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祭,未竟的天命,就交给你了。】
和光不由自主绽开一抹笑容,轻声道,佛尊已经完成您的天命了。
作者有话说:
尸弃佛:燃灯,这局棋还没下完,我后继有人。你座下青黄不接,佛门从此广陵散绝。
后继有人——阿祭青黄不接——迦叶佛
很多年后,和光高举起手
和光:不好意思,接上了
菩提佛:多亏你当年断的那只手哇
尸弃佛:……
512胜天半子
◎贫僧知道◎
夷为平地的万丈高原,嵯峨嶙峋的巨岩粉碎成粒粒沙砾,百万跪像荡然无存,为首的三座巨像削得只剩个破败的头颅,散落在沟壑陷地。
肖远道带领半部弟子赶到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一幕。一日前,他还在高原设置留影球,此刻连寸许熟悉的地方都没了,巅峰佛尊的战场便是这样么?不知为何,突然有股恍若隔世的迷惘。
十几个老者卷着哭天抢地的嚎啕声走来,跌跌撞撞爬向尸弃佛遗留的残骸焦土。
“轰走碍事的老东西。”没收到应有的回复,殷羡的眉眼略带催促,“愣着干嘛?”
肖远道觉得提不起劲,似乎有种大战结束的疲惫感,连简单的回应都发不出来。
“还没完呢。”
被殷羡的眼刀子狠狠剐过,肖远道身心倏地激灵警醒。看向殷羡,就见他的眸子燃着旺盛的火光,一如决战开始之前。
“我们可不是为了看戏来的。真正的目的还没达到呢。”殷羡的语气依旧坚定执着,直指终点。
肖远道猛然回神,最初的目的浮现脑海,对了舍利子!他们还没拿到舍利子!金翅鸟未能成佛,尸弃佛宁死不化舍利子,如今战场只剩燃灯佛。
一抬头,就见殷羡转身走向燃灯佛,袖中的右手暗地摸向刀柄。肖远道脑海翻起不可置信的想法,相伴多年的直觉率先掌控身体,下一刻已经拽住殷羡的手腕。
不符身份的低斥脱口而出,“你疯了吗!”
那可是世尊!
浓厚的乌云倏然遮挡太阳,沉沉阴影笼罩殷羡,显得殷羡的背影和话语愈发阴沉。
殷羡猛地甩开手腕,“不然你吐个舍利子出来?”
经此大战,燃灯佛必定身心俱疲,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肖远道明白殷羡的想法。
就在这个时候,一柱金光贯穿沉沉黑云倾天流泻,投下一圈金边,精准把燃灯佛锁在正中。
圈外的殷羡放缓脚步,警惕去探这道金光,手指还未触摸边缘,前所未有的威压轰然罩下。
不仅是他,逾疆界的弟子们都被死死压在地面,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殷羡立即醒悟,这分明是天道法则。
圈内的燃灯佛晃了晃,顺势跌倒,随性坐下。
与此同时,决战的结果早已传至北疆荒漠。
朱槿暂时把指挥权交给副将阿守,退回营地,立地画开远距离传送阵,打算去寻燃灯佛。
黑色纹路迅速转动,于地表破开一层交错空间,洞内乌漆麻黑,隐隐流溢世尊的佛力,赫然不周山。
朱槿正打算跳进阵中,就听得对面传来一声熟悉的“阿槿”,压下心头的急不可耐,故意放慢脚步悠悠走近。
“别过来。”
朱槿顿住脚步,笑道:“行,你过来也是一样。”
静了许久,阵法对面没有传来回应。
“大和尚?”朱槿突然升腾一股不可名状的慌乱,又喊了一遍,“回话啊。”
燃灯佛的话很缓慢,“尸弃说,这儿是我的埋骨之地。”
“你管他说什么,他死得连根毛都不剩了!”朱槿说话很快,一个字一个字好像机关枪往外喷。
“他没了,天命还在。”
朱槿怔了片刻,狠狠唾骂一声。
不周山离天最近,在天道眼皮子底下,天命难抗,哪怕他是一佛之尊。
燃灯佛的笑声带着讽意,“天道终究不愿放过本座。”
朱槿徒手又开座阵法,不周山的景象全然呈现在阵中,一环金光,圈中的燃灯佛,包括高高在上不可窥望的天际。
她斜眼盯住第一道传送阵,在燃灯佛焦急的制止声中,一头扎向阵中,脚掌还未落到阵纹,千道惊雷从天而降,把她劈出阵中。
“操你大爷!”她仰头瞪住天空,一面吐血咳嗽,一面大声怒骂。
这一次,燃灯佛没有像以往一样制止她,而是静静等她平复心绪。
迦叶佛匆忙赶来,细细探查不周山的情形,提出一个建议,“结界并非不可破,倾尽师父的佛力,以朱槿尊者的心头血构建九重曼陀罗阵法扛住天雷,徒儿再以一身佛力破土开道,定能救师父出山。”
燃灯佛尚未回答,朱槿嗤笑,“老娘倒是愿意贡献满心的血,就怕你师父舍不下一身佛力。”
迦叶佛轻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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