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殷将扶竹从水中提起来,捏住他的下巴:“我爱你,所以你只能属于我,听懂了没?”
扶竹被水呛到脸红,他眼皮抬了抬,嘲讽地笑了:“可我不爱你,你最好真的是我的恩人,否则我就是死,也会踏平你们地府!”
戏殷脸上罕见地没有出现恼怒,他凑到扶竹耳边,低声说:“你猜猜帝髯还能活下来吗?我们刚好缺一对婚戒,就拿他的头骨做吧,一定会很美的。”
借命
“你敢!”扶竹眼睛泛红,不顾戏殷的掌捆抬头怒视。
“我为什么不敢?”戏殷嗤笑,“我掌管万物的生死,他一个蝼蚁,别说用他头骨做戒指,我就是让他魂飞魄散也只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别这样……”扶竹怕戏殷真的伤害帝髯的魂魄,他瘫在水中,眼中浸满悲戚,咬唇屈辱地说道,“我错了,阿殷。”
“早这样不就好了,早这样还会疼吗?”戏殷脸上出现笑意,伸手说,“来扶扶,牵住我的手,我拉你上来。”
扶竹微微抿唇,惊疑不定地看着戏殷,迟疑地伸出手。
“真乖啊……”戏殷嘴角勾起,笑意迅速扩散开,旋即目光一沉,反手把扶竹踢入水中,看着他挣扎的模样哈哈大笑,“你以为本王是傻子,看不出来你想保护帝髯是吧?你想保护他,我偏不让他活!我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我要让他下油锅上刀山!”
扶竹怨恨地瞪着戏殷,如果恨意能杀死一个人,那戏殷现在一定已经凉透了。
戏殷甩甩袖子,对扶竹的恨意视若无睹,嘱咐负责水牢的小鬼说:“温度继续调低,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就不用拉他上来。”
“是……”
另一边——
迟迟没等来扶竹的陌严忧心忡忡,他右眼皮不停上下跳,心中也莫名地不安,最后坐不住去找了饕餮,让他联系帝髯。当电话打过去显示无人接听时,两人脸色均是一变,同时暗叫不好。
等他们七手八脚找到帝髯时,帝髯已经完全没了呼吸。
他浑身是血,整个人挂在车窗上,两只手掉在窗外,车子外壁满是触目惊心的抓痕。
应该是发生了什么,所以帝髯迫切地想要从车内出来,只是他身体被一根树枝穿透,这样的行为无异给他的死亡按下了二倍速。
陌严抬头望着悬崖,想到帝髯说过要处理公务,以为他是疲劳驾驶不慎摔下悬崖,可等进入车内,才看见帝髯肚子上的血洞。
毫不夸张的说,帝髯被开膛破肚了。
饕餮过去帮忙检查尸体,越检查脸上震惊的神色愈加明显:“帝髯不是因为树枝或者车祸死的,他是因失血过多而亡。怎么说呢,他被开膛破肚后没有立刻失去行动,而是竭尽全力往外爬,应该是想去追什么东西……不是,他怎么做到的啊,身体都成这样了还活着,完了还有力气往外爬!”
陌严也感到疑惑,他余光瞥到脚边的泥巴碎,拾起后闻了闻,心中顿时有了眉目。
他表情沉重,眼中的情绪复杂,对饕餮叹气说:“先把他抬出去吧,这里有点挤。”
饕餮闻言跟陌严一起把帝髯抬回自己的车上,他看着帝髯的尸体,心情逐渐跟陌严同步,坐在驾驶位上不断叹气。
“饕餮,”陌严伸手从帝髯身上沾下一滴血,指尖捻了捻,放在鼻尖嗅了嗅说,“帝髯身上有王的气息。”
“王?”饕餮猛地抬头,表情难以置信,“他身上为什么会有王的气息?”
“不知道,但现在事情明显变得有些棘手了 。”陌严低下头,犹豫着开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饕餮,你想放弃吗?”
“不知道,只是你们阴间的事我实在不好插手。”饕餮发动车子,“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人都死了,着急也没用。”
陌严疲惫地闭上眼,过了半晌又睁开,盯着帝髯喃喃自语说:“打消先前认为你是渣男的想法,要是你原谅我,就诈个尸,实在不行回魂把事情经过告诉我也好。”
他也知道这样的自言自语没有任何作用,自嘲地轻呵一声,重新闭上了眼。
等回到古董店,陌严吩咐人把帝髯放进冰棺材里,然后又叫来几个徒弟,嘱托他们去买招魂的东西。
“卧槽!”
等徒弟们离开,身后突然传来饕餮的惊呼,陌严不耐烦地转身,发现陌归不知何时来了。
这时候陌归的出现完全就是雪中送炭,陌严几步走过去,欣喜问:“你过来帮忙的?”
陌归一袭白衫,手中拿着一个卷轴,微微摇头说:“不是。”
“不是你来干嘛?”陌严堪称川剧变脸,笑颜顿时换成了厌烦,“我现在心烦着呢,别来找我乐子。”
陌归温和地笑了笑,摇了摇手中的卷轴,语出惊人:“陌严,我把生死簿偷来了。”
“你怎么偷到的?”陌严担心地按住陌归的肩膀上下查看,“没受伤吧?”
陌归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今日王忙着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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