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黏得发腻,姜夏下意识抽手,却被司君念反手拉住。
“我愿意,男朋友!”司君念的眸子藏着狡黠,指尖调皮地挠姜夏的手心。
仿佛一颗大石头落了地,又似是没听清,姜夏像个毛头小子又问了一遍,“真的吗?”
“嗯。”司君念用力的点头,给了他足够的信任。
姜夏俯身抱住他,“吓死我了。”
这一刻,他才敢坦白心底的害怕。司君念是个天生的病人,他是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以现在的医疗技术没法根治,他必须很精细的养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做个无忧无虑的城堡小王子。
两个绑匪壮得像头牛,他没办法想象司君念忍着心脏不适被那般粗鲁对待有多疼。
“我也吓死了,但是,姜夏你怎么那么厉害,那绑匪跟头大象似的,你跟他对打竟然能占上风。迷死我了,你知不知道。”司君念弯着嘴角,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崇拜。
知道他是为了缓解自己紧绷的情绪,姜夏心底柔软成一片。潮水拍打着海岸,一波又一浪,悸动得心尖发颤。有了身份,姜夏想名正言顺地吻自己的男朋友。
这么想着,便也这么做了。他两手撑在司君念耳旁,毫不犹豫地吻住那诱人的唇瓣。
是沙漠中的行人找到水源,是雪山上的旅客找到了温泉,他们成为彼此的救赎,啧啧的水声在病房里暧昧的响起,混合着两人凌乱的呼吸。
不是轻描淡写的简单触碰,是深入的唇舌交缠,让彼此的唇腔染上自己的气味。冷清的姜夏变成了一团灼热的火焰,在司君念身上到处放火,他的攻势很猛烈,司君念节节败退,最后只能歪过头偷一口氧气。
姜夏头抵着枕头闷着声笑,指腹擦过嫣红的唇瓣,把那色泽光亮的水渍擦干。
这样的姜夏的散发着浓烈的荷尔蒙,激得司君念头晕眼花。耳畔的笑声不轻不重地撞击着耳膜,扯住一根麻筋,麻痹了半边身子。
“别笑了。”司君念不满地轻斥,被人亲到缺氧不是他的错,是他这病弱身体的错。他也是男人,男人的面子大于天,这个无情的始作俑者竟然敢笑话他。
“嗯,不笑了。”姜夏抿着嘴角,抬起眼看他,司君念也回眸瞧他。两人的视线中有一道激烈的电流,滋滋冒着火花。粉色的爱心泡泡砸在身上,蹦蹦跳跳表达着满腔的爱意。
姜夏在他唇上啄了一口,随后松开他,“把你的课程表发给我。”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霸道。司君念听出来了,他翘起嘴巴,乖巧地调出课程表发给他。这样的姜夏,魅力无穷无尽,司君念真的挺喜欢。
姜夏仔细地看课表上的课程安排,记住之后他摁了保存。
“老王呢?”刚才进门时,姜夏看到外面站着的几个保镖,看了几眼没找到老王。
司君念撇嘴,“我妈把他辞退了,上次在酒吧被下药,我让他保密,这不出事了,我妈拿他出气呢。”
说到这事,姜夏保持沉默。他也不赞同司君念的做法,那天晚上幸好是跟他在一起,要是跟别人,姜夏不敢想象。
察觉到姜夏的沉默,司君念没有继续往下说。这件事确实是他欠缺考虑,让家人朋友担心,不是他的初衷。
“把衣服掀开,让我看看。”
“什么?”司君念面色绯红,哪有刚确立关系就掀别人衣服的,进展是不是太快了。
“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见过,再说,我是学医的,查看病人身体状况很正常。”姜夏半真半假地搬出自己医学生的身份,他只想确认司君念身上有没有伤痕,石梯锋利陡峭,磕磕碰碰一路,淤青是避无可避,就怕有其他伤口。
提到那晚的事,司君念恨不得躲进被窝,他神志不清的,到现在只能模糊记起某些片段,哪像姜夏这样清醒地度过整夜。
“快,给我看一下。”
“我不,我不,我身上挺好,没有破皮,就一点淤青,很快就恢复了。”司君念用被子裹紧全身,怎么也不肯撒手。
两人闹了几下,姜夏的电话突兀地响起。
姜夏放开司君念,站直身子接电话:“喂,爷爷?嗯是我没事,都没事好的。”
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可能瞒得住家人,在警局手机被没收联系不到外界,出了警局他第一时间来医院还没给家人报个平安。
这件事不知怎么传到姜锦安耳中,大半夜打电话来问关心。
“爷爷让我回家一趟,老爷子年纪大了,不放心。”姜夏挂了电话,轻声跟司君念解释。
“哦,路上慢点。”司君念怅然若失,十分糖的甜蜜空气骤减为三分糖。
笑得比哭还难看,姜夏忍不住捏他的脸,“明天再来看你,你乖乖睡觉,养好身体。”
“好的,男朋友。”
这样的称呼很陌生,也很甜蜜,姜夏把男朋友三个字放在舌尖品尝,嗯,确实很甜。
姜夏乘坐的电梯门缓缓关闭后,对面的电梯门正好打开,裴临风携着深秋的冷风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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