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的共通点。
安琪一直以为阿尔文之所以会帮助她,仅仅是因为受不了良心的谴责,直到她觉得阿尔文的行为举止越来越不对劲。
现在既然证实了阿尔文对她还有这么一层感情在,那就说明阿尔文的思维转变早已超出安琪的想象,那么除了杀掉阿尔文,或许还有别的路可以走。
政治场上,向来没有永远的敌人。
安琪收起快到嘴边的无数吐槽,看起来十分正经地靠在座椅靠背上,五指指向自己对面地座椅,做了个请的手势:“那你坐吧,我们谈谈。”
谈话,天使,爱单干
片刻之后,阿尔文套了件干净衬衫,然后坐到安琪对面。
那端正的坐姿看得安琪直皱眉:“你要不要放松点,这么坐不疼吗?”
阿尔文愣了一下才知道安琪这算是在关心他的伤势,虽然明知大概率是在为接下来要说的话做铺垫,但心里到底还是高兴的:“我习惯了,这就是放松状态。”
“好吧。”安琪于是也和他一样把身子向前靠靠,然后两手交叠抵在了下巴处,“我先和你确定一点,阿尔文,你知道你的联盟和首脑已经背离和平吗?”
一上来就是这么犀利的问题,阿尔文看着安琪的脸顿了几秒,才开口道:“我知道。”
“那你就没必要忠于s盟。”安琪直截了当,“因为你所热爱的并不是这个政权,而是这片土地以及生活在此的人们;你所宣誓守护的也并非首脑西约姆,而是西约姆口中承诺过的新世界。当政权不再代表人的利益,首脑背弃曾经的诺言,那么你的忠诚也就没有意义了。”
阿尔文咽了口唾沫——如果说之前在实验室时,安琪与他的谈话还停留在新人类是否有生存权的层面,那么现在安琪所说的无疑触及到了更根本的东西,这在阿尔文听来,也更加离经叛道。
他回道:“让士兵背叛联盟,无异于要孩子抛弃妈妈。”
“这也算是妈妈吗?”安琪不能理解他的比喻,“难道即便妈妈试图杀掉你,你也还是会赡养她吗?”
阿尔文说:“我妈妈确实曾不止一次地想杀了我,但我的士兵津贴还是每月一半地寄到她那里,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安琪罕见地被噎住,为了不打乱谈话节奏只好顺着问道:“她为什么?”
“我不知道,或许是产后抑郁?但我当时已经不小了。”看得出阿尔文也在尽力解释,在此之前他可能都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的答案,“我父亲在大战中去世,她一个人抚养我,大概是坚持不住了吧。想离开这个世界但又担心我没法生存,之类的。”
“这你都忍得了?”安琪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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