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刺、蹬墙、翻越等一系列动作, 然后才快快乐乐又心满意足地消失在了静谧夜色之中……
次日,基督山伯爵和他邀请的两位证人马克西米利安、埃马纽埃尔一起乘坐马车抵达了事先约好的决斗地点。
而阿尔贝这边邀请的两位证人夏托勒诺和博尚则已经提前等在那里了, 倒是主角之一的阿尔贝本人还没有露面。
马克西米利安作为基督山伯爵的证人出现在决斗现场, 让阿尔贝的两位朋友夏托勒诺和博尚都愣了一下。他们原以为马克西米利安会和阿尔贝的关系更亲近, 没料到他却成为了基督山伯爵一方的证人。
其实, 夏托勒诺等人不清楚的是, 基督山伯爵和马克西米利安之间的交情已经远超一般的友谊了。或者说, 在遇到裴湘之前,马克西米利安·莫雷尔和他的妹妹几乎就是基督山伯爵在这个世界上最为牵挂的两人。哪怕是现在,他也将马克西米利安兄妹的家看做是他复仇生活之外的一方净土。
马克西米利安·莫雷尔可不只是北非军团的军官莫雷尔, 不只是巴黎的莫雷尔, 他更是马赛的莫雷尔, 是爱德蒙·唐泰斯的雇主老莫雷尔先生的儿子。
而已故的老船主莫雷尔先生对基督山伯爵的意义,绝非寻常。
当年, 爱德蒙·唐泰斯被逮捕抓走并再无音讯后,唯有法老号的拥有者莫雷尔先生一直在为年轻的唐泰斯四处奔走求助。他坚称船员唐泰斯是被冤枉的,三番两次地找到当时任马赛地区检察官的维尔福, 希望这位看起来严肃公正的司法人员能够给唐泰斯翻案。
但善良耿直的莫雷尔先生根本不知道, 让唐泰斯蒙冤入狱的罪魁祸首之一就是马赛检察官维尔福。因此, 他的所有奔波忙碌都徒劳无功, 甚至还让唐泰斯在狱中的处境雪上加霜。
而另一件让基督山伯爵感恩于怀的事,是莫雷尔老先生对唐泰斯老爹的照拂与帮助。
当年,莫雷尔老先生不仅一直在帮助失去儿子而绝望病倒的老唐泰斯,还帮忙操持了老唐泰斯的葬礼。可以说,如果维尔福、费尔南和唐格拉尔三人是基督山伯爵的死敌的话,那么,已经去世的莫雷尔先生以及他的家人就是基督山伯爵一直铭记在心的恩人。
基督山伯爵逃出伊夫堡监狱后不久,就以水手辛巴达的身份挽救了濒临破产的老莫雷尔先生一家。如今他来到巴黎展开复仇,又遇到了从马赛搬来巴黎生活的莫雷尔兄妹,自然会竭力对恩人的子女表达他的友善之意,也自然而然地把他们看做是自己人。
所以,当愤怒的阿尔贝向基督山伯爵提出决斗要求后,基督山伯爵的第一反应就是请莫雷尔老先生的长子马克西米利安·莫雷尔做他的证人。至于另一个证人,就由马克西米利安的妹夫埃马纽埃尔担任了。
此时,参与决斗的几人见面后,马克西米利安·莫雷尔立刻上前几步,和阿尔贝一方的两位证人进一步商榷这场决斗的具体方式、武器类别、出手先后顺序等诸多细节。而另一位证人埃马纽埃尔则一边认真旁听讨论内容,一边尽力为基督山伯爵争取更多的有利条件。
作为一场即将发生的决斗的主角之一,基督山伯爵始终一言不发。除了偶尔瞥向马克西米利安和埃马纽埃尔的目光带着几分温和外,他全身上下都给人一种冷峻肃穆的疏离感,还有几分漫不经心的忧郁。
又过了十几分钟,一辆七成新的轻便马车出现在了决斗地点附近,但车内之人却不是阿尔贝。
在众人的注视下,阿尔贝的朋友吕西安·德布雷和他半路遇见的由裴湘易容伪装成的杰拉夫·林内,一前一后地从马车上走了下来。显然,他们是来旁观这场决斗的。
对于裴湘的出现,基督山伯爵并不感到意外。虽然两人昨晚在马车上时因为一些特殊原因而没来得及细说今日的行程安排,但他深知心上人的脾气和行动力,绝对不会干坐在家中等待决斗结束的。
然而,即使心里有准备并且不觉得意外,也并不意味着基督山伯爵对恋人的出现能够保持着一种平常心态。在见到裴湘的一刹那,他眉宇间那种冷峻沉郁的气质就无声无息地消融了,深邃眼眸中更是盈满温和与欣悦,好似冰雪消融后的暖阳与春泉。
“林内!”
基督山伯爵下意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外表,旋即大步走过去和裴湘握了握手,又紧紧地拥抱了片刻,之后才颇为不舍地分开。
他的这番热情表现落在其他人眼中,就是基督山伯爵和杰拉夫·德·林内之间情谊甚笃,他十分思念惦记这位久别重逢的好友。
“你来了,我真高兴。”这句话既是基督山伯爵对好友林内说的,也是他对恋人卡尔梅拉说的。
裴湘微笑颔首,一边打量决斗场地四周的环境,一边对马克西米利安等人编了几句“林内先生”来巴黎的理由。
之后,她便一直站在基督山伯爵身边陪伴着他。两人之间并没有多少语言交流,但是彼此都因为对方的存在而倍感心安从容。
又过了大约七八分钟,阿尔贝终于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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