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刀坐在一旁,十分寂寥。
——
裴戍带着宋初姀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宋初姀双手?抓着缰绳,伸着脖子往前看,动作间露出白皙的?脖颈,上面又?多了许多痕迹。
裴戍不动声色将?她衣领往上拽了拽,又?翻身下马,将?人?横抱着往寝帐走。
此时冯娇正在火上烤肉,她撕下一只羊腿递给谢琼,正要?问她吃不吃,余光一瞥,却看到君上怀中露出来的?湖绿色裙摆。
她动作一顿,有些傻眼。
怎么又?多出一个小娘子,兄长不是说君上藏在建康的?人?是谢琼吗?
她下意识看向一旁的?谢琼,却见谢琼喝了口酒,开口:“宋翘翘!”
宋初姀原本窝在裴戍怀里四处张望,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眸子一亮,从男人?肩膀处探出头,果然看到坐在篝火旁的?谢琼。
“谢琼!”她叫她,素手?攀在男人?肩膀上,有些费力气,却将?努力探头,想要?看清不远处的?谢琼。
裴戍抱在她腰间的?手?一紧,不动声色地加快步伐,直接带着人?钻进了帐子。
那?抹湖绿消失在视线里,谢琼收回目光,嗤笑一声看向冯娇:“你们君上,可真是个小气鬼!”
要?不是宋翘翘喜欢他,光是凭他留下的?那?些痕迹,她早就与他拼个你死我活了。
听?到她的?声音,冯娇缓缓回神,想到刚刚看到的?女?郎,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你们建康的?女?郎,都长得那?么好看吗?”
她与兄长相依为命,后来征战天下,她留在兄长这里当军医,也随着他们路过了许多城池。
在徐州的?时候,世家为君上献美?,那?时她看到那?些女?子就已经觉得美?到极致,想不到还有这般好看的?。
“只有宋翘翘长得好看。”谢琼微微眯眼,想到什么,补充道:“她像她兄长。”
冯娇回过味儿来:“原来,你不是君上藏在建康的?小娘子啊。我就说嘛,你和君上怎么看起来都不搭,更像是会打架那?种。”
谢琼脸色不好,嘲讽地扯了扯嘴角,接过她手?中的?羊腿,咬了一口。
——
寝帐没有烧火,没了日光的?照射,比外面还要?冷几分。
宋初姀被冻地打了个颤,下意识想要?往裴戍怀里缩,却猝不及防放到了床榻上。
身下垫子又?软又?暖,宋初姀指腹在上面摸了摸,一低头,看到身下那?张虎皮,当即愣住了。
“害怕?”
宋初姀摇了摇头:“不害怕。”
若是活物她兴许会害怕,身下的?是个死物,也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裴戍轻笑一声,蹭了蹭她额头,道:“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回来。”
他说完,转身就走,偌大的?帐子里又?剩下她一个人?。
宋初姀蹙眉,缓缓躺下去?,缩进那?张虎皮里。
十多日的?奔波,又?刚刚出了那?样的?事,她已经疲惫到极点。身下是男人?熟悉的?气息,她长睫微颤,便?觉得一阵困意袭来。
蹭了蹭软枕,宋初姀很快睡着了。
裴戍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红日与山头相接,像是上好的?风景画。
他站在帐外看了一会儿,一直等到身上那?股血腥气淡了些,方才挥开军帐走进去?。
帐内没有点灯,内里一片昏暗,只能隐约看到床榻之上躺着一个女?子。
眼前的?景象仿佛与梦中重合了,裴戍呼吸急促,将?长刀卸下,走了过去?。
宋初姀是被疼醒的?,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靠在裴戍怀中,两只手?被他握着,正小心的?在上面撒药。
白色的?药粉落在她指尖,带起钻心的?疼。她下意识想要?缩回来,却被男人?死死抓在手?中。
她指尖的?伤口是拆珠钗的?时候指甲崩坏导致的?,一开始疼得受不了,后来被吓坏了,她竟忘记了这些伤口。
“疼”她开口,指尖动了动,药粉往下落了些。
裴戍神情?严肃,粗粝的?指腹在她葱白的?玉指上轻轻一按,让她动弹不得。
宋初姀抿唇,只好忍着疼痛,默默看白色药粉铺满自己的?指尖。
用纱布将?伤口处涂抹好,裴戍盯着她指尖看了一会儿,不知从哪儿拿出那?只玉冠,在她头上比划了一下。
帐内点了油灯,宋初姀看着熟悉的?玉冠微微一怔,喃喃道:“你怎么拿回来了?”
“你的?东西,那?些人?不配碰。”
裴戍声音冷极,想到那?两个人?溅在自己身上的?污血,眸中划过一丝戾气。
他将?玉冠放在手?上,低声道:“你若是不想要?了,我帮你丢出去?,换个新的?来。”
宋初姀下意识抬头,她盯着男人?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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