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魂也意外地不上心,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几乎是只出工不出力,虽然她乐得功劳压他一头,却也不代表愿意独自任劳任怨地完成任务,尤其看不惯他优哉游哉的作派,最后还能试探一下此人是否把他们刚才的话记在了心里。
这女人终于忍不住了,星魂压下心中的狂喜,并未流露出一丁点儿真实情绪,他邪肆一笑,十分不屑,“月神大人莫不是有什么事想瞒着大家?”
他是真不懂还是在继续试探,月神神色冰冷,虽然他们不对付,她也看不惯星魂,但至少一直以来在对外的时候还是能保持默契,维护阴阳家的利益,“不如把选择的权利交给这位姑娘。”
“月神出手雷厉风行,却又不失慎重,王上敬重阁下这样的人才,即便独自行动,也让人放心。”忘机已经猜出了甘罗的打算,该顺水推舟了,她偏头看向甘罗,“至于这位,或许方才的对手还不足以让人放进眼底,希望待会儿我有幸见识到阁下的身手。”
月神眼中多出了一丝笑意,没有人不喜欢听好话,也希望事情如她所说,自己能够入了王上的眼,而星魂得到的评价不尽人意,让她满意却又不满意,“给星魂大人一个忠告,不要辜负王上的期望和东皇阁下的嘱托,务必尽心竭力效忠王上。”
“这碍眼的女人终于走了,哼。”星魂对着月神离去的方向冷哼一声,转过头看向忘机的眼神却足以让阴阳家所有的人瞠目结舌,从未有人见过他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声音也柔和得不像话,“跟我来,换个地方说话。”
星魂望着空空如也的牌匾,这里原本写着相国府三个大字,他颇有些感慨,“兜兜转转,还是来了这里。”阴阳家长老级别往上的人,都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他理直气壮领走这一块地盘的任务,月神并没有多说什么。
随着吕不韦被罢官,彻底失势,热闹的门庭便成了如今冷清无比的模样,连个看门的人都没有,星魂眼中复杂的情绪,怀念,惆怅,怨恨,在这种冷清中到底全数化作了释然?,“老师,走吧。”
走到相国府深处,没有了外人,忘机也就不用再伪装,她微微一笑,让清冷的声音带上一丝暖意,“许久未见,你有好好照顾自己吗?还有,甘罗,你是怎么认出我的?我应该并未流露出任何特征。”
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事情,星魂眉眼弯弯,浓厚的笑意柔和了淡紫色火焰花纹带来的诡奇之感,让他重新流露出几分少年人应该有的活力,“老师,你应该问,要怎样我才认不出你。”
老师永远不可能知道他念过她多少次,一颦一笑,一字一句,她在他脑中何止出现了成千上万次,闭上眼想她,睁开眼也想她,偏偏又不得见,那些人说他性情古怪暴戾倒也没错,他忍得难受,便忍不住发泄。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无论变成什么样子,老师,我绝对不会认错你。”星魂乖巧地拉住的忘机衣袖,在她面前,他会收敛起一切尖刺,就像小动物只会把最柔软的肚皮留给主人一样。
忘机伸手抚摸着甘罗眼睛旁边的火焰花纹,温柔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你还没有回答我,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星魂只觉得眼角的火焰花纹仿佛真的有了热度,自忘机指腹流连过的地方起,一整张脸全数都烧了起来,他低下头,不敢对上她的眼神,一是对答案有些心虚,二,二是怕老师发现他的异样。
“现在还不肯跟我说实话么?甘罗,你脸上这些花纹,到底是怎么回事?若你实在不愿,我也——”忘机有些苦恼,她有把握他变成这样,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她,可他又不肯说明原由,她再想帮他解决,也不能罔顾他的意愿。
星魂猛地抬起头看向忘机,立刻开口将她的话打断,神色十分紧张,“没有不愿意!”星魂接受不了,接受不了忘机不要他,不关心他,再不敢有半点隐瞒。
“老师,以后不要叫我甘罗了,甘罗,已经死了。”星魂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能让人感觉到他真的放下了,“这一年来我都在闭关苦修,学成之后,我便比照着月神,在东皇太一面前,给自己取了一个新名字。”
“怪不得你和月神的名字都不在《九歌》之列,原来都是自己取的。”忘机若有所思,又对着星魂微微一笑,“换个名字也好,意为新生,只要你高兴,便什么都好。”
忘机的话让星魂内心十分甜蜜,但要是她一直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他很难不失态,只得岔开话题,“哼,那个女人对这件事讳莫如深,甚至视为耻辱,我怀疑她三番五次针对我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阴阳家有五大长老,分管金木水火土五部,再往上便是月神和我,而在我们之上的还有东君,最后就是现在的掌门东皇太一。”星魂明显变得严肃起来,眼神里充满担心,“这个男人的实力深不可测,如果要跟他正面对上,必须要慎之又慎。”
忘机认真地点点头,表示她答应了,“我相信你的判断,我暂时还不会跟阴阳家正面抗衡。不过,你说了这么多,最重要的一件事却还没有说。”她挑了挑眉,环抱双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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