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走过去询问情况,她磕磕绊绊介绍道:“我是被,被害人,蓝纯的家属。我是她妹妹,她现在在哪里。”
她走过去,缩到蓝言身边。等来一个又一个噩耗。
梁叔叔被推出来时蒙着白布。
又接着等,一起等到凌晨。
最后被推出来的是凌毅。
她跟着转运床跑到病房,看见凌毅鼻子里插着管子,眼睛睁开一条缝,目光穿过人群眯着眼睛对她笑:“小傻子,你老爸死不了。”
…
“哼。”凌与不觉轻轻笑了声,眼眶有些湿润。
骗子。
她看了看后视镜,左耳的人温柔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
“就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想起以前的事。”
那头的人似乎轻轻吸了吸鼻子,又好似浅笑着:“嗯,我也是。”
…
20x9年。
“妈,小来呢?”
“侬来了啊?”阿婆在柳荫下抬起头来,“小来去车站了。”
“去车站干嘛?这小孩在您这儿有没有好好学习?怎么还是一天到晚出去玩。”凌与妈把包放下,帮阿婆一起剥毛豆。
“你不要讲,她最近用功起来了!有事没事就待在房间里写字,说是要给言言寄信。”
“寄到国外去?言言现在隔那么远还寄得到?”
“嗯!寄得到!不知道言言怎么搞的,也三天两头给她寄。”阿婆笑道:“这两个小孩感情好的嘞。半个月前听楼上阿婆讲言言今天回来,哝,这不老早就去车站等着了?”
“哦哟,就这么一刻也等不及了?”凌与妈也笑了。
树影在风中微微摇荡,宁静中阿婆忽然开口:“都过去这么久了,有没有想过再找一个?不用担心,小来性格好的,我们也都支持你的。”
女人愣了愣,手中动作停顿。
“妈…”
两个小孩晚上非要一起睡,关上灯被窝里细细簌簌,两个小鼓包汇聚成一个大鼓包。
凌与打开手电筒,在温热的空气里和她面对面说悄悄话。
“某国的中学好玩吗?”
蓝言撇撇嘴:“不好玩。”
“听说你们放学很早。”
“冬天天黑得也早,三点多天黑了,外面什么也没有。”
“嘶,那岂不是很无聊。”
“嗯,还是淮州好。”
“那你英语现在听得懂了吗?”
“嗯…”蓝言忽然有些沉默,睫毛低垂着颤了颤,不再说话。
“怎么了?”她问。
“…”
“我想回来。可是小姨和阿婆都不让,说回来了没人照顾我。”
凌与眨了眨眼,贴近她安慰道:“那,等你长大了,再回来…”
蓝言抬起眼,抿唇点点头,目光是与年龄不相符的复杂。
“…”
“小来”她牵住凌与的手,触感柔软,温度微凉。
“嗯?”凌与再贴近一点,心里有些隐隐作痛。
她仰起头,忽然靠近。
唇瓣初次点上另一抹温柔,潮湿地交融在一起…
…
后座发出些许微弱的人声,凌与的目光重新锐利。扫了一眼后视镜,提高车速。
“时间差不多了。我会让俞安之从中部移动到西部的海边悬崖附近,你再跟着白羽走一段到东部,假装被她甩开,去西边追上俞安之。不要让她发现意图。”
…
三年前。
她在机场出口处接到日夜思念的人,与她紧紧相拥。
“终于回来了…”
“嗯…”
“小来,”女人声音比从前成熟了些,伏在她耳边轻轻唤她小名:“好想你”
她红了脸,钻在蓝言的长发里:“我也是”
“现在都成为凌警官了啊~”蓝言指尖拨着她的脸揶揄道,想要吻她。
她不好意思地别过脸,把她领回车里:“回家再亲。”
“阿婆在医院等你呢,住院好一阵了。”
…
两年前,淮州老城。
“那个人的女儿,现在在宁海一家外企工作。结了婚,有个孩子,就要上小学了。那家人在江畔买了新房,现在日子过得还不错。我查过她,资料放在桌上。”
桌上的透明文件袋最上方,是一张青年女人的张片。
“爸爸之前的下属周叔叔,现在在宁海市局当局长,我来负责案子,操作空间会大很多。”
凌与低头将蓝家的全家福放入相框,放到书架上,点燃几炷香插在相框前。“真的这要么做吗?”
蓝言看了眼文件袋,转头望着玻璃木格子窗外摇曳的树影,许久不语。终于低头捂住眼,痛哭出声。
她走过去搂紧她。
“小来,我现在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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