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眼前是宽厚的背脊。艾尔林把他装在了一个篮筐里,背着一路前行,按照周围的景色推算来看,他们已经离开了有一段时间了。
竹子编织的篮筐非常扎人,虽然毒蛇还算有良心给他垫了一层不知名动物的外皮,总有一两根突出来的竹条会偶尔刮到娇嫩兔子的皮肤。
相比粗糙的手工制品,让纪载悠更加崩溃的还属身下的小穴。他的记忆停留在了被两根棱角分明的硬物填满后疯狂内射,如今醒来只觉得怎么收缩也控制不了他的穴口。理智告诉他一切都结束了,异物感却确确实实地存在着,随着一路的颠簸让他愈发崩溃。
正当纪载悠自暴自弃地缩成一小团时,人肉运输器停下了脚步。
“前面就是哈德森的领地了。”艾尔林回头望了眼,只看到一团小小的毛绒球躲在了竹筐底部,一天不到的时间完全无法消磨情色的痕迹,那副脆弱的模样似乎再多受一丁点委屈,就要应激兽化,不管不顾变回小白兔了。
蛇族兽人显然不明白小兔子的委屈,激烈性事后他得到了充足的休息,一步路也没下地,甚至还为他翻找出了一匹死去梅花鹿的皮当垫子。
泪眼汪汪小兔子的心情被耳朵全部出卖了,荡在脑后的尾巴无精打采的,还有点纠结地拧在一起,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他半跪着直起身子,两只手扒拉在篮筐的边缘,也不管那尖细的竹刺会不会使他受伤了:“我……我……”几声“我”后,他的情绪终于在艾尔林不耐烦的眉头中崩溃,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我的下面松了,还怎么和老虎谈合作!这不是自投罗网去送死吗?”
难过的情绪开了闸就再也收不住了,一串串泪珠挂在漂亮的脸蛋上,别提有多可怜了。
艾尔林的眉头蹙得更加紧了,他像是专业精细的科学家,一本正经道:“过一两天就会恢复的,没必要哭。”
一时半会纪载悠也停不下来,索性当没听到坏蛇的话,自顾自沉浸在号啕大哭之中。这个剧本太难过了!又是食物链最底端,又要去讨好上位者,莫名其妙还被不认识的npc路人双龙了,这都什么事呀!
艾尔林没了法子,在踏进老虎领地前放下了竹筐,硬掰着纪载悠的脸,强行让泪眼婆娑的人直视他的脸。那张妖冶魅惑的脸上只有不理解,但是眼神里却是截然相反的庄重,仿佛接下来说的话是他真心实意的心底话,庄重到让人连接受都小心翼翼:“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所以不要怕。”
是他先提出帮助纪载悠长技巧去说服老虎,又怎么会让笨蛋兔子在这里就被大卸八块地死掉?
“一只兔子对老虎来说根本塞不了牙缝吧。”
纪载悠气笑了,他都分不清这是艾尔林的安慰还是真实想法。就是这些依靠着上天赐予的身体的家伙,捕猎的目的不止是生存,有时候仅仅只是为了趣味,于是无数食草动物忧心忡忡地过每一天,时时刻刻担心不能见到下一秒的太阳。
“走吧。”他调整好了心态,背靠在竹篮里,像是看透了世俗。细腻毛发点缀着的耳朵懒散地一个立着一个耷拉着,转眼间就仿佛变了一个人,对一切失去了欲望。见艾尔林奇怪地凝视着他,破罐子破摔的小兔子白了他一眼:“为什么还不走?”
尽管理论上他们两个已经进入了哈德森的领地,老虎并不是群居动物,在这几十平方公里,广阔多样的地形里,哈德森在哪里属实是一个问题。神出鬼没的土地主人当然不会站在边界线开个香槟、铺个红毯,用对待客人的最高规格款待他们。
“你认识……哈德森吗?”纪载悠从竹筐里探出个头,望着艾尔林的后脸。他记得这个男人刚刚准确喊出了老虎的名字,既然连名字都熟知了,想必至少听闻过吧。
艾尔林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相反他提出了另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想到找哈德森谈合作呢?我记得另一面还有头笨熊吧。”
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不重要的角色居然对森林了如指掌,不愧是住在这里多年的原住民。纪载悠也没什么可掩饰的,直接解释了自己的选择:“我感觉老虎能打过熊。”
阵营本阵营本,既然是对立的两个阵营,那必定最后会有一场大战,自然要找个看起来最厉害的当盟友。
艾尔林轻笑一声,没有反驳也没有应和,熟门熟路地继续前行,绕过了小溪,在一片密林深处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
“哈德森。”艾尔林站在洞口向里面叫道,他的神情淡淡的,不像是久别重逢的老友,但有血海深仇的敌人也不会如此坦然。
纪载悠紧张地趴在筐子的边缘,只露出一双红彤彤的眼睛。变身成兔子兽人以后,除了长耳朵和短尾巴,情绪激动的时候他的眼睛也会变红充满血丝,这也是兽化的标志之一。
没一会,洞穴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还夹杂了几声骂爹的叫唤。身上披了个兽皮的短裙的青年跳着脚就钻出了树洞,刚想破口大骂,就和纪载悠的双眼对上了,表情转换成了好奇。
“傻逼艾尔林,特地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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