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曜无言以对,只能看着萧元青购物欲大爆发,一整条街都没放过。
其他摊贩们也被萧元青的大手笔给惊住了,纷纷问他,“萧少爷,近来可是有什么大好事?”
萧元青浑身冒喜气,“我儿子要去学堂念书了,是不是大好事?孙夫子都夸他是百年难遇的天才呢!”
要不是手里还抱着一堆东西,萧景曜真想抬手捂脸。这是什么社死现场,萧元青真是永远能给他带来惊喜。被萧元青这么一宣扬,整个南川县都知道萧景曜要去念书了。
偏偏萧元青还没有任何社死的自觉,一个劲儿地夸萧景曜有多聪明。萧景曜真的想拔腿就跑,他宁愿再背一百本书都不想站在这里成为万众瞩目的中心。
小贩们的嘴也甜,一个个儿顺着萧元青的话把萧景曜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大主顾嘛,哪怕萧元青说天上的太阳是绿的,小贩们也会毫不犹豫地点头附和说您说得对。
至于小贩们心里怎么想的?看看萧家之前连着出的三代败家子,实在很难让人相信现任败家子能生出个天才儿子来哇。
萧景曜无奈地看着萧元青瞎嘚瑟,好不容易回了家,整个人都快虚脱,往椅子上一靠,毫无形象地把自己瘫成了个饼。
萧元青还在一旁傻乐呢,“我就说孙夫子做的那椅子不舒服,还是咱们家的椅子坐起来舒坦!”
萧景曜斜眼,“您要是把这话再对孙夫子说一遍,指定又要挨训。”
萧元青摸了摸鼻子,不再提这茬。
齐氏几人被萧元青和萧景曜带回来的大包小包给惊住了,迟疑地问萧元青,“你把整条街都买光了?”
“哪能呢?”萧元青大手一挥,“夫子可是对曜儿赞不绝口,说他教了那么多年书,从来没碰上过像曜儿这么聪明的孩子。你们说,是不是得庆祝一下?”
萧子敬捋着胡子点头,“确实如此。”又让萧元青细说萧景曜的拜师过程。在听到萧景曜还不会写字时,萧子敬默默看了一圈萧元青买来的东西,眼神逐渐变得危险,悄悄脱了鞋,“曜儿马上要练字了,你买了一大堆东西,就没想着给曜儿买点笔墨纸砚?”
萧元青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诧异地看着萧子敬,“我书房不是还有许多笔墨纸砚吗?都是现成的,够曜儿写上个半年十个月的,那都是当年您给我买的,全是好东西,用完了再买也不迟。”
萧子敬倏地沉下脸,抄起鞋就满屋子追杀萧元青,“用你剩下的?我都怕你的蠢气和惫懒通过文具传给曜儿!赶紧的,再去买些新的文房四宝来,给曜儿一个好兆头。你那堆玩意儿,等以后曜儿定了性后再给他用。”
萧元青抱头鼠窜,赶紧跑路,听话地去买新的文房四宝。
萧景曜又看了一出大戏,心下毫无波动。这种场面在萧家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反正萧子敬嘴上骂得厉害,手里的动作看着也凶狠,但这几年下来,愣是没一次真正打到萧元青。萧景曜都对这日常追打的场面免疫了。
不多时,萧元青就抱着新买的文房四宝回来了,另一只手还提着一个酒坛,乐呵呵地往萧子敬身边一挤,“爹,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咱们爷儿俩喝一盅?”
萧子敬不置可否,顺手拿了个杯子放在萧元青面前。萧元青熟练地给萧子敬倒酒,又把刚才买好的卤鸭、酱牛肉等大菜一一摆好,招呼着齐氏和师曼娘一道用饭。
拜萧元青这个大喇叭所赐,整个南川县的人都知道萧景曜要去孙夫子的私塾念书啦。这不,刚过饭点,刘慎行就带着他儿子登门向萧元青道喜了。
刘慎行的儿子名叫刘圭,比萧景曜大一岁,去年跟着孙夫子开的蒙。听闻萧景曜也要去孙夫子的蒙学班,刘慎行立马就带着刘圭上门了,“元青,恭喜了,功夫不负有心人,你的诚心终于打动了孙夫子,让他松了口。以后在私塾里,曜儿要是碰上了什么麻烦,尽管去找圭儿!”
“那当然,我还能跟你客气?”萧元青伸手揽住刘慎行的脖子,一副哥儿俩好的做派,“咱们当年就是在私塾里建立下来的交情,两个孩子可不能生分了。可惜子升不乐意成亲生子,不然咱们哥儿几个的孩子,又能成为好兄弟。”
“然后一起在私塾捣乱闹事,被孙夫子给赶出来?”刘慎行一边笑一边揶揄萧元青,“孙夫子也上了年纪,咱们还是善良点,多想想他的身子骨。”
“他身子骨好着哪!”萧元青翻了个白眼,“今天吼我那架势,活到一百岁绝对不成问题。”
刘慎行大乐。
刘圭和刘慎行模样相似,同样一脸富态,浑身圆滚滚的,看着很是可爱讨喜,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让人不自觉地就放下心防,“景曜弟弟,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一脸老实憨厚的刘圭偷偷瞟了瞟刘慎行,见对方在和萧元青说笑,注意力根本没放在这边,刘圭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往萧景曜身边凑了凑,压低了声音道:“我在学堂里还收了几个小弟,你有什么事,尽管使唤他们。”
萧景曜瞳孔地震,没想到你个一脸富态的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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