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地上去了。苏喆正伸着筷子往碟子里挟一块熏鱼,叮一声,筷子直接戳到了瓷盘上。
那就是有了。
祝缨一挑眉。
苏喆忙道:“那个,阿妈信里也没写,我听他们会馆的人偶然提到了两句的,咱们也没怎么吃亏。且大家日子过得好好的,谁个没事搭理他们呢?”
林风用力点头:“就是就是!都是常见的事儿,您放心,都理会得!咱们现在已经打得很少了!您没到梧州之前,哪季不打?”
他比苏喆又大上几岁,小时候听的故事还记着呢。各家、各族之间,互相抓奴隶、抓人牲的事儿……是吧?
苏喆道:“就是现在,也不常弄的。”
“对对!”林风伸手又去拿包子,半途有点心虚,又收回了手。
祝缨叹了口气,道:“好吧,知道了。以后有梧州的事情,不许瞒我。”
“是!”苏喆回答得很快,“那……别业那儿……太公……”
“已经好了,静养罢了。”
“那接下来……”
祝缨道:“没事。”
苏喆不太明白,这个“没事”是指祝大已经痊愈了,还是?但是让她在早饭的时候直接问祝缨亲爹死了怎么办,她还是没这个胆子的,老实闭嘴,饭量都减了一半。
那边林风更是大气也不敢出,直到吃过了饭,祝缨去上朝,林风才跟着她往朝上去。作为前东宫的一员,在最后的时间里蹭上了这辆车,林风混到了从五品,从此祝缨上朝也有了个尾巴。
今天的早朝上没有吵架,林风熬完了朝会,打个哈欠,一旋身,撞到了一个人。两人目光一碰,又齐齐“哼”了一声。那人冲林风的脸颊看了一眼,发出一声冷笑。林风回了两声冷哼,也把眼睛扫过那人破掉的唇角。
这位就是昨天跟林风打了一架的人了。
旁边又有同僚怕他们惹事,将他们二人分开了,一个个低声劝解。这边说:“他就是嘴臭,没有别的意思。”那边说:“林风是苏喆的舅舅,你当着人家舅舅面说她,原是你失礼。”
却是朝上从来没有过女官站班,这两天已经有了风声,一是礼仪也不合,二是不知道怎么对她。便有人认为,这么麻烦的一件事儿,做了也没什么益处,不如不做。除了说苏喆一个女人抛头露面失礼、蛮夷之风外,连带说了祝缨之护短护到不可理喻,违背礼制了。
话赶话的,被林风听到了,扑过去就是饱以老拳。打完了,林风又觉得没意思,回府也没跟祝缨告状。所以,这个事情祝缨至今还不知内情。
官升得越来越高,管的事越来越多、知道的事越来越多,不知道的事情也越来越多。
此事,祝缨已经深有体会了。
她耐着性子,将户部的事分派完再单独叫来了赵苏。
…………
赵苏最近过得非常的充裕,直接管他的上司是叶登,叶登本人不大喜欢管理细节,凡事都管个大概,将许多事务都交给他了。赵苏越干越起劲儿,从所管事务中又学到了不少东西。
听祝缨叫他有事,赵苏手上虽有不少的事务,仍是精神饱满地答应一声,快速赶到了祝缨面前。
刚才晨会已经听取了报告,祝缨就不再问差事的事,而是单刀直入:“梧州的消息,你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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