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势力庞大。
苏白脸色发白:“温家同我们无冤无仇,为何要——”
话没说完已被打断,仇维扬语速越来越快:“我本以为用一个天蚕甲就能换南茹一命,谁料他们竟只给了一片叶子,更是拿甘木枝再次威胁我!”
苏白眉头一皱,“师父,甘木枝明明在京都天临,不在温家,您确定对方是温家人?”
“你说什么?”仇维扬一把攥住苏白衣领,“你怎么知道甘木枝不在温家?”
“温家早在二十余年前便将甘木枝送到了京城,温家早就没有甘木枝了。”此事隐秘,只有极少数人知晓,甘木枝是母亲的陪嫁,父亲不可能将它还给温家。
仇维扬心中瞬间一片冰凉,苏白话虽少却从不说没把握的话,他眼中的光彩慢慢消失,攥住苏白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松开,喃喃自语道:“那人为何要骗我,为何要我……”
电光火石间仇维扬突然想到了什么,“呵呵呵,我真是个傻子,真是个傻子……他们只是想让我替他们做事罢了。”
“阿白,我是个罪人,我是逍遥山庄的罪人呵呵……”仇维扬越发颓唐,“逍遥山庄传承百年从未有过叛徒,从未有过……山庄代代相传的宝甲却在我手中失了,还有那些弟子,呵呵……我是罪人,罪人!”
苏白急声安慰道:“师父,我们跟师兄讲清楚,他会原谅您的。”
“不要,不要告诉他!”仇维扬突然惊慌,“不要告诉他!我不想逍儿知道,我希望在他心目中我永远都是好师伯。”
见苏白怔怔不语仇典猛地抓住苏白双手,“你答应我!”
直到苏白点头仇维扬才终于平静下来,“阿白,我是个懦夫,不敢面对自己犯下的罪,更是个无能庸才,我丢了山庄至宝,我连秀茹都救不了……”
苏白紧紧握住仇维扬粗糙的双手,郑重地说道:“师父,徒儿跟您保证,我一定会救醒师娘。”他已决心等师兄出关,山庄一切稳定时,他豁出所有也要回天临城为师娘拿到甘木枝,哪怕当初是他不顾一切地想要逃离。
“如此我就放心了,阿白,师娘就交给你了……”仇维扬眸中泛着泪光。
“师父您放心,我以性命起誓,定会——”
“不!”
仇维扬猛然抽出苏白腰间佩剑,倒转剑尖以极快的速度狠狠地刺向自己左胸。
“师父!”苏白瞳孔大震,声音几乎是从喉咙深处嘶吼而出。
苏白凄声道:“您为什么,为什么——”
长剑脱手,仇维扬已然面无血色,“我无颜面对逍儿,更无法面对自己……”
苏白双手死死捂住仇典左胸伤口,想要堵住那喷涌而出的鲜血,平日里千般算计此时却是一片空白。
“放把火,将我和外面的弟子都烧了吧,这是我求你的最后一件事……”
苏白满眼都是那喷薄而出的鲜血,哪里还听得进去任何话语。
“答应我,答应我!”说着又吐出几口鲜血,胸口已是鲜红一片。
苏白顿时泣不成声:“师父我答应您……”
“江湖风波恶,阿白你要照顾好自己……”
仇维扬的声音已微不可闻。
“我知道你喜欢逍儿,她其实是……”仇维扬抬起手想要触碰苏白,终究是没有机会了。
仇维扬右手无力地垂下,苏白陡然爆发一声嚎啸,满腔愤懑悲伤皆含在其中,蓝衫早已是一片鲜红,泪水与血水混合在一起,难分彼此。
“你在做什么?”
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
苏白脑中轰地一响,僵硬地转过头去,一身白色中衣却难掩风华的陆溪月,正赤着双足站在门口。
“你在做什么?”陆溪月姣好的桃花眼泛着赤红,一字一句地问道。
作态
“师父,师父被人害死了。”苏白俊美的脸庞异常苍白。
“被谁害死的?”陆溪月定定地问道,“禁地还有谁能进来,谁能从你手中拔出你的北冥剑?又有谁能从正面将剑刺进师伯胸膛?”
她一字一顿地问道:“外面那些弟子,是被谁害死的?”
苏白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恐慌,师兄对南苍剑法极为熟悉,自然也能看出外面弟子是被南苍剑法所伤,怔愣地问道:“师兄,你不是在闭关吗,怎么突然出来了?”
陆溪月身形摇晃,突然吐出一口黑血,在白皙脸庞映衬下尤其可怖:“你告诉我,他们是被谁害死的?九溪山上还有谁会南苍剑法,外面连打斗痕迹都没有,谁能做到,谁能做到?”
她心中那明为理智的弦已绷紧到极致,激动之下内劲不受控制地激荡而出,密室中的烛火明明灭灭,几欲熄灭。
过了良久,她将所有情绪死死压抑,静静说道:“苏白,只要你说,我便信你。”
苏白脑中一片混乱,平日里万种算计此时都化为空白,一阵萧瑟秋风刮过,赤足站在禁地门口的陆溪月身形越发单薄纤弱,似乎随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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