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
然而法政推行之下也有许多弊端,连年打仗又叫矛盾不断,叫赵琨也很是难办。
“他们都说寡人政令严苛,却不知大争之世,唯有法令严厉才能对症下药。”赵琨察觉到他偷看的目光,也不避讳。“法政,寡人还是要继续推行下去的。”
“先前你为攻南燕,没有管临州叛乱的事情,”韩桃问,“这也是对症下药吗?”
赵琨扫了眼他。
“是魏国借道让你攻下南燕,如今它唇亡齿寒,但齐国百姓也需休养生息啊,”韩桃轻轻说道,“……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还是你教我的。”
“你这是在为齐国的百姓考量?”
韩桃垂下眼。“百姓无辜。”
唇瓣忽然多了些温热触感,是赵琨低头在咬他,韩桃一下瞳孔微缩,然而赵琨已经松口,抬眼好心情地看着他。
“承恩侯,答得不错。”
他后知后觉,是赵琨在故意试探他。
他有些攥紧手指,被赵琨拍了拍屁股叫起身来,赵琨又看向窗外,差不多到了用晚膳的时候。
“你先回长英宫吧,”斜靠在龙椅上的帝王摸了摸唇,“晚些时候会有几个大臣过来。”
韩桃一愣,看来赵琨早已有了休养生息的想法,早早叫了几位大臣,是要议政了。然而赵琨叫他现在回宫,是因为将他看作南燕一派,存了几分提防不信的心理吗?
……倒也正常。
只是他难免失落于赵琨如今这一副对他的防备的模样。
韩桃拱手行礼,想要离开时脚步有些匆忙,被身上龙袍绊了一跤,又被赵琨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做什么,慌里慌张。”
他无措摇摇头,解开了外袍,挂在衣木架上,另行更衣。
有些单薄的身影出现在屏风后边,多少带了几分窘迫的意味,却不知道赵琨有没有瞧出来。
只是待到韩桃换回了自己的常服,出来时看见赵琨已经又在批阅奏折了。他眼神一暗,慢慢走到赵琨面前。
“微臣先行告退。”
“嗯。”赵琨看了眼他,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会儿又开口道:“先前吃的算作早膳,回去之后,记得把晚膳补上。”
“……”
“别想太多。”赵琨合上折子道,“只是那群老臣不会愿意你穿着寡人的龙袍,坐在寡人的腿上听寡人议事罢了。”
“臣知道。”
“知道还丧着脸做什么?”
赵琨不满地盯着他,韩桃对上这目光有些怔愣,许久,心底的压抑就好像散开了。
赵琨见状嗤笑一声,然而瞧韩桃难受的样子,却也有几分高兴。
若不是韩桃在乎,又怎么会难过,这是不是证明韩桃对他……也存着三分的真心?
是谁抱了韩桃
韩桃吃了几日太医院开的调理身体的药,身体倒还没什么变化,不过中药讲究的是徐徐图之,急不得性子,院使已经和他说了,每七日调整一回药方,还要先吃几个月再说。
他有点担心陆大夫给他的药丸会和院使的相冲,所以叫空青先去誊抄了一份药方,又以照看乐容的理由为借口,出宫去了。
陆大夫叫陆得生,是个江湖游医。
但陆得生还有一个身份,是当年陆老侯爷的嫡次子,因为他生下来时候是个早产儿,体弱多病被断言活不过足月,因此取名得活,也不知是不是这名字的缘故,后来他竟真的活了下来。
在陆得生十三四岁的时候,他跟随当时有名的医圣研习医术,离开了陆府。因此世人对于这位嫡次子不甚了解,而陆老侯爷的嫡长子,却是当年名震南燕的安国侯。
安国侯还有一位如花美眷称安国夫人,在嫁于安国侯的第三年,被南燕老皇帝请入宫中诵经祈福,八个月后安国侯战死沙场,而她却被封为郑淑妃,生下韩桃。
“说起来你叫我一声二叔,也并不吃亏。”
“还是叫陆大夫好,”韩桃摇了摇头,脱下身上的披风递给一旁暗卫,“您现在是顶着为乐容诊治的名头住在这里,如果我叫您二叔,人多眼杂,会被认出来。”
别院的厢房被改建成了医庐,陆得生把一瓶玉肌膏强行塞给乐容,他穿着一身道袍,驻颜有术,因此顶着张三十岁出头的面容,也不显老,他坐在桌上懒散地打量韩桃。
“小子,你这面色有点不对,你这肾气——是不是房事行多了啊。”
乐容闻言,蒙着面纱一下耳朵就红了,暗卫们立刻凑了上来,围着韩桃上下打量。“您真和狗皇帝同房了啊。”
“世子这事你得克制,陆大夫都说了你这身子经不起折腾的。”
“世子世子——”
“没有,”韩桃低声辩解道,“您看错了。”
陆得生不满地啧了一声,“我要是会看错,就把这双眼睛抠下来给你!”
他伸手来往前勾了勾,韩桃就犹豫地把手腕递了过去,让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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