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缓缓下移,游星野的反应激烈起来,抬手要去捂陆哲的眼睛。
“你别看!”
“嗯,不看。”
陆哲难得乖乖让步,由着游星野把他的脸往外扭去。
游星野紧咬着下唇,周围全是陆哲身上那淡淡的檀香,本该清冷的味道在这种情况下却变得愈发蛊惑,让他没办法很快冷静。
半晌,头被迫偏向另一边的陆哲突然缓缓开口:
“这里不会有人看到,而且时间也正合适。学长,让我帮你吧?”
“……在这里?!”
游星野的脸瞬间红透。
虽然已经和陆哲睡过很多次,但每一次亲昵都是在私人的房间里。
他所做过的最出格的事也就是大学时在剧团人潮涌动的化妆间里,被陆哲抵在角落的镜子前吻过一次。
也不知道当时有没有被别人看见,陆哲倒是像没事人一样,但游星野一连好几天都没抬起头来。
“嗯,后排位置很大。”
陆哲顿了顿,似笑非笑道,
“我只帮你,用手,用嘴都可以。别的回家再做,知道你不好意思。”
“……”你说的这些已经够让人不好意思了!
游星野摇了摇头,
“会把你车弄脏……”
“砰——”
车门声响起,眨眼间陆哲已经站到了副驾驶外,打开车门俯身凑到了游星野面前,
“学长的一点也不脏,而且我都会舔干净。要我抱你去后面吗?”
游星野无措地咽了咽口水。
原本都快要平息下去,又被陆哲三两句话撩拨起了反应。
“而且刚刚你不是还有话要问我吗?趁这个机会,我会好好回答的。”
“……陆哲,你真的好狡猾。”
“我得更狡猾点,才能攒到更多的缘分,好让学长你能安心做梦才是。”
陆哲笑笑,帮游星野解开了安全带。
游星野看了眼路边高挂的摄像头,垂下眼睫:
“……我自己走。”
陆哲没强迫要抱他,贴心地替人打开了车门。
他跟在游星野之后也坐进了后排,刚关上门就看见他的学长警戒一般贴着最远的车门坐在角落。
陆哲好笑道,“学长这样,是想要我怎么帮?”
“路边有摄像头…”
“我贴了防窥膜。”
“那…那你至少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游星野认真地眨了眨眼。
他怕一会儿自己又不争气地陷入大脑空白,又没能把握住这次机会,再次困囿于这摇摇欲坠的肉体关系。
“好。”
陆哲抿了抿唇,“那学长想问什么?”
“那双鞋,”
游星野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调整呼吸好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委屈,
“江北泽家里的那双皮鞋,明明是…我做给你的……”
他想问陆哲当年为什么随意地就转送给别人。
还想问陆哲到底把他当做什么。
但想问的话到了嘴边,却都化作了软绵绵的字词,像是舍不得说出口任何重话一样,从质问变成了埋怨。
独属于恋人之间的埋怨,名为撒娇的埋怨。
陆哲的眉心重重一跳。
游星野送给他的皮鞋?
游星野,送过他这样珍重的礼物?
怔然,震惊,心疼,许多复杂的情绪像电流一般顺着脊梁直窜而上,也串联起他记忆中许多碎片般看似微不足道的惑然。
他很快了然。
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像是无声地、狠狠地在责骂自己。
原来被忽然丢掉的人从来不是他。
是年少的他弄丢了他的学长。
“陆哲?”
游星野投去不安的目光。
陆哲闭了闭眼,知道现在不是他该心乱的时候,他很快整理好了思绪,再睁开眼时恢复了清明柔和。
“学长,”
他轻笑了一声,拍了拍自己的腿,
“坐这里来。你坐上来,我才好仔细回忆,慢慢讲给你听。”
陆哲唯一一次真的生游星野的气,也是在那年生日。
那次生气不同于往常的吃醋。
在恋爱中,因为吃醋而生的气往往都是带有讨好性质的、以退为进的攻城略地。但那一次他却真的被伤到了心。
此刻回想起来自然觉得当时的自己有够混蛋,就像现在的江北泽。
但那时还没到二十岁的陆哲就是被困进了一个牛角尖,被年少的心动捧上了天,情绪也就忽而会被富家少爷们特有的那种矫情所左右。
这种矫情和不谙世事的特征之一,就是急于表现他们对于金钱的不屑。
贫富带来的差距就是这么不公平。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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