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肩膀,“别丧气,走吧,和可迪去复盘。”
他又转头对其他人说:“想听的过来,不想听的就等下一组无忧跳完。”
每位队员在训练时,身后都会跟着一位拍视频记录的人,有时是助教宋也,有时是徐槐,还有时是空闲的队友。从跳台上下来,教练会直接给他们看视频回放,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当场就指出来,及时纠正错误,有时也会让他们互相观看队友的训练视频,彼此发现对方在训练过程中出现的问题,强化记忆,加以改正。
田斯吴是大家最看好的大跳台男子组种子选手,全队的希望。他的技术水平目前是队里最高的,要想进一步提升自然也更难,为了更好地观察他的训练状态以及发现跳台动作中出现的问题,田斯吴从起跳到落地,从出发点到终点,都有多个机位录制,方便后续做复盘总结。
田斯吴结束他的训练,和宋也一起下山去找张可迪。张可迪与领队作为运动队代表去参加赛事组委会会议了,会议刚结束,张可迪现在还在山下没上来。
“对了,曦姐。”
王飞跃等待杞无忧飞台子,顺便又看了遍刚才的视频回放,好奇问道:“我一直想问,田哥也是从小就练滑雪了吗?”
“是啊,”江晨曦说,“他和你一样是从u池过来的,之前好像是吉林省队的吧,后来进了国家队就转项练大跳台了。”
王飞跃“哇”了一声。
“哇什么哇,好好练,”江晨曦身为队长,口吻故作老成,“你以后说不定比他还要厉害呢。”
别在领口的对讲机电流声刺啦刺啦的,而后响起徐槐的声音:“小杞准备出发了……”
大跳台与终点的距离很远,两地之间的运动员与教练员始终要保持联系,通常使用手机或者对讲机。手机体积较大,而且不抗摔,随身携带的话有时会不太方便,所以队员们在训练和比赛时,上衣领口都会别着一个小小的对讲机。
“三、二、一!”
人声戛然而止,接着对讲机里出现的是呼啸的风声。
王飞跃立刻打开手机摄像头,将手机举起:“好的槐哥,摄影师已就位!”
短暂的几秒钟过后。
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镜头中,忽地从跳台腾空而起,跃至高空。
跳台之上是晴空万里,卡德罗纳山巅天空湛蓝而澄净,少年飞跃跳台的瞬间,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仿佛遨游于此方天际。
“我的妈呀,他跳得好高啊!”王飞跃全神贯注地盯着远处天空中的小黑点。
江晨曦根据她的经验分析道:“应该要尝试14。”
运动员要在极短的时间内飞跃大跳台,完成多次旋转和翻转动作,起跳时必须要达到足够高的高度。杞无忧爆发力很强,起跳时总是跳得非常高,滞空高度将近9米。
他的身体绕斜纵轴转体空翻,一周,两周、三周……转速始终保持在一个稳定的高速频率,直至四周!
接着前手背后,同时提膝收腿,用前手去抓后刃固定器内侧。
他做的并不是常规的lon抓板动作,而是进阶thod。身体后拧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幅度,前手的抓板位置很靠后,而后肩带着后手往上提的幅度也更大,动作更舒展,核心却不松散,在空中的身体形态也更好看。
最后落地时身形微微晃了下,很快便调整过来。
正脚外转1440,thod抓板,首次成功!
“啊啊啊──!弟弟好厉害!!!”江晨曦激动地蹦了起来。
李梦千也抑制不住兴奋:“男子组能跳1440,进决赛就稳了!”
王飞跃满脑子只有一句“卧槽,他怎么这么牛逼”,待到杞无忧滑过来,才发现视频还在录制,慌忙按下红色键。
“无忧,你为什么能进步得这么快啊!”王飞跃问。
杞无忧解开头盔带子,语气平淡地开口:“因为我有天赋。”
以前遇到类似的问题,杞无忧还会象征性地谦虚一下,再认真告诉他们自己的高强度训练方法,但后来被问得太多了,就连糊弄都懒得糊弄了。天赋论听起来虽然挺不害臊的,但却简单粗暴地有效果。
“槐哥!”江晨曦朝他身后喊道。
徐槐远远地滑着雪板过来,和大家打了招呼,没拿相机的那只手搭在杞无忧肩上,给他看刚录制的视频回放。
队友们都围过来看。
从头到尾播放完,又点开王飞跃刚刚发到群里的地面视角再看一遍。
“我没站稳。”杞无忧主动找自己的问题。
徐槐关上手机,“是的,知道为什么吗?”
杞无忧思考片刻,说:“落地太用力。”
“嗯,”徐槐颔首,“这个问题你练12的时候出现过,后来改掉了,结果现在练14又出现了。还有,转速不能太快,稳定最重要。”
他平时对谁都温温柔柔,散漫又随和的样子,但在训练方面却是一个十分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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