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你了。”
其实弓梓郢也瘦了,只是他本来身量就比令东玉小,看起来不如令东玉瘦得明显。
弓梓郢笑起来,“真感谢的话等你回来给我磕一个,跪着玩。”
令东玉听懂了弓梓郢的言下之意。
“走吧,我送你去机场。”
弓梓郢拖着令东玉行李箱率先出了门,随之而去的还有一颗吊起的心。
令东言和令培一时被绊住脚,出差的事就落到了令东玉头上,弓梓郢开车把人送到机场后没回豫椒,而是去了酒吧。
就是上次弓梓郢在这遇见两个傻逼的地方。弓梓郢仔细回忆了下当时的场景,已经忘得差不多了。昏暗的灯光迫使弓梓郢摘掉墨镜,径直往更深处走去。
一个穿着连帽卫衣,头顶扎着小辫子的少年正缩在卡座里打游戏,察觉到有人靠近声音很大地骂了句:“不约,滚蛋。”
弓梓郢不但没滚蛋,还刻意靠近去揪少年的小辫子。
少年显然早有防备,躲避翻身一气呵成。等他从卡座外站起身,见来人是弓梓郢才把棒棒糖从嘴里拿出来惊喜万分道:“哥?!你怎么不叫我一声?刚差点没收住,啊啊啊我可想死你了!”
弓梓郢站在卡座里,跟连会比起来,身上难得添了几分成熟。
“对我出手?你见过哪只老虎会上树?”弓梓郢捏捏少年的胳膊,夸赞道:“可以啊,臭小子肌肉都练出来了。”
连会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问:“哥电话里说要带我见谁?”
“走吧,去晟刻找他。”弓梓郢答。
“是见哥夫吗?”连会又问。
“他有什么好见的?”弓梓郢答。
“我实在想象不出来什么样的人才会被哥喜欢。”
弓梓郢想了想说:“是一个很温暖的人。”
连会舔了口棒棒糖,砸吧着嘴说,“哥也是很温暖的人。”
弓梓郢没反驳连会,毕竟在他眼里自己或许真的可以和温暖扯上关系。
上车后连会依旧喋喋不休,说他在学校发生的事,说自己喜欢谁谁谁,说他学习还不错,说弓梓郢教他打的那点拳也没荒废,自己后来报了个班,系统地学起了拳击。弓梓郢也不嫌烦,就这么听连会说了一路。
车子拐到一条不太宽敞的马路上,路旁种着很多梧桐,阳光透过树叶撒在他们身上,斑斑点点。弓梓郢停下车,刚好一阵风吹过来,这个季节的风温温的,扫在皮肤上像丝绸,像流水。
“到了。”
晟刻是一家很像民宿的侦探事务所,老板看起来和弓梓郢年纪差不多。
“来了。”
事务所老板甚至连头都没抬就跟弓梓郢打了个招呼。
弓梓郢自己走过去抽出两个纸杯,给自己和连会各倒了杯水,弓梓郢喝过一口,用捏着水杯的食指指了下事务所老板,“姚漆。”
姚漆这才从一堆文件里抬头,跟连会点点头。
连会:“我叫连会。”
弓梓郢附和:“我给你找的帮手。”
姚漆闻言挑眉,眼神好似在问“他能帮上我什么?”
弓梓郢:“他会是个好帮手的,当自家弟弟就行,不用跟他客气。”
这个时节才刚刚入夏,弓梓郢和连会出门还穿着薄外套,姚漆就已经换上了背心。布料遮挡不住的肌肉裸露在空气中,姚漆的肤色偏小麦色,头发微卷,五官硬朗,给人第一印象就是这个人相当健康。
“哇——我可以摸摸吗?”连会人已经凑到姚漆跟前,双眼盯着姚漆的肱二头肌闪闪发光。
“哈哈哈当然可以。”姚漆大大方方把胳膊伸到连会面前。
连会边摸边感叹:“哥,他练得好好!”
“那你以后跟着他练,那个拳击班可以退掉了。”或许是阳光有些刺眼,弓梓郢又重新带上了墨镜。
“姚漆,我想让你帮我查查最近黑市上倒卖的文物。”
“怎么突然对文物感兴趣了?不忙着膈应你爹了?”
连会收回手,乖乖坐在两人面前。弓梓郢的情况他多少了解一点,但知道的也不多,本来对他富二代的身份没什么直观感受,直到今天弓梓郢把一沓钱放到桌上,连会才对“富二代”有了比较清楚的认知。
眼看姚漆要把钱推回去,弓梓郢按住那叠钱解释道:“这钱不是付款用的,你去调查免不得要花钱,这些算是给你报销的,多退少补。”
见姚漆这才收下这笔钱,弓梓郢继续说:“令家准备开发的地皮上发现一些文物,其中一个汉代的青铜像被卖了出去,卖家没找到,令东玉他哥被抓了。我记得我老爹手里就有一批没上缴的文物,你也知道他之前干得不是什么能见光的事,我怀疑这事是他办的。”
“这是那批文物的照片。”弓梓郢把一张照片推到姚漆面前。
弓陕虽然不是个东西,可到底是弓梓郢亲爹,在姚漆的认知里,弓梓郢既不像是会大义灭亲的人,也不像是会长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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