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的泪水终是落了下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谢令殊自知道她与自己父祖母族都是至亲后本能地亲近于她,只遗憾他想当她的兄长,她却不只有他一位兄长,想当他的至爱,却苦于世俗的规则。现在被她这样一勾整颗心只容得下她了。
他顺势坐在榻边把谢溶揽进了怀里,听着她细细的呜咽,断断续续地问他:“那,那我呢?你盼着,你盼着我吗?”
谢令殊心都要化了,满腹的柔情:“当然,我盼着你。只要办完公事,我就盼着想来看看你…”
真好啊,她的亲眷们都曾盼着她出生,对新生命有着期待和爱。“我,我当时,当时怕极了,现在还,还怕着,一闭眼就是,就是谢启浑身是血的趴在,趴在那…”
谢令殊心里也是一阵心疼,拍着她的背安慰道:“阿渔呢?阿源也可以来陪陪你。你可以和郑夫人与大伯母说话的,她们都极好的。”
“我,我不敢,我说了要保护妹妹弟弟,若是告诉她们了,她们会为我担心的。日后便不敢叫我去了,可我也想保护她们。”她终于不哭了,心中强撑的坚强在这一刻崩溃。好在他总是放心让自己去做事。
“谢令殊。”她说道:“我愿意和你一起。”再多的话便不好意思开口了。
见他半天未答复,谢溶心中开始忐忑。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谢令殊又念出了这一句,他的声音很好听,好像金玉碰击。
“你不怕吗?”谢溶知道他曾写过这个纸笺给自己,让她知道他比自己更早直面这段情感。
“我不怕的,我们应该在一起的。”这是躲不掉的宿命啊,谢令殊想,若是有什么轮回诅咒,他们才是命定的倒霉蛋吧。干脆就让这一脉断绝在自己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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