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圆场。“爸,贺礼很多,我都送到您花园房去了,您有空慢慢看。”把话题转开。“你是哪个部门的?”延万谟突然问她,湘音吓了好大一跳,心跳几乎停了。“我、我是延唐的特助,刚来总部几天而已。我是城东分部调过来的。”她说得又快又急。“过来才认识的?”他是在问和延潇认识吧?“是、是的。但是我们——”“我去分部开会时认识的。”延潇截断她的话。“是延襄理——”她努力要澄清升职的经过,但延潇却不合作。“看她能力强才调过来的,公私我分得很清楚。”他到底在说什么?她能力强?他们又有什么私事?“我只是延襄理的特助而已。”她终于提高声音强调。这一来众人都静下来看着她,湘音整张脸胀得通红,他们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分明是在此地无银三百两,越描越黑!要再继续解释吗?搞不好会弄得更糟“她是我的特助没错。”延唐突然走进大厅,笑意盎然又从容不迫,一点也不像是迟到了让大家等待的那个人。延唐坐了下来,向众人问好。湘音暗暗吁了口气,庆幸自已终于不再是众人的焦点。谁知延唐忽然向她挤挤眼。“让你跟哥整天独处一室,是我失策啊!只要你开口,我随时可以把你调过来,只跟着我一人。”延唐这又是在做什么?湘音愣在那里。他没有帮她解释清楚,反而进来搅局!这两兄弟到底在搞什么?“你的女朋友不是sna?”大夫人开口了。“不是啊。”延唐一副无辜的表情。“我一直在等最合适的女人,我眼光可高了。”说着目光又飘向湘音。湘音迷惑地看着延唐,他的这一面是她从来没见过的,轻佻得近乎无赖,难道正是同事警告她的那一面?以往她所见到的那个温和热心的延唐,竟只是她的错觉吗?“你公事先照顾好再说。”延万谟沉声道。湘音背脊起了寒意,延唐却像是满不在乎,笑着啜了一口茶。湘音根本不敢去看延潇,因为自己太过紧张,身子的不适竟然淡了些,但如果冒险看他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把她带到这里来,不可能是一时兴起,因为他根本不是那种人。那他是哪种人呢?湘音心思又乱了。自己才刚认识他,因为彼此近来怪异反常的感应,莫名其妙就牵扯上了。但有一点他说对了——她一点也不喜欢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这种失控的感觉,从幻觉开始的第一天起就挥之不去,让她陷入越来越深的恐慌。他说要找答案,这样就找得到吗?强迫自己去做不想做的事,能改变什么?“爸在问你话了。”延唐嘻笑着唤回她的注意力。“被我们的阵仗吓到了吗?别担心,有什么我帮你罩着。”她漏听了什么?“对、对不起。”她结巴地问:“请问——”延万谟蹙眉的样子和她认识的某人很像,尤其是某人听到那三个字之后。延万谟重复:“你家里是做什么的?”她想也没想就回答:“我家里什么都没做。”延唐噗哧一笑,延潇浑身上下不悦的气息愈发浓重,她有些笨拙地解释:“我家人都不在了,只有我一个人。”二夫人的眼光很明显地不屑起来,大夫人的神情则很诡异,但她没有去细看。幸运的是,延万谟没有再问下去,好像一个回答就足以决定一切。“叫他们都进来吧。”延万谟这一声像是开启了芝麻大门,忽然间涌进了侍者和宾客,美食美酒在最短时间内铺陈完毕,十数位衣着讲究的贵客轮流向延万谟祝寿。湘音完全被跟前不太真实的景象震慑住,呆呆地坐着,直到被延唐拉起来。“你怎么不吃点东西?”她本能地就往后退,将手臂从他温暖的手中抽离。延唐眼中浮起笑意。“怎么啦?你也开始怕我了?”她有些诧异地说:“我没有怕你啊。”她看着眼前这张俊秀的脸庞。他真是好看,虽然眼角的笑意玩世不恭,但她察觉不到任何对她的恶意。“那你倒很特别。”他挑起老高的一道眉。“公司里没人要你小心我吗?”“有是有。”她老实地回答。他则噗哧一笑。“你真有意思,我把你调过来果然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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