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林又发了张图片来,是初中毕业时流行的同学纪念册。上面的字迹虽然青涩,但郁秾还是一眼看出这是他的字。
更何况右上角还贴着他的大头贴呢。
毕业前夕,郁秾因为人缘好,天天填一大摞花花绿绿的纪念页;赵璟林人缘差,一张都没得填。他有自知之明,既不填别人的,也不找别人填。郁秾问他讨一张说要给他写,赵璟林很尴尬地说他没买,郁秾就从自己的册子里取下两张来,一张交给赵璟林让他填,另一张自己认认真真写完了送给他。
寄语那一栏,郁秾很认真地写下“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加油!数学天才!”
这么多年过去,赵璟林居然一直留着。横跨十年的一张纸干净整洁,看起来是被好好珍藏着的。
男人总会对“拯救”有种天然的爱好,比如拉失足妇女上岸什么的。郁秾哪想过自己十年前的一点点善心造就了这么个善果,感觉自己多少有点伟大,翘着尾巴得意洋洋地把两人聊天记录转给了陈东弭。
陈东弭:你小时候真可爱,要是我跟你同班,我追死你。
“……”
郁秾:让你看我慧眼识珠,没让你看我[擦汗]
陈东弭:[玫瑰][玫瑰][拇指][拇指][亲亲]老婆慧眼识珠!
陈东弭:哎,这是赵璟林?
郁秾愣了下,问:是啊!你认识他?
陈东弭:他爸跟我爸有业务往来,之前两家人吃过几次饭,但我俩私下不太熟。
这可真是太巧了!郁秾感慨这世界真是小,缘分真奇妙。
陈东弭本来订的周五晚上七点的飞机,因为前一班航班有人退票空出来个座位,改签到了四点。他想给郁秾个惊喜,没告诉他。
刚落地,陈东弭给郁秾发消息说为他点了个外卖,让他一会儿等着收。郁秾问点了什么,他就只说你肯定喜欢。
男朋友不是第一次投喂,郁秾十分放心陈东弭的美食品位,边画画边等快递员上门。
半个小时以后有人按门铃,郁秾想也没想就去开。门刚开了个缝他就被“外卖员”一把搂在怀里,跟着小脸蛋被嘴亲得一瘪,愣了半秒钟后疯狂挣扎,可惜嘴被人叼着喊不出来只能呜呜叫。
陈东弭边亲边八爪鱼似的搂着人往家里进,没忘了回头关门,郁秾这会儿也冷静下来些,看清是他又惊又喜,一时间不知道该先说哪句话。他那个呆呆的小模样萌得陈东弭心里痒痒,又低头啵啵啵乱亲了好几口。
“你怎么现在来了?”郁秾放松下身体,没骨头似的扒在他怀里,手拉开人t恤下摆伸进去摸腹肌。
八块腹肌整整齐齐垒在肚子上,人鱼线深凹,摸得郁秾心猿意马。
“想你想得受不了,看前一班飞机有位置就改签了。”
郁秾拉着他的手往客厅里去,让他在沙发上坐一下,自己去厨房给他泡茶喝。他家里装修得很有格调又不失青春活力,就是太乱了一点。沙发上堆着一大堆合作商送的帆布袋、文化衫样品;地毯上倒扣着好几本参考用的书;晒的衣服干了还没收,一片片地挂着。
郁秾拿着两个马克杯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陈东弭正站在阳台上给他收衣服,手上提着两块清凉无比的布料。
那是郁秾买的情趣水手服,裙子短到遮不住屁股的那种。
“我本来打算趁你来之前把家里收拾干净,穿这个给你开门。”他说。
——结果陈东弭不是提前到了吗,就什么也没来得及做。
“没关系,你家我给你收拾,”陈东弭笑着走过来,郁秾瞥了眼他下面,已经有点硬了,“这个你现在穿也不迟。我在卧室等你。”
郁秾脸爆红,接过衣服去浴室洗澡换装。
衣服到了以后他试穿过,骚得可以。白水手服是纱制透明布料做的,两个奶头若隐若现,衣服下摆只到腰线一半处,肚脐和腰最细的地方全都露在外面。粉灰色格子裙卡在胯骨上,也遮不住腰,本来就短的裙摆被圆滚滚的屁股撑高,更挡不住什么东西,稍微动作下半边臀肉就会走光。
为了配衣服也为了更色,郁秾特意买了大腿开口处有蕾丝蝴蝶结边装饰的白丝过膝袜,配白色运动鞋穿。
卧室门关着,郁秾轻手轻脚走到门边,敲了敲门。
门一打开,郁秾吞咽了下口水。卧室里还有个浴室,陈东弭在里头洗完了澡,只穿了条宽松的家居裤,头发湿漉漉地一缕缕翘在头上,又野又狂放。他两臂环抱在胸前,上下打量一番郁秾,带毛边的视线简直要把人刮得灵魂出窍。
郁秾满心兴奋等着陈东弭开口说骚话,结果等来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老婆,你真成年了吧?”
“……”
“身份证不是给你看过了吗?”
陈东弭挠头:“太嫩了,跟高中生似的,不敢操。”
郁秾拧他侧腰:“有什么不敢操的?使劲操!”
话都这么说了陈东弭哪还能忍,拦腰把人往肩膀上一扛往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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