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外加这场雨,可以说是老天给他的大好机会,他怎能不趁势告白?龚风华闻言,眉头微皱,总觉得他话中有话。“是啊,看到这山洞,就想起当初咱们在这过了一夜多了得,下看雪,你还光看上身,压根不怕冷。”“你都没喊冷,我能喊吗?”“所以你会冷?”“下着雪,谁不冷啊?”“那你”“我在这世上,大概也只有你,让我如此心甘情愿。”褚非说时,嘴角忍不住颤着。去他的,不是说要学习姿战耒,如今不过是说点情话,自己这是在紧张什么?龚风华微讶地看着他。难道说:“你说点话,别不吭声的。”他用粗嗓掩饰羞辙,还有失速的心跳声。他都说得这么白了,稚不可能不懂的。“我”她慧黯的眸轻转着“你要我说什么?”褚非几乎要跳起来了“喂,你别装傻,我都说成这样,你真不懂?”“不懂呀。”她装无辜。也不是真的不懂,但她想要更肯定明确的答案,要不然,她老觉得自个儿会错意。“稚,难道你没想过为什么我甘心为奴吗?”拜托,他堂堂骆骑大将军兼皇卫司都督,爹是镇国大将军,娘是德妃之妹,他出身将门,身分显贵,如果不是因为对象是他,他会甘心为奴?龚风华听着,嘴角越勾越弯。呵,真的不是自己误会,而是他真的对她有意:“所以”她等着下文,非要他说清楚讲明白。“还所以?”褚非瞪大眼。可恶,自己到底要怎么说,他才会懂?他恶狠狠地瞪着稚,却瞥见一抹坏心眼的笑意在稚眼中漾开。好啊,这人分明是懂了,却又故意假装傻他俯近,口勿上稚的唇。没想到他竟大胆地吻自己,龚风华怔住,同时想起,上回在龚阀他也吻了她。难道那时的他已是如此想法?那漂亮的桃花眼像拥有魔力能将人摄入其中如果是他,她甘愿沉沦。瞧稚缓缓地闭上眼,微傲的唇像是邀约般,他心推动摇看,大手拂上稚的腹,心跳得好快,他恨不得将稚吞下变成自己的一部分。褚非渴切地想要更多,然而——“华爷”洞外突然响起左不其的吼声,龚风华回过神,一把将眼前人推开。没有防备的褚非被她给推得往后栽倒摔在山洞旁的杂草上,整个人狼狈不堪。“华爷,下雨了,外头有不少恶狼,还是早点回去,别再巡了。”左不其走进山洞,话是对着她说,一双流露凶光的虎目却死死盯着褚非。“咳,也对,得回去了。”她垂看脸,掩饰颊上的红晕。龚风华大步往外走,瞧见褚非头上顶看杂草,忍俊不住地低笑出声。那笑像是暖阳,教他怎么也移不开眼。顿了下,褚非突然喝问:“稚,你懂吧?”要是不懂,她不会这么笑的,对不?她翻身上马,映他一眼。“不懂。”话落,立刻纵马飞奔。左不其旋即跟上。“还不懂?”他气急败坏地跳了起来。气死人了,他非跟稚说清楚不可!原以为告白的机会多如牛毛,怎知他就是寻不到和稚独处的时机,眼见娄月京城栖夜城已近在眼前,他还是没能和稚说清楚。“现在到底是怎样?他明明就在我面前,为什么就是逮不到机会跟他说?”由于入了夜,城门已关,一行人便转往龚阀位在栖夜城郊外的分坊过夜。而再次进不了龚风华房门的褚非,气呼呼地回到被安排的客房,嘴上不住地叨念着。项予懒懒地躺在软踢上,跷着腿,掏着耳朵,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他是故意不见我吗?”他问。这段时日,为免行踪暴露,他们时而兵分两路,到了某个定点再会合,然后继续兵分两路前进,碰头的机会自然大灭。这是为了防范备种意外,所以他也认为这么做是必要的,但如此一来,却让他的告白计划一再延宕。他越来越焦躁,偏偏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人像没事人一样,吃好睡好,神色如常。到底稚是怎么想的?他不可能完全都不懂吧?是夜,褚非怀着焦躁的心情入睡,翌日一早,便派人进姿月皇宫享报和亲队伍已到的消息,不久娄月女帝派了个御史前来迎接。“不让霎皇子进宫?”龚风华诧问。“是的,这是陛下的命令。”那御史如是说。当下也坐在厅里的娄战耒神色晦暗得教人读不出思绪,反倒是坐在他身旁的龚子凛沉不住气地站起身。“太过分了吧,娄皇子是为了两国和平才自愿到弋风当质子,此番好不容易返回娄月,为什么不让他进宫?”她怒声质问。“这是陛下的旨意,下官无权过问。”“可天底下”“算了,就这么着吧。”娄战耒淡道。“可是”“别为难他,他也不过是奉命行事。”他无所谓地笑着,抬眼看着御史。“回去告诉陛下,本皇子不会进城也不会进宫。”“那下官先走一步了,至于迎亲队两个时辰后就会抵达,届时再麻烦褚将军和龚阀两位爷儿一同到迎宾馆庆贺。”话落,人随即离去。御史一走,大厅随即静默下来。龚风华对娄月女帝这个决定不得其解,毕竟之前娄战耒曾说过,要是她在娄月遇上麻烦可以去找皇城卫指挥使景初瑾,感觉上他和娄月颇有联系。但娄月女帝的决定,仿佛和这个皇子压根不亲,并不希望他回娄月。既是如此,娄战耒又是如何掌握娄月的一举一动?不自觉地看向他,她正敛眉沉思,龚子凛却已恼火地站起身。“太过分了,女帝真是你的亲生母亲?”“子凛。”龚风华立刻出声制止。“我有说错吗?娄皇子离开娄月已经二十年了耶”说着,她眼眶微微泛红了,声音有些硬咽。“风华,咱们没有爹娘,可咱们有很多家人相伴,但他”感觉身旁的男人紧抓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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