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臣:“记得之前检查时,太史令的吗?”
那是在半个月前的事,明武颔首。
“你说,那种可能……存在吗?”
明武断然:“不可能。”
人便是人。
祝史也是人。
便是拥有神异的力量 ,也非灾祸。
所以,人又怎么能够,滋生出那样可怕的触须?
-
起初是搭造。
用触须。
公西子羽自己走过这一遭,所以清楚,有些事情该怎么做。
鹿安清很强大。
他的力量,他的极限,远比他自己意识到的还要强悍。
只要他能意识到。
公西子羽只是在这个过程中,小小地推动了一把。
所以……搭造。
完整地造就可以安放自己精神触须的场所,是很有必要的。
精神力极致外放的后果,就是连带着公西子羽自己也染上了欲|望的色泽。细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捋过自己的头发,手指轻轻摩|挲着鹿安清的耳根,哪怕那里已经因为极致的快|感而变得肿|胀。
鹿安清仰躺在他的怀里,面容潮红,双目无神地凝视着上方。
他沉浸在意识里。
在公西子羽的“帮助”下,迅速完整着自己的能力。
身体与意识脱离,仿佛根本听不到那躯壳难以忍耐的呜咽低鸣声。
那是无法忍受的触感涌起的浪潮,以摧枯拉朽之势,折磨着这可怜的身体。
就在这一刻。
公西子羽的耳边好似翻涌起无数呓语,字字句句,都带着常人无法承受的恶毒。
宛如重重叠叠的迷障,缓缓流淌着甜蜜的毒。
“………■■■■………”
“弑兄的欲|望,血亲伤害的罪恶,你借此打破禁制,想要逃出来……”公西子羽浅浅笑了起来,“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他的眼眸一点、一点变得猩红。
仿佛有两个不同的存在,正在争夺着控制权。
狂风重重地拍上了门。
暴戾之下,哀鸣不断。
激荡之中,一股外来的精神触须很不满地拍打着联系,就像是蜷|缩成团的小兽再度舒展开来,发现自己又湿透了,那种有点暴躁、又有点委屈的力道。
公西子羽和“他”微顿,意识到那是不轻不重的一记轻踹。
是鹿安清。
……他挣扎着醒了过来。
在觉察到自己多么狼狈,羞耻的时候,他在湿哒哒、黏糊糊的意识里,又踹了一脚。
触须又气恼地蜷缩成了一团。
【作者有话说】
改了一下文名,因为之前那个看起来的确不太符合(痛苦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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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蠢欲动。☆
踹一脚。
然后是很多脚。
触须收紧蜷缩,又气恼舒展。
理智上清楚,根本不存在什么脚不脚的,可感觉上,那就是……他们就是被踹了。
称得上轻柔的力道,但透着几分郁闷。
鹿安清在开始清醒。
“……能困住多久(他在清醒了)……选择在这个时候,你才是狂妄的疯子(他在清醒了)……”
滴答——
是雨打屋檐的声音。
是怨毒的恶欲,是隐隐重重来自幽暗最深处的呓语。
“闭嘴。”
公西子羽温温柔柔地回应。
“呜呼……”
床上闭着眼的人,发出了一声低呼。
——鹿安清尝到了血味。
模糊的意识分辨不清,手背擦过脸颊,湿|漉|漉的痕迹被拖长,让他难受得皱起了脸。
那狭长的一道,是“他”略带恶意涂抹上的,在“他”能抓住的那一瞬里,“他”就只做了这么一个略带古怪的动作。
抬起沾满血的手指,将血抹进鹿安清的嘴里。
那血腥气,逼得鹿安清睁开眼。
他慢吞吞地举起了手,横在自己的眼前,上面的鲜红刺痛了鹿安清的眼。
唇舌间的腥味,的确是血气。
他皱眉,舌头不自觉动了动。
嘴里并没有伤口。
“鹿祝史,可安好?”
清润,温柔的声音在鹿安清的耳边响起,无疑是如同惊雷炸响。鹿安清反手抓住那人,翻身将其压在床上,居高临下地打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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