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海上城温氏总部最高层办公室。
温文尔冷静地说:“我要和她谈判。”
“慕子榕小姐拒绝。”同样年轻的市场部经理说,“温氏署名的发函都被反弹了。”
温文尔表达对这种低劣回避手段的态度:“幼稚。”
“她恨你,少爷。”席狂带着耿直的漫不经心,简单把爱恨结论轻佻出口,“11城空间跃迁项目点已经逐步建立配套措施,前250强有56家入驻,餐饮类入驻最多,高达25家。这里面唯独不见温氏,她还拒绝和你谈判。”
一年多前,莫名出现的边缘城8-边缘城9短途空间跃迁通道,压下了民众对以路停峥为首的内阁的抗议,彼时众说纷纭,有说神降的,有说高纬度文明生物插手的,有说是两城发生宇宙位移产生撕裂的。直到半年前,空间跃迁试点项目依托现有的通道,产生突破性进展,32城内有11城成功建立跃迁通道,以交通运输业发家的慕氏在其中占有5城。
她恨他?
温文尔为那个生动到陌生的字眼停顿一下,“毁约的补偿很丰厚,她不该恨我。即使恨我,也不应该让感情阻碍判断。”
明明是商业上双赢的局面,非要把他踹下谈判桌。
“少爷,感情的事不可以拿物质衡量。”席狂推推自己的多功能眼镜,这位少爷高贵优雅,但偏偏不通情理,“何况她爸还没死,补偿是进她爸的口袋,又不是她的。”
温文尔点头,“她可能故意避开了她父亲而拒绝温氏。”
既然她不情愿见他,那就让上一辈谈判。
席狂咂咂嘴,他的推断是慕小姐可能想看温少爷跪地求饶痛改前非,大喊“我错了求你原谅我”,以利诱加威逼极限拉扯之后美美再续前缘……结果他不接招。
明明是强强联合的佳话,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怨偶呢?
他瞟一眼面无表情开始下一个议题的温文尔,高高在上的东西真的很容易让人产生施虐欲啊。
温文尔抬手做了个手势暂停谈话,光脑接入讯号,转至多功能眼镜镜脚的秘音,“……赌天?我不是说看好她吗?”
哟。席狂侧目,面具裂了。
温文尔回想特地推出两天空档导致后续爆满的日程安排,“算了,随她。别弄丢了。”
反正他也不想看到她。她也跑不到哪去。
温文尔怼上他八卦的眼神,“别浪费时间。”
贵族的生活超出银荔的想象。
原来跟温文尔在联邦大学读书的时间,只要漠视细节,就仿佛人人在同一所学校便站在同一水平阶梯上。
眼下正在联邦大学统一假期间,他们上到跳船下到潜海,左到应接不暇的社交右到灯红酒绿的私交,光是一件一件日程说出来,听得银荔皮都紧绷了。
她嘴里只有三个字:“我不去。”
“为什么不去,你不想认识更多贵族吗?”
她很认真地回答:“我不想。”
晾在沙滩里的干海带当一次就够了吧!
“哦,你认识一个温文尔就够了是吧?”温鱼薇扫她的兴,“不是我说,温文尔多难伺候啊,你换个温柔小意的傍着不好吗?”
银荔迟钝地眨眼,她怎么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温鱼珠摸摸自己的下巴,“我觉得我还可以,我长得跟他差不多,脾气也比他好,你觉得呢?”???
不知道是什么还可以,银荔谨慎地顺着他的话恭维:“是啊。”
“当我的情妇肯定比当他的好,上他的床之前要不要先洗十次澡?”???
银荔瞳孔放大:“情、情、情……”
她左眼塞满“情”,右眼塞满“妇”,整个人被撞晕了。
“情妇啊!”温鱼薇诧异地轻轻撞她肩膀,撞回她的神,“难道你们没上过床?”
那晚模模糊糊的记忆浮起,她的脸腾地红了,结结巴巴的说:“没、没上过。”
温鱼珠戳戳她红彤彤的脸颊,“你比我想象中的纯情。”
银荔看着他的脸,眼前套上的却是那幕双眼通红、衬衫凌乱、两腿岔开、一手提着裤头一手挤压阴茎的人……
燥气从脖子一路涨到太阳穴,鼻血快要喷出来,脸红得滴血。
温鱼薇吓一跳,好怕再讲一句她就炸开了,温鱼珠说:“这是想到了什么?反应这么大。不会是现在想跟我上床吧?”
“不不不不不……”银荔狠狠摇头,努力把香艳的场景甩出脑袋,强行捂住脸,“天气热!我受不了。”
温鱼薇看一眼天气,对此理由持保留态度,“我们带你去饮冰会吧!”
她涨着太阳穴一声不吭,被连骗带哄夹到表面饮冰实际社交的饮冰酒会。
饮冰酒会仿照曲水流觞的传统,在会所间打造了一条九曲十八弯的曲水连廊,曲水流淌的是冰水,五光十色的酒杯从曲水连廊缓缓流过,客人可随手采撷,冰凉镇喉。
饮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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