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帝凌轩听到门开的声音,侧头看了眼,见是鬼娃,便将手中的药粉瓶放下,拉起敞开的衣服,遮盖住伤口,冷声道“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就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还有这么晚,不要随便到一个男人的房间来。”鬼娃抿了下唇,细声说道:“我只是担心你的伤而已。”“我说了,只是点小伤,没什么大碍,我困了,你出去吧。”帝凌轩语气冷漠地说道。那冷冽毫无感情的话,就像无形的手紧捏着鬼娃的心脏,让她只觉得揪心的疼,她深吸了口气,嘴角强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道:“那伤口不及时用药处理的话,小问题也会变成大问题,帝凌轩,我帮你上完药就走。”鬼娃一边说着,就一边拿起药瓶轹。看着鬼娃脸上那装出来的笑容,帝凌轩墨瞳一凛,大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微眯着眼冷声道:“何必这么假好心呢,鬼娃,你不是要和我结束关系吗,你不是打算再也不和我见面吗,你不是把我当成麻烦,对我避如蛇蝎吗,所以你宁愿选择沐千歌的马也不愿和我同骑一匹马,看见我也可以无视我,你不就是想让我乖乖识趣明白你一点也不爱我了吗,那么现在做这些事情干什么。我受伤是我的事情,与你何干,我就算因为伤口溃烂而死,你也不需要有一点内疚,我死了正好你就可以摆脱我,既然决定让我一直心死,就不要对我好,一点仁慈也不要给我,就在一旁看着我痛就好。”鬼娃轻垂下眼,长长的睫毛盖住她眸中痛苦的神色,另外一只缩在袖子里的手慢慢握成拳,指甲刺进手心里面。看着静默的鬼娃,帝凌轩恨恨地一把甩开她的手,紧绷着脸,努力掩饰着自己心里的心痛,刻意用着毫无温度的嗓音开口道:“如果无话可说,就回房吧。酩”鬼娃紧咬了下唇,倏地抬起头看着帝凌轩,沉声道:“帝凌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就是故意要这样,借着为我受伤的借口存心让我内疚,让我对你心存抱歉。你以为这招激将法对我有用吗,我才不想欠你人情,这药我上定了。”说完,鬼娃一把拉住帝凌轩的手臂,强按着他坐下去,原以为他会反抗,只是没想到这次他居然乖乖听话,阴沉着脸坐在椅子上。房间的空气瞬时凝固起来,流动的气流也因为这压抑而变得沉重。鬼娃微微宽开帝凌轩肩膀处的衣服,拿起药瓶小心翼翼地将药粉洒在上面。随着药粉的落下,那原本泛着黑色的伤口开始慢慢的变成红色,只是反倒显得伤口有些狰狞。鬼娃见了,心就猝不及防地痛了下,快速拿出自己的化魂鞭,将自己刚刚收集的鬼力用来为帝凌轩复原伤口。等到伤口完全消失不见了,鬼娃才收回自己的手,低低地说道:“已经好了,我回房了。”话音一落,鬼娃便转身踱步走到门口。“为何要让自己这么辛苦,鬼娃,让你直接说出自己的想要的不就好了吗,说你担心我,说你想和我在一起,这么简单的一些话,为什么你就说不出来,当初的你什么都不会隐藏,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发脾气就发脾气,现在的你,明明想哭却要笑,为何要这么逼自己?我看着觉得很心疼,鬼娃,相比你要和我结束,看着这样的你更让我心痛。”帝凌轩抬眼看着纤瘦的鬼娃,微垂着眼睑,嗓音低沉地呢喃说道。鬼娃静静地站在门口,唇瓣微微哆嗦着,就算胸口肿痛得快要爆炸,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多大的波动,她没有回头,只是苦涩地笑着说道:“帝凌轩,听过一句话吗,叫做物是人非,我们回不到从前,就像我回不到过去一样。现在的痛,是为了以后的好。所以我觉得无所谓。”“是吗,真的是很无所谓。”帝凌轩勾起唇角,冷笑着嘲讽道。鬼娃没有回答,而是提脚缓缓离开帝凌轩的房间。望着空无一人的门口,帝凌轩的唇角紧抿成一条线,喉咙里滑出一句沙哑的话语:“真是个白痴女人,和以往一样。”伸手摸着自己的肩膀处消失的伤口位置,帝凌轩眼里快速闪过一抹得意。肩膀之上的位置,自己怎么可能会无法上药,而且这一点小痛,自己哼都不会哼一声,之所以会这么做,无非就是想看鬼娃的表现,听到她走到门口的脚步声,故意哼给她听的而已,看她明明担忧而又拼命隐忍的表情,自己更加确定她所隐藏的事情可能与自己有关。鬼娃,你我感情的这场斗争,我是不会输的,总有一天,你会弃械投降,因为你在意我,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你隐藏不了。随着鬼节的临近,山里面的阴气比以往要浓烈得多,雾气在林中弥漫。骑在马背上的沐千歌感觉到林中的怪异,便侧头对着身后拧着眉头的帝凌轩道:“雾气太大,我们下马前行比较好。”“嗯。”帝凌轩微颔首,跨马而下,墨瞳将眼前的这个树林快速看了下,眸中掠过一抹狐疑之色。沐千歌下了马,对着还坐在马上的鬼娃张开手嘻笑着道:“鬼娃,下来吧,我会接着你的。”鬼娃朝着沐千歌皱了下鼻子,无奈地道:“沐千歌,我没那么脆弱,只是下个马,肯定不会有事。”“我的好心被鬼娃你拒绝了,真伤心。”沐千歌假装受伤地望着鬼娃道。看着沐千歌那搞笑的表情,鬼娃忍不住扯唇轻笑了起来。见到鬼娃终于笑了,沐千歌的凤眸里面也跟着流露出一丝温柔,这两天,鬼娃一直闷闷不乐,让自己也跟着担忧,无法为她分担苦闷,那么能做的只有努力让她开心。望着鬼娃因为沐千歌而露出的笑脸,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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