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看着他把东西拿了出来，神色依旧没什么变化，
“交易已经完成，即便是你把东西还给我，也没用的。”
从一开始她就在算计，她和齐傲天做的交易是保住除夕。
而所谓的特殊香水只是一桩生意，只不过她故意将两者混淆，别人也不一定能够注意到这细微的区别。
那瓶特殊香水是信物，但也只是促成这种契约的前提罢了，如果那瓶特殊香水被毁掉，也不会妨碍到他们的契约。
因为他们签订的契约叫做因果契约。
楚瑜足足花了一万位面币，才在商城里购买的初级因果卷轴。
它在商城里面的介绍是：因果契约是世界上最平等的契约，是受因果大道保护的，甲乙双方所付出的代价是绝对公平的。
它最妙的地方就在于，由因到果，还涉及到时间之力。
所以并不看表面。
不是楚瑜玩一玩文字游戏，就能够将因果大道给骗过去的。
那是天道誓言，和因果契约有着很大区别。
打个比方，楚瑜拿一个大家的苹果去交换对方的梨。
而这个交换等价的前提就是，苹果和梨都是新鲜的，可能苹果大一些，也可能梨大一些，但它们的价值应该是等同的存在，有人更喜欢吃苹果就觉得梨没那么喜欢，而另一个也更想要苹果，那么这梨就要大一些。
契约成立的时候会把甲乙双方都考虑进去，但同时也会参照客观规律。
也就是说，不存在有人更喜欢苹果， 于是将苹果的价值无限拔高，要求对方拿一箱梨来换一个苹果这种情况。
但苹果和梨在没吃之前，在它完美的表面，谁也不具备透视眼能够看出苹果和梨的内里是什么样的，如果它是金玉其外败絮其内呢？
那么这桩交易也不成立。
哪怕双方其实不知道这苹果或者梨底下已经变质了、坏掉了。
这是基于客观规律所决定的。
楚瑜用那瓶特殊香水作为信物，口头上和对方约定交易条件，对方拿走了那瓶特殊香水确认交易条件达成，他们就结成了第一道契约，也叫契约。
但是这远远不够，因为此时天平的双方筹码是不平等的。
楚瑜故意模糊重点，钻了文字游戏的空子，趁着对方不够谨慎，忽悠对方签订了契约，哪怕这个契约成立了，对方不知道这件事，可是因果大道从头到尾却很清楚，这是霸王契约。
所以只签订了第一道契约是不够的。
如果到此结束的话，对方不履行约定，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影响。
你该死！
所以楚瑜紧随其后，往自己这边添加砝码，又是透露消息，又是主动的将筹码灵符给了齐傲天，同时为了确保自己这边的筹码足够重，她还加上了法器，以及反复告诫对方违约后果很严重，反复向对方确认你是否同意你我的交易？
这个时候，就不再是楚瑜故意模糊重点，对方不清楚契约一旦签订，如果违背所需要付出的代价，或者说违约金有多高。
他是在清醒、理智、明晰条款的情况下答应的交易，并且筹码等同，天平达到了平衡，或许微微偏向齐傲天那边，可也不妨碍契约形成。
这个交易不再是霸王条款。
第二重契约完成，也叫作终点契约，从到终点，从因到果，形成了一个完美的闭合的圆，才是真正的因果契约达成。
甚至为了确保自己这边的砝码足够多，连除夕怀孕这件事，她也没有隐瞒直白的说了出来。
哪怕她知道自己这一说，会让对方更加抗拒保护除夕这一点，毕竟保护一个普通人和保护一个孕妇是完全的两个概念。
可如果她不说明这一点，就存在欺瞒之嫌。
看似她这边占了便宜，其实因果大道都算得清清楚楚，就会因此给她这边捡砝码，或者说给齐傲天那边加砝码。
她从头到尾把齐傲天算计的明明白白，所以当齐傲天想要反悔的时候，已经不可能了。
楚瑜用无比深刻的事实给对方上了一课——既然答应了就一定要做到，无论遵守承诺的过程中，他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现在齐傲天身体的不受控制，并不是楚瑜借由因果契约收割了对方的灵魂，把对方变成了傀儡，而是因果大道在强制对方完成交易。
青云界虽然是个小千世界，但其法则是完整的，所以因果大道之力也是存在的，只不过普通人触摸不到而已。
楚瑜自己也是触摸不到的。
如果不是借由因果卷轴这个媒介，哪怕是他们两个对着天道发下大誓，其后果也不可能这般简单粗暴。
或许将来对方会遭受心魔拷问，可那时候已经晚了，除夕没准已经死在了当场。
对楚瑜来说，这愧疚是最没有必要的。
她不想自己将来承受着齐傲天的悔恨，也不想要他一个无偿的条件，更不想将来齐傲天为了消除自己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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