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晚霰正提着外卖袋子在等电梯,口袋里的手机推送了无数信息后,她趁着等电梯的空档,拿出来迅速浏览了一遍。
电梯门一开,她一抬头就和蔡珺直接打了个照面。
两人都愣了一下。
蔡珺从电梯里出来,眼神闪避:“我先走了。”
杭晚霰买了四人份的馄饨,她错愕过后,连忙叫住蔡珺:“等等蔡珺,你要不要先点吃东西?”
她抓住了蔡珺的衣袖。
蔡珺回头和杭晚霰对视一眼。
不知道怎么回事,蔡珺说不出那个“不”字,她垂下了眼眸,嘴里吐出一个字:“好。”
两人坐在走廊边的椅子上,都缄默了一阵,蔡珺捧着塑料碗喝了一口还温热的汤。
杭晚霰试探着问:“蔡珺,你身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蔡珺忽然停顿了一下,她依旧垂着头,有些心虚:“为什么这么问?”
“蔡珺,如果你经济或是情绪上有什么难处,可以和我说。”杭晚霰认为梁艺这种憋了几天能说出来还好,蔡珺是长久以来什么都不说,心思隐藏的非常深,蔡珺这个人平时几乎不怎么消耗别人的情绪价值。这样的人精神世界异常强大,也会活得异常累。
而且她很早之前就察觉到了,蔡珺是故意远离她们三个人。
蔡珺和梁艺关系最好,如今都不常见面了。
杭晚霰隐隐约约能感受到是自己的原因,可是她不明白自己曾经做错过什么吗?
“没有,我很好。”蔡珺回答的很干脆。
蔡珺认为自己的问题太复杂了,复杂到不是一句两句可以说清楚的。她面对的是生理心理以及原生家庭的问题,她不想拉任何人蹚进这滩浑水。
不对,不是浑水,是沼泽,陷进去就拔不出来了。
尤其她不想自己丑陋不堪的一面显现给杭晚霰看。
“那你最近多来看看梁艺好不好?她之前就经常和我们提起你。”杭晚霰不希望是自己的原因,导致蔡珺和梁艺疏远。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你们任何一个,都没有隔阂,完全是我自己的原因,霰霰,你不要瞎想。”
“好。”杭晚霰松了口气。
“霰霰,我……”蔡珺把话咽了下去。
“怎么了?”杭晚霰盯着蔡珺,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蔡珺脸上有些苍白,她极力克制着:“没什么,明天我有点事情,可能会晚点来看梁艺,你不要再瞎想了。”
出了医院后,蔡珺在寒风穿梭了很久,直到冻得耳朵鼻子通红,她的头脑才清醒了些许,她站在理发店门口,只迟疑了几秒,就跨了进去。
蔡珺第三天换了身行头,买了动车票,去往梁艺的老家。梁艺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心疼梁艺被抛弃还受了刺激才小产,她无法容忍范常允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开开心心地去结婚了。
她从高铁站出来后,直接打车去那家酒店。
傍晚时分,喜宴开席,密集的人群涌往宴会厅。
在范常允结婚当天,蔡珺只身来到酒店的宴会大厅。她扫了眼宴会厅,找了偏僻的位置坐了下来。
在听到新郎新娘的动静后,蔡珺将鸭舌帽的帽檐压得更低了,她尾随着新人的亲友一起去了休息室。
蔡珺在休息室门口等着。
休息室内的范常允西装笔挺,头上还抹了发蜡,他抻了抻西装,脸上笑呵呵的:“老婆,我先去上个洗手间,马上回来。”
“快点!搞得我也紧张了。”新娘瞟了范常允一眼后娇嗔道。
范常允哼着快乐小曲进了男厕。
蔡珺见他落单后,进了男厕后,快速把门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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