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护着她们姐弟?”
苏嬷嬷赶紧往地上啐了几口:“这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您可别说这话!”
周氏苦笑着摆了摆手。她思忖了片刻道:“下个月我生辰,他母亲想必会来贺寿,到时我让老大家的问问她的意思。不管看中谁,都及早定下来,别夹在我两个孙女中间。”
苏嬷嬷笑笑:“您这是心疼四小姐了?”
周氏哼了声:“她用得着我心疼,我看她能耐得很!”
口气里虽像是有几分责备,眼里却满是欣赏
青岚回到自己的小院,即刻取了纸笔,想将那乞丐的模样画下来。
然而,能认出人是一回事,能将此人的脸准确地画下来却是另一回事。
此时她才觉得她早年是真的应当好好学一学画画。
纤竹边给她打扇边问:“要不咱们请个画师来?咱们衙门以前不就常按画师画的图抓人么,报案的人就说说那人长得是个什么感觉,那有本事的画师就能给画个八九不离十。”
青岚即刻摇头:“不行,好端端地用什么理由往家里叫个画师?再说,那样厉害的画师也根本不好找。”
她修修改改画了十几张图,挑出一张给纤竹,让她转交刘管事。
“让他每日中午去玉石桥一带找人,凡是能施粥舍饭的地方,像什么饭馆之类的都看一看,那人头脸干净、穿着利落,应该还算好分辨。”
按着她的描述,刘管事找人找了两三日,始终没有找到符合条件的乞丐。
青岚想着有些乞丐也许连固定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也只好耐着性子等。
纤竹看她忧心,便给她提醒:“您看见那乞丐的地方不就在许先生铺子附近么,他那里人手足,地面上的人又熟,那咱们找他帮忙,肯定找得快!”
青岚连忙摆手:“咱们还是先自己找吧,我实在不好意思去见他。”
纤竹觉得奇怪,小姐找人帮忙,哪有过不好意思的时候。
“他又不知道您说的‘姐姐’就是您自己,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奴婢怎么觉得您是跟他赌气似的?”
青岚把嘴一撅:“谁赌气了?我赌气做什么?我跟他非亲非故的,我犯得着么?”
纤竹没料到她那样随意的一句话,竟激起小姐这般反应,便连道了几声好,不敢再提此事。
这一日,玉石桥西侧的鼎丰楼里,许绍元刚刚和李得琳用罢中饭。玉石桥到大兴隆寺一带甚是繁华,京里几家著名的酒楼集中在这一片,鼎丰楼便是其中一家。
他告别了李得琳,正准备回内阁,结完账的卢成跑过来。
“四爷,小人方才看到申公子铺子里的那个管事在这楼下转悠,他也不进酒楼,就往那酒楼的后身走,手里拿着张纸,对着那后面几个讨饭的挨个瞧。小人觉得像是在找人。”
许绍元脚步一顿。
小姑娘宁可自己费事,也不肯来找他帮忙。
“你这几日接近中午的时候就去她那间南货铺瞧瞧,若是这管事出门,你便跟着他,看他是不是一直到各处去找人尤其,本月十五,一定要盯紧他,看看他和什么人在一起,有什么事即刻来告诉我。”
卢成即刻应下,这虽是个怪异的任务,但他近两年来竟已有些习惯了。
到了本月十五,青岚还按原来的办法出了沈家。刘管事如约在大兴隆寺后门接上她,两人一起来到玉石桥以东的一处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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