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脑内阵法沟通了他和虞世南的五感,他受到的所有疼痛会全部传到虞世南身上。在这种状况下,虞世南怎么能保持理智思考,虞世南没有痛觉吗?
虞世南的话说到最后,泄出一丝喘息。
季子野心里生出暗喜,忍不住笑了笑,那家伙活该。
噔——
又一脚踢开,季子野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踢飞了。
“笑什么笑。”
鸦隐的拳脚铺天盖地袭来,季子野蜷缩着身子,护住紧要部位。
不知过了多久,上方传来冷淡的声音,“住手。”
拳脚立即停住了,他又被压着跪到魔主面前。
“一个字都不说么,你看起来不像不怕死的人,你觉得我不会杀你?”话音刚落,谈瀛洲身上爆出猛烈的威压,铺天盖地罩了下来。
季子野一口气提到嗓子眼,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快被这口气憋得窒息。
在魔主的威压下,他仿佛树上的蚂蚁、大海的蜉蝣,光是看一眼魔主,都觉得心颤。
【我不能说,那个和尚给我下了咒,我说了会自爆,永不超生。】虞世南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等它蹦完了,季子野才回过神来,慢半拍地问道,【什么?】
【你就这么告诉魔主。】
季子野说出虞世南的话 ,说完了,季子野才听出来虞世南在祸水东引。
谈瀛洲注视着他,似乎在思索这句话的可信度。
“我非要让你说呢?”
【除了爆炸,你从我这儿得不到任何东西。】
“你不说,我也不能从你这儿得到任何东西。”
【那和尚鬼得很,她就算说了,也不一定会说真话,你可以先逼问她,再从我这儿确定情报的真假。】
季子野俨然成了谈瀛洲和虞世南之间的传话石,他跟不上他们的思路,他不知道虞世南到底想干什么,也不知道谈瀛洲到底信了还是没信。他只能如实复述和听取他们的话,一位魔修和一只天魔跨越万年的时间和千百界域的空间的对话。
不知过了多久,嘀嘀声打破了他们的对话。
半空中冷不丁弹出一道光幕,光幕还未完全展开,就被谈瀛洲一抬手合上了。
嘀嘀、嘀嘀、嘀嘀
嘀嘀声响个没完没了,谈瀛洲似乎受不了了,才扬手展开光幕。
“慢死了!”不耐烦的咆哮声震得整个密室的魔气都在动荡。
一张明媚艳丽的脸从光幕里挤了出来,眼角勾勒着一笔黑色魔纹,似乎也是只天魔。
“谈老鬼,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关老娘的信息。”
谈瀛洲还没说话,鸦隐率先冲上前,指着女天魔喊道:“魔君想关谁的光幕就关,紫塞,你以为你算哪根葱,敢这么和魔君说话!”
“吼,谁还不是个魔君哩。”
女天魔的视线滑过鸦隐,停在谈瀛洲脸上,“谈老魔,恶犬要好好调教,你不调教,我可以好心出手宰了。千年前,这只狗没拴好跑到老娘的地盘闹腾,吞掉老娘手下的事儿,我还记着哩。”
鸦隐还想要顶嘴,被谈瀛洲挥退了。
“有事说事,找我干嘛?”
女天魔哼了一声,不再看鸦隐,“十魔君会议,别说你忘了。”
谈瀛洲没反应。
女天魔厉色道:“别跟老娘来这套,这次非得集齐十魔君不可,你不来,别怪老娘捅了你的窝。”
谈瀛洲终于叹了声气,“知道了。”也没说去还是不去。
女天魔还想要说什么,谈瀛洲手一抬,又把光幕合上了。
【十魔君会议?那是什么?】季子野询问虞世南,却没得到回话。通过脑内阵法,他听到虞世南的呼吸加重了些,那家伙不对劲。
接下来,谈瀛洲没再看季子野一眼,扭头对鸦隐交代事情。
谈瀛洲准备动身去十魔君会议,把城内的事情交给鸦隐管理。至于季子野,谈瀛洲命令鸦隐看紧些,让他回来再处理。
季子野只见鸦隐狞笑着冲他走来,下一刻他又失去意识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季子野幽幽转醒,意识还没回笼,就升起一股被盯上的恐惧感。他猛然回神,微微睁开眼,视野里倒映出一双冷冷的眸子,他吓得睁大眼,是一张满是血污的脸。
长发轻轻擦过他的喉咙,好似一把刀掠过,季子野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啊——
女鬼!
他尖叫起来,一巴掌狠狠打在他脸上,打断了这一声尖叫。
他被打懵了,眨眨眼,又仔细看了这女鬼一眼,血污下的面容似乎有些脸熟。
“不是鬼”
啪——他另半张脸又挨了一下。
“想好了再开口。”
女鬼的声音耳熟得很,季子野登时想起来了。
和光!
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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