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只是懵懵的看着琴酒走进来。
杀手像是摆弄关节不灵敏的玩偶一样,清洗他的身体,带着薄薄一层枪茧的手指揉捏过酸软的肌肉,揉散了大片大片的淤青。
胸腹上、手臂、膝盖……腰侧的皮肤上甚至隐隐能看出靴底的纹路。
全都是,他烙下的痕迹。
冲洗掉无味的泡沫,琴酒把人捞出来,裹进浴巾里。
而东云昭,他迷迷糊糊的,一个劲儿的把脑袋往琴酒怀里扎。
“主人……”
他嘟嘟囔囔的说着一些听不清楚的话,一旦察觉要远离琴酒的怀抱,就开始哼哼唧唧,活像一只小狗崽子。
这胆大包天的狗东西,竟然在琴酒的胸口上咬了一口,又舔又吮。
隔着一层衬衫的触感黏黏糊糊的,琴酒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
他把人从身上撕下来,丢在床边的垫子上,咬了咬牙,还是认命的拿过吹风机,坐在床边给东云昭吹头发。
半长不短的头发意外的细软,让人想要反复抚摸,琴酒关掉嗡嗡作响的机器,把浴巾扯开,让他在脚边躺好。
带着浓郁药味的药油,被仔细的推开,打着圈涂抹在淤青的伤痕上。
赤裸的雄性肉体遍布伤痕,又泛着一层油亮的光泽,显得十足的诱人。
用绒毯裹住这具肉体,免得小狗把药油蹭的到处都是。
东云昭不那么安分的挣扎了几下,蠕动着,直到触碰到琴酒的脚踝,似乎被熟悉的气味安抚了,他终于沉沉睡去。
看着床边,不自觉的抱住他的双脚,把脸贴在他脚踝上的东云昭。
杀手那双翠绿的狭长眼眸眯了眯,似乎有一点嫌弃,但是那一贯冷漠的脸上竟然带着一丝笑意。
乌鸦一般的黑衣人从世界各地汇聚而来,他们当中大多数互不相识。
只是不约而同的,在一个又一个安全屋之间辗转,依次从几个特定的地点取走属于自己的装备。
最终听从远方传来的号令,抵达战场。
就像是庞大的战争机器的一部分零件。
这里是,弗吉尼亚州,匡提科。
美国联邦调查局,fbi的总部。
这种行动其实并没有什么好处。
组织当中很多人,就比如朗姆,是完全反对这次行动的。
不过是一次愚蠢的示威行为。
没有任何好处,只会招致fbi的警惕、重视,和更疯狂的打击。
组织中又一次盛传,boss对贝尔摩德非同一般的宠爱。
俨然把这一次行动当做那种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报复戏码。
“boss说,fbi总部有一份重要情报。”
“得到它,或者销毁它。”
这才是朗姆最终同意这次行动的原因。
但那是贝尔摩德的任务。
琴酒负责的是,正面战场。
……
虽说是冲击fbi总部这样的危险行动,但是大多数人都没什么紧张感。
说到底,fbi总部也不是什么战争堡垒,没有什么重火力,几千名探员绝大多数分散到世界各地,本部的武装人员并不算多。
东云昭看了看武器库里面那几支火箭筒……
好吧,
确实很难紧张起来。
他刚从会议室出来,琴酒要他过来挑选一些装备,他们随身的装备总是很齐全,只是额外需要一支冲锋枪、更多的弹匣,和一些特种手榴弹。
“咔哒”
身后的库房门发出齿轮传动的声响。
他警惕的转身,直到看见那双熟悉的作战靴。
一如既往,厚重的长风衣、高领衫,礼帽下的银发即使在黑暗里,也像是在发光。
“主人……”
琴酒抬手拦住他跪下的动作,宝石一般的绿眸带着些许恶趣味。
“脱掉。”
修长的手指暧昧的抚过腰间的皮带,东云昭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他解开最外层的武装带,再解开皮带。
这条皮带是琴酒挑选的,柔软而有韧性。
或者说,他身上这些衣服,没有一件不是琴酒挑选的。
就像是装点一个等比例的人偶,又或者,给狗狗拴上漂亮的项圈。
上半身衣冠楚楚,下半身却赤裸着,东云昭有些紧张。
因为,随时可能会有人打开那扇库房大门,进来挑选武器。
他知道琴酒——他的主人总是会处理好这些,他不愿意同任何人分享他的奴隶,连手腕上的皮肉都不许露出来。
但这不妨让他沉浸在这种刺激之中。
陌生又熟悉的环境,密闭又开放,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半是因为紧张,半是因为兴奋。
双脚分开与肩同宽,俯身,手抓住脚腕。
赤裸的私密位置正对着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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