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了,我还是没想明白他到底抽的什么疯。
“哈……纪知意!”
边喘着,我边喊了他一声,他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我,面色冷淡但是他此刻却像揉面一样按揉我的胸膛。
“我要死了!”
怒呵之下,他的动作停止了一瞬,接着又准备若无其事地来亲我。
“我要被你操死了纪知意!你发什么疯?!我肠子都要让你捅烂了你还不满足吗?非要我死在你床上是吧!”
这些话没过脑子就自己跑了出来,还以为他会生气,结果只是继续亲了下来,吮得我舌根发麻,兜不住唾液。
“不让你死,你乖乖听话,不会让你死。”
在这个时候,他又跟从前尾随我的变态神经病一个样了,行事没有常理,足够让人恐惧。
惧意密密麻麻冒着泡,被戳破以后又是更多细小密集的气泡,他在我胸前舔,又来亲我的眼睛,暧昧地呢喃。
“为什么给别人哭?你很难过?”
耳朵被他叼在嘴里,滑腻腻的舌头让我联想到某种果冻,可他还长着利齿,重重地咬下,怕是想要咬穿耳骨。
“……呃……你松开我……”
喉咙痛得不像话,我闭了闭灼热的眼睛,他的身影被泪光折射成模糊的千万片。
“你还没回答我。”
“我痛……要痛死了……”
他终于离开,抽出的时候宛如有刀子在肠道里面刮,要把我肠子也拉出来,我终于成了奄奄一息的一摊肉和骨头,没有思绪,没有言语。
他让我感到恐惧,一段时间的温存已经把我迷惑了,忽然露出的利爪獠牙让我想起来,这不是个正常人,比操了男朋友的那个女人还要不正常。
病房里面空空荡荡,偶尔能听见轮子滑过地面的声音。
独自住了两天,无边的孤寂令人抓狂,他把我丢在这里,看起来像是要丢弃我了,不过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只是,能聊天的人都没有个,肛肠科向来繁忙,这样安静的病房已经很难得了,没有空闲的医生护士能再来陪我。
唔,还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呢!从前哪里会想这么不切实际的事情?
白色天花板进化成一片汪洋,自天上倾泻而下,溢满病房,到处都是白的,白色已经占满了这个空间,茫茫的像深海压在我身上,简直要喘不过气来。
很想抽根烟来缓解焦躁,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烟酒,没有手机电视,没有书,没有漫画……什么都没有,用于打发时间的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幻想。
记不清这是第多少次哭了,什么用都没有的人唯一只会悄悄地哭泣,仿佛这样就能把所有的无助茫然排解出来,得到天主的原谅,不因懦弱而更懦弱。
纪知意不是喜欢看我哭吗?怎么还不来?他现在又在哪里?
浑身上下没有哪里是不痛的,心里面空落落,眼睛痛头也痛,绝望卷在海水里将我淹没。
“哐当!”
久违的嘈杂声。
外面有人在争吵,我竖起耳朵去听,只听出来十几个男人在吵,直到病房门被撞到,一个人跌着进来了。
“苏橘?!”
我目瞪口呆看着这场闹剧,几个男人在苏橘后面跟进来,大打出手,至于苏橘,则跟见了老鼠的猫一样,完全不管那些人,趴在我病床前惊讶地说:“满哥你也在这里呀~”
“你们在干嘛?”我咬牙切齿地问。
那几个人之中似乎有几个熟悉的面孔,而现在打作一团,怎么看都是一件麻烦事。
苏橘只表现得很惊喜,似乎他们全然与他无关,看见围在门口的医生护士和安保人员,我顿觉头越来越痛了。
“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啦!满哥是生病了吗?我好想你~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我一点都不开心,我们复合吧满哥~好不好嘛~”
我还未答话,那边就传来几声暴呵。
“苏橘你想都别想!”
“你说什么?!”
“这么多男人了还不够?骚货够饥渴啊!”
“苏橘你给老子闭嘴!”
他们不约而同停下动作,朝病床这边走来,我被他们阴狠的目光盯得两股战战,欲哭无泪,苏橘招惹的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很显然,他们都是苏橘男人,而且在一起不是一时半会儿了,我后知后觉,当时和他交往时,的确看见他和好几个男的一起,当然没怎么在意,现在想来,我还真是命大,没让他们给宰了。
“你们凶什么凶?没看见满哥还病着嘛!”
“满哥?复合?你还想要几个好哥哥,苏橘!”
苏橘撇撇嘴:“怎么?我找男朋友管你们屁事啊?管什么管,扣得要死,还好意思吼。”
我瞪大眼看着他朝一群人竖起中指,感情这还是个小辣椒。
“他们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满哥?”
不等我回答苏橘就转头说:“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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