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韶言从苏州回来就拒绝了一切社交活动,每天在办公室从早到晚,除了去食堂几乎不踏出生科院的楼,决心一周写个雏形出来。每天回到家洗漱完躺倒就睡,她看着张卓她做梦梦到在高考,梦里的她居然写不出什么,干着急着汗都要滴下来了。交卷的瞬间,乔韶言又突然变成实习生,她看着那些数字,心情逐渐崩溃,张卓又临时丢进来一个活,乔韶言眼皮都懒得抬。邻桌的实习生问她:“你听得清他在说什么吗?我怎么觉得他就是乌鲁乌鲁说了一大堆。”乔韶言和旁边的女生解释了一下,对方惊讶道:“这你也能知道他说什么?果然像大家说的那样,你是和他最有默契的人。”
乔韶言吓醒了,实习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先感叹她和张卓有默契,乔韶言倒是有好几次摸鱼,突然感觉张卓要进办公室,她提早切换回工作文档。与其说是默契,不如说是乔韶言直觉很强运气不错。乔韶言醒了就很难再睡着,她拉开窗帘,日出刚开始,她坐在飘窗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有道理的,她每次看日出都觉得治愈,经常太阳将落未落的时候她困得人都在飘。她看了张卓发的消息,还有一些未接来电和视频。乔韶言这么多年处理讨厌的人一律归类为死了,就是当对方已经死了,不回对方任何消息,看见对方装看不见。乔韶言没有一点强迫症,各种app就算消息小红点99+,她也不觉得一定要点掉。
乔韶言耐心坐下,刚醒这两个小时,她最清醒,她坐下开始改昨天困得快晕过去的时候写的那段,果然质量太差,但只要有东西改起来就快了。太阳明晃晃刺眼,乔韶言的起床闹钟响了,原来昨天只睡了四个小时多点,她强打着精神换了衣服,去小区的便利店买早饭,她其实困得有点尝不出食物味道,拆了饭团包装配着酸奶吃了,喝完才想起来经期刚结束不该喝酸奶的。觉睡少了,果然人变迟钝。
张卓最近有个并购案刚结束,对方做事不利索,只能陪着熬,他请组里小朋友吃了早饭,放他们回去休息一天。他也终于能从泥淖里挣脱出来,他刚进小区就看见乔韶言捏着袋饮料边走边喝,明显穿的就是下楼丢垃圾才会穿的居家服,但又诡异地带着一副墨镜,四肢纤长白得反光。他按了几次喇叭,乔韶言没理,还是慢慢悠悠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他把车停在流动停车位,追上乔韶言。苯伩逅續jiāng茬p&245;&9329;w6p鯁新 綪到p&245;&9329;w6p繼續閲讀
乔韶言听到喇叭声,无名火就起来了,这路上有车有人挡道吗?按什么按,什么白痴没素质?她在心里骂人,她被拉住的一刻,心想完蛋了,难道脑子浆糊了居然骂出来了?一看是张卓,脱口而出:“hi ya,you alright?”说完更加肯定得回去补觉。
张卓被她逗笑了,怎么今天看起来不大聪明啊,他的笑激怒了乔韶言,乔韶言甩开他的手,快步走,张卓跟着她:“怎么都不回消息啊?你老是不回消息?”
乔韶言停下盯着他:“你管我吃什么?你管我在干嘛?这些没营养的事情,我需要和你报告吗?我没问过你,你也别问我。很难懂吗?”
张卓吃瘪:“那你问我?”
乔韶言觉得好笑,张卓虽然看不见乔韶言的眼睛,但是一般她冷哼一声就是生气了。纠缠到楼下,乔韶言并不想让他进楼,于是站在单元楼门口,臭着脸,张卓也不说话盯着她。楼里打太极的阿姨回来,看见两个人站在门口,打趣道:“吵架了,年轻人越吵感情越好的。”
张卓笑了笑,门打开了,他跟着进去了,乔韶言在电梯里依然一言不发,到了家里,她摘了墨镜,换了另外一套居家服回房间躺着了。张卓紧跟着她,今天尤其不对劲,怎么好像是另外一种没见过的层次的生气啊?乔韶言决不允许在外面穿的衣服碰到床,张卓看她裹着被子,戴着眼罩,小夜灯发出微弱的黄色灯光,窗帘将阳光遮得严严实实,一副即将入睡的样子,他决定犯贱激乔韶言骂他:“我睡衣呢?我要不直接躺下?”
张卓脱了衣服也躺到床上,还扯了扯乔韶言的被子。
乔韶言一下坐起来:“你有病啊!”气愤地摘了眼罩,“外面穿的衣服,唉?不是,你怎么能脱成这样啊?你有病啊!”
张卓笑得讨好:“脱衣服睡觉也被骂,今天火气很大啊!”
乔韶言一下反应过来他就是故意的,气得头晕,懒得和他吵,她重新躺下戴上眼罩,眼不见心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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