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器一擦,裤链一拉,路停峥又变回了那副衣冠楚楚、威严凛冽的样子。
他居高临下地拍了拍床上女人勉强收缩的逼口,大发慈悲地拉过一条毛巾盖在她惨不忍睹的下体,一正衣冠,抚平膝盖裤腿的褶皱,踩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出房门。
“把她收拾干净。”他对站在走廊阴影里的女管家说,“如有必要可以使用药物。”
女管家恭谨地点头。
“尊敬的主人,你的右手食指、中指的第一关节各有一道伤口,形状和人类牙印相似度高达98。”
“无妨。”路停峥看了一眼指节上的牙印,粗糙清理过血迹,两点深可见骨,“喷点凝合剂。”
从来没人敢咬他这双掌握国民生杀大权的手,因为很可能会被拧断脖子。她不仅咬了一次,还咬了第二次,一次擦破皮,一次见血。看这狠劲,奔着留疤去的。
“——紧急通知:米粒已找到。”
路停峥抽回在女管家身前喷了两圈药的手,理理袖口,方才用过的领带和皮带都被他收了起来,沾满乱七八糟的体液不能见人,女管家默默地奉上新的配饰。
近期联邦政务繁多,连带他早出晚归,风吹雨打不动如山,没在家待过一个完整的夜晚。
“同处一间房”的条件解除,十六自动接管房间权限,女管家带着一层楼的女仆把床上光溜溜的女体扶起,清洗一塌糊涂的床具。
银荔腿还是软的,着力点全在她虚弱地扶着仿生人的手臂上。她们的手臂触感光滑,滑得像浸泡了床单的那些混杂的液体。
后背的翅骨传来隐隐的阵痛,和失去感觉的下身截然相反。她咬了他,他也咬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扯平。她默了默,明知道人工智能没有实体,她还是抬头寻找对视的角度以期抚慰:“他射精,我怀宝宝怎么办?”
十六对她语句里混乱的因果关系分条缕析,古板的性教育学家一一解释:“床上有一个被使用过的、完整无破漏的避孕套,我的主人应该准确地在避孕套里射精了,精子没有直接接触到你的性器官。据我对他职业生涯发展的路径分析,他至少十年内没有扶植继承人的打算。”
“哦。”她疲惫地应声,“戴上避孕套,就不会生宝宝了,是吗?”
“联邦的新诺避孕套目前避孕率已达到9999。”十六停了一会儿,“你几岁?”
“二十岁。”
“性知识如此匮乏的二十岁成年人。我由衷替我的主人欣慰,他没有触犯联邦法律,强迫未成年人上床。”
银荔扯了扯嘴角,“你好像那种,老大在前面杀人,跟在后面收尸包丧葬的小弟。”
“我的数据直觉认为这不是什么好话。”
仿生人女仆把她架进了主卧,只因主卧有一个人造温泉池,那叫一个骄奢淫逸。
她小小地“哇”了一声,一脚滑进温泉池,氤氲的热水涌上来淹没她的四肢。
女管家指使两个仿生女仆给她从头搓到脚,旧皮硬生生薅下一层。上一次这般脱胎换骨的洗漱还是在第一次见温文尔的时候。
许是温泉里有去疲劳的作用,她愣是脑袋浮在水上瞌睡过去,呼噜呼噜起来。
——行动代号:“米粒”。
米粒,是一碗饭的组成单位,同时也是掉出碗外后最易令人忽略存在的东西。
“她在我手里。”
路停峥慢条斯理地摘下手套,有时戴上手套可以让旁人的视线从他那双过分秀美而不像个政客的手上挪开。
他脱下手套,想和对方握手,却遭到无情的漠视。
那女人锐利的眼睛从他手上一扫而过,望见了那两个因时间匆促还未愈合的牙印。
“如果她的父母在天有灵知道她会落在你手里,”女人冷笑一声,“恐怕也会恨自己死得太早。”
路停峥把手塞回白色丝绒手套里,垂眼时,收拢了绿眼睛里的阴霾与思绪,让眉尖的泪痣成为谦让的旗帜。
看似温和得人畜无害,实则那样的谦和是居于优势地位的粉饰。他从不需要以激烈的语气、愤怒的神情表示自己的话语权,只要是从他的嘴里说出,就不得不让人再三考虑:“她跟母姓,那么,她的父亲到底是谁呢?”
“我不能说。这个信息和你要的信物,我只能给一个。”
路停峥颔首:“我从不为难女士。”
读懂了他言外之意的女人脸色铁青。
她在亡友与亲友间挣扎,他颇有耐心地等待她占上风的结果。
其实没有什么好比的,保护死去的人永远没有活着的人重要,他从未见过例外。
“明笑。”她近乎喃喃自语,以唤亡友,“是明笑。”
路停峥意外掀起眉,从一层又一层压得密密麻麻的记忆角落里拽出属于这个名字的只言片语,“奉历城中心研究所的基因研究分区第十三届主任?”
如今慕夏是第十五届主任,还是副的,不够资历转正。
他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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