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不喜欢褚映玉,也知道她是雍王妃,和他们有血缘关系,荣亲王府还是忌惮几分的。
褚惜玉勉强地扯了下嘴唇,然后离开了。
回到荣亲王府时,天色已经彻底地黑下来。
褚惜玉又冷又饿又累,神色麻木。
她先去找荣亲王妃,想让她拿荣亲王府的帖子,请个太医过来。
荣亲王妃警惕地问:“请太医做什么?咱们府里可没人生病,不会是给你那奸生子的弟弟请的罢?”
褚惜玉涨红脸,但想到褚瑾玉的腿,还是忍下脾气,忍气吞声地说:“瑾弟的腿被端亲王府的六公子打断了,若不是好好医治,只怕会瘸腿……”
“那不是很好吗?”荣亲王妃风凉地说,“反正只是个奸生子,偷了这十几年的富贵,也该偿还了。说不定这次他被人打断腿,就是老天爷让他偿还不该属于他的东西……”
嘭的一声,褚惜玉一把将桌上的茶盏扫在地上。
荣亲王妃被她吓得尖叫一声,骂道:“你作甚?要发疯就出去,我这儿可不是你能发疯的地方!”
褚惜玉双眼死死地盯着她半晌,最后一言不发地离开。
见她没再发疯,荣亲王妃松口气,恨恨地骂道:“迟最有一天让晏儿休了你!”
褚惜玉听到了,但她没回头,只是在心里冷笑。
想休她?
到时候她不介意与荣亲王府鱼死网破。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更
后果
翌日褚映玉醒来,发现陆玄愔还在府里,并未出门。
她疑惑地看他一眼,今儿不是休沐日,加上年底比较忙,他怎么还在府里,看着好像还挺清闲的样子?
直到用过早膳,宁福儿被叫了进来。
宁福儿一脸忐忑,扑通一声跪下,诚恳地认错:“王妃,都是奴才自作主张,去年给褚二姑娘送柿子,并不是王爷吩咐的,王爷一直不知情……”
褚映玉的神色有些木然。
她扭头看向坐在一旁喝茶、故作淡然的某位王爷,见他看自己一眼,然后又移开了,仿佛对这一幕并不在意。
要是真不在意,宁福儿哪里会跪在这里明着请罪、实则是向她解释?
宁福儿向王妃诚恳地认了错,表示以后一定不会自作聪明,并且被罚了一年的银钱,终于一脸愧疚地下去。
待他下去后,褚映玉无奈地道:“王爷,我真的没有不相信你。”
陆玄愔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还将宁福儿叫过来?
心里腹诽着,褚映玉面上却笑得很是开心,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见他看过来,凑过去在他唇角边亲了一口。
“王爷,我很高兴。”她柔声说。
陆玄愔的嘴角微微翘了翘,很快就压下来,仍是一副淡然处之的模样。
他端起茶喝了一口,暗忖虽然他不喜欢她和自己吵架,但若是能解清误会也是好的。
他们之间不需要误会。
褚映玉看他明明心里高兴要死还要强忍着的模样,越发好笑,以前怎么不知道,这位王爷其实是个表里不一的呢?
她笑着时,眼角余光不经意掠过窗外,突然发现风雪停了。
今天是个好天气。
褚映玉有些怔然。
她走到窗边,将窗推开,看着庭院里挂在枝头的雪,远处的天空难得透出几分灰蓝色。
冷风吹进来,原本暖融融的室内多了些冷意。
陆玄愔拧着眉,将她搂在怀里,挡住从窗口吹进来的风,说道:“冷,回去。”
褚映玉靠着他,仍是盯着窗外的天空,开口道:“王爷,我想去祭拜她。”
陆玄愔嗯了一声,知道这个“她”是真正的静安郡主孟蓉。
自从知晓孟蓉的死后,太后又重新恢复孟蓉的郡主身份,现在众人称呼孟蓉都是直接叫静安郡主,而不是称呼她为长平侯夫人。
反正长平侯府都不在了,也没必要再叫这个。
褚映玉有些伤感,“她死后,他们根本不在意她,将她随便葬在山里,以一个无名氏葬下,没有墓碑,没有祭祀,死后孤伶伶的……若是她泉下有知,或许也宁愿一个人葬在外面,也不想葬进褚家祖坟罢。”
虽是褚家妇,但褚家负了她,丈夫、婆婆都负了她,不若和离。
这些天,褚映玉在慈宁宫里安胎时,太后也做了不少安排。
除了恢复孟蓉的郡主身份外,同时也查清楚她葬在何处,甚至和褚映玉商量,欲将孟蓉的坟迁出来,将她葬在庆阳大长公主的坟旁,让母女俩作伴。
庆阳大长公主是太祖之女,当年她去世后,当今感念她的恩泽,作主将她葬入皇陵,并未入孟家的祖坟。
此举虽会引来孟家人的不高兴,但当皇帝的可不管这些,自己高兴就好。
如今静安郡主孟蓉若是葬在庆阳大长公主身边,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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