急啊,见到老朋友都不叙叙旧就走?”
姚漆偏头看向施庆然的脸,一字一顿,“我没有你这样的朋友。”
“是吗?那弓梓郢的事情你就不管了吗?”
姚漆脚步顿住。
连会一脚踹过去,被施庆然轻松躲开。
“小朋友,看在你哥的面子上我不动你,但你可不要不识抬举。”
姚漆将连会挡在身后,“施庆然你敢!”
这个名字有些耳熟,连会使劲回忆了下那块牌子上的第一个名字,貌似就是姓施。
施庆然给男人使了个眼色,男人立马离开。
施庆然:“不用进里间,想知道什么问我就可以了,能说得我自然知无不言。”
姚漆只提了关键词:“文物。”
“果然是为了那件事……”施庆然摆摆手继续说:“你想问的那件文物确实是从这里流出去的,不过不是通过买卖,而是被人用来抵债去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不用我说你也清楚吧,声色犬马的销金窟,唯利是图的虎狼窝,钱、色、赌、毒,无一不占。前段时间有人在这里赌博借了高利贷,还不起,那件青铜像被拿来抵债了。”
“那个人是谁?”
“我不能说。”
“施庆然!”
“你声音再大我也不能说,”施庆然看上去真的很无奈,“我当你们是兄弟,回去告诉弓梓郢别再查下去了,乖乖继承家业对他百利而无一害。”
“走吧姚哥。”姚漆听连会的没再问下去,他是从拳场出来的人,自然明白“不能说”的深意。
当初拳场被警察封上的时候,他们三个是最后离开的,姚漆是被拐卖来的,找到亲生父母后就离开了,弓梓郢则被赶来的弓陕带了回去。至于施庆然,真的是个孤儿,分开后就跟他们断了联系,但姚漆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再回这种地方。
“姚漆。”穿过那条巷子时连会和姚漆被施庆然喊住,他快步赶上来,压低声音:“别查了,你想想文物怎么会肆无忌惮流到警察眼皮子底下?又是谁敢动跟政府渊源颇深的令家?你看看如今这个拳场的规模,比起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姚漆冷笑一声,“台上那些孩子是你教出来的吧?你看看他们和当初的我们有什么不同!”
施庆然苦笑着把转目光投向连会,“你就是弓梓郢救的那个小孩吧,他绝对不会希望你再来这种地方了。”
连会:“就是哥让我来的。”
“如果他知道黑市里有拳场,一定不会让你来的。”
“行了,走吧。”
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也只能言尽于此。
乌云从远处压过来,天色阴沉沉,吹来的风夹杂着泥沙,拍在脸上生疼。弓梓郢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准备开车回家。
“我走了妈妈。”
他离开时把外套搭在了妈妈的墓碑上,希望这风能刮得别那么猛。
弓梓郢回到豫椒时门是开着的,弓陕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等弓梓郢回家,见他一身土回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去哪鬼混了?”
弓梓郢刚从墓地回来,没心情搭理弓陕,眼皮子都没抬从弓陕身边掠过。
“我问你话呢。”
“令东言被警方带走了你知道吧?”
弓陕冷哼:“他又不是你哥,你操什么心。”
“是不是我继续参与城西的项目,你就会放过令东言?”
“这是说得什么话,你觉得是我在害他?”
弓梓郢突然折身走到弓陕面前,“令东玉之前对你说得那些话就足够你对令家怀恨在心了。”
“可弓家也不是一手遮天……”
弓梓郢打断弓陕的话,“当年地下拳场您都能全身而退,如果不是令家跟您还有利益纠扯,恐怕令东言连城西那块地都摸不着。”
弓陕放下一直翘着的二郎腿,起身拍了拍弓梓郢的脸,“哈哈哈哈不愧是我儿子。”
“我还是那句话,弓家迟早是你的,我不介意你先成家,后立业,但你不能带一个男人进我的大门。我也不想一下子逼你放手,刚好跟着他们兄弟俩学点东西,令家世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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