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铜配合着路西西的龟速步调,一路无话地走到检录处。
接过带子,江铜拉着路西西退到一边,瞅着他光滑白嫩的细腿,打起磕巴:“我你,我绑下带子。”
说完,单膝蜷着蹲下。
好细。
学校的运动短裤宽宽大大的,刚好遮住膝盖。
然而江铜蹲着朝上看的视角,能看到被藏在裤腿下的连接处笔直平滑,膝盖头透着一点淡粉。
小腿均匀白净,没有普通男生那样长着粗长的汗毛,甚至连毛孔的都不明显。
好像女孩子的腿,有我的手臂粗吗?
江铜扯起黑色的系带,一左一右将两人的腿绑在一起。
轻咳两声道:“我们先练习一下吧,喊一二,一出绑着的这条腿,二出自由腿,可以吗?”
江铜不自觉地收起对那帮朋友的粗糙,连语气都软了,甚至加上“可以吗”这种对女朋友才有的温柔询问。
路西西到没察觉异常,只觉得带子系地有点紧。
但也不好意思开口提出要求,便将就着这么走了。
“一,二,一,二”
两人步调很慢,步幅不算大,因此还算默契。
江铜露出了体育生的胜负心,高声笑道:“咱俩很默契嘛!说不定还能拿个奖牌。”
路西西的情绪也被调动了,跟着笑道:“那可太好了,我还没拿过运动会的奖呢。”
“参加两人三足的同学过来准备了,比赛马上开始!”
一声哨响,8组选手一起冲出起跑线,起初路西西还能勉强跟得上江铜的步伐,随着两边陆续有人超过他们,江铜的步子越来越大,越来越急。
路西西觉得带子快把小腿肉磨起火了,火辣辣的疼,硬是强撑着,直到越过终点线才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啊,可惜了,我们第四名,再快一点就好了。”江铜张望着面板上的成绩,满脸遗憾道。
回过头才发现队友一脸惨白的坐在地上,想要解开绳子,又半天弄不开,急得额头出了好多细汗。
江铜连忙蹲下:“你怎么了西西?”
“绳子,解解不开。”路西西痛得染上哭腔。
江铜一看,带子在跑动间变成了死结,而与带子接触的那一面腿肉被磨出骇人的紫红。
江铜也急了,扯着绳子半天弄不开,还是陆丛雨在看台上见情况不对,匆忙跑去检录台拿了把剪刀跑过来。
脚腕处是触目惊心的淤血。
吓得江铜和陆丛雨倒吸一口凉气,陆丛雨见状立刻转身跑去找校医。
“西西对不起啊,我太粗线条了,只想着赢比赛,没注意你的状况。”江铜连声道歉,想碰一碰又怕弄疼对方。
“没关系,是我太菜了,只是看着吓人,没那么疼的。”路西西“嘿嘿”地干笑两声,缓和气氛。
“校医忙不过来,今天中暑的太多了”陆丛雨松了一口气,“不过我把楚老师叫来了。”
江铜没由来的一寒,只见楚舟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没给他半个眼神。
初秋的阳光依旧炙人,运动场上的学生和老师们看起来多少有些狼狈,不是脸晒得红扑扑的,就是汗液浸湿额发,一绺一绺的。
然而楚舟仍旧一身墨色衬衣和西裤,衬得他白的惊人,甚至透着寒,四周燥热的空气仿佛都因为楚舟的到来而安分不少。
楚舟蹲下,两指轻点淤青的痕迹,指尖温度渗着凉意,路西西刚被碰到就反射性的一缩腿。
楚舟不着痕迹地睨他一眼,问:“能走吗?”
“能,能的。”路西西作势要爬起来,证明给楚舟看他还能走。
手臂猛地一撑,脚腕一受力,路西西吃痛地摔回原地。
“啊——小心。”同学失声叫道。
陆丛雨一个女孩子,吓得当着班主任的面爆粗口:“我靠,我去找个担架送你去医务室。”
“不用这么麻烦,我背他去吧。”江铜作势向前。
周围同学叽叽喳喳地出谋划策,明明应该听起来很吵的,可路西西却只注意到一言不发的楚舟。
好像生气了?
楚舟从来都没什么表情,可是路西西就是能感觉到他现在气压明显更低了。
顾不上脚腕的痛,朝楚舟凑近了些。
“楚老师对不起,我撒谎了,您别生我气。”不自觉带着浓浓的鼻音。
因疼痛而涌起的泪花,结成一道水膜,凝在眼眸上。
路西西昂着头,厚厚的云层散开,阳光又平等地撒向大地,炽黄的光线照射在眼珠子上,把那层水膜映得透亮极了。
小手悄悄滑到楚舟的裤腿边,勾着一小截挺阔布料,轻轻摇晃。
理理我啊
就在江铜快要碰上路西西的一瞬,楚舟抬眸,不轻不重地看他一眼。
江铜无端僵住,捻了捻手指,退到一边。
楚舟垂下眼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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