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轮流,那人有再大本事也不可能有机会靠近她。再者,说了只怕是会让苏荇心里不安。就算现在立刻过去,那人恐怕也早已经离开了,不可能抓到现行。
“那老师挺警觉的嘛。”牛排餐厅里,带着棒球帽的男人咂舌,将眼镜摘了下来,揉了揉眼。这种高科技果然还是不太成熟,看了几分钟,眼睛就累的发酸。
——说是少年更合适,对方应该不超过二十岁的年纪,长得也很帅气,年轻又迷人,一双桃花眸,不笑的时候带着两分清冷感,像是校园文里冷漠疏离、一心只有学习的年级第一;笑起来的时候又像个温柔多情的富家少爷。
正是宗翰。
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两份单人餐,只不过他没吃,对面的中年男人也没有动。这人不是钟良,却有着跟钟良类似的麻木。
直到舞蹈室的反光膜升起后,宗翰才拿起刀叉,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还不忘评价:“味道还过的去,桑助理,你也吃点。”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仍是一脸麻木:“好的,少爷。”
宗翰拿着刀叉在盘子上划过,发出刺耳的“哗啦”声。
旁边的顾客十分不满,但再转头看到是个年轻男孩子的时候,又忍住了,温和提醒:“不要这么用叉子,声音轻一点,小孩子听了会害怕。”
宗翰扬起头,笑容灿烂:“好哦,不好意思。”
对面的中年男人转动了一下眼珠,怜悯地看了一眼刚刚的顾客,迅速收回了目光。
宗翰正在看着他,忽地一笑:“放心,我对她们没有兴趣,丑八怪!”
中年男子面无表情:“好的,少爷。”
宗翰又转头看向舞蹈室那边,声音变轻了很多,像是梦中呢喃:“凌贺津那个老东西倒是把她养的很好,又有了几分从前的样子了,再等等,一定会比那时候更美更耀眼。”
“花儿,就是要在最美的时候采撷。”
听着他的话,中年男子只觉得毛骨悚然,明明已经快要夏天了,他却恍若置身寒冬。
宗翰确实在竭力忍耐着,不让自己的理智失控。
三天了,他下半身的某一处还在隐隐作痛,这会儿看到苏荇快乐地在跳舞,把他从前留下的痕迹全都一扫而光,看不出来半点曾经存在过的影子,宗翰的脑子里就只剩一个想法了——他要搞死凌烨。
正在跟宗晖讨价还价的凌烨,猛地连续打了两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谁在骂我?”
魏听寒嘿嘿笑:“还能是谁?你差点儿把人子孙根都给踹断,骂你两句怎么了?”
宗晖立刻问道:“谁?你们去打谁了?”
魏听寒笑的贱兮兮的:“你猜?”
一看他这副表情,宗晖脑子里立刻就闪现一个名字:“宗翰。”
魏听寒:“嘿嘿。”
“卧槽,这种大好事你们怎么不叫上我?”
凌烨一巴掌拍到他后脑勺:“少废话,快先想想宗翰最讨厌什么!我一定要弄死这个狗东西!我就不信了,这世上还能没有能撕破他那副伪善面孔的东西?!”
宗晖冤枉死了:“这我哪能知道?他是我哥不假,我又不跟他一起玩儿,你也知道他不是个东西,谁特么上赶着跟变态一起玩儿啊?我又不是活腻了!我们家虽然没有你们家那么有钱,但也不穷,我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呢。”
凌烨:“要你何用!”
宗晖:“……”
魏听寒贼眉鼠目地凑了过来:“烨哥,我有个好主意。”
凌烨瞅着他:“你说。”
“子债父偿。我打听过了,他爸是个老瓢虫了,经常去的会所就那几家,揍他爸比揍他容易多了。”
宗晖:“……要论不要脸,果然还得是你魏听寒。”
他爸又做错了什么?除了在家做个窝囊废,出门还得给儿子背锅?他犯了错,应该由法律制裁,而不是你魏听寒的拳头!
凌烨一巴掌拍在了魏听寒肩膀上,大力夸赞:“妙啊!虽然不能打在爹身痛在儿心,但是咱们可以通过羞辱他爸来羞辱他啊!老瓢虫的儿子,能是什么好东西!到时候做几张横幅缠在他爸身上,送他去宗翰学校旅游观光。”
宗晖,欲言又止:“……”
正常人的我,总是感觉跟你们格格不入。
凌烨的宏图大计当然没能成功, 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制定详细计划,就被他爸喊去,进行了一早上的思想教育加体力摧残。
苏荇还在梦中就听到窗外“嗷”地一声惨叫, 瞬间惊醒,但实在太困了, 昨晚她又做梦了, 虽然不记得到底梦到了什么, 但却格外累, 消耗的精神气堪比跑了一千五百米,这会儿更是一点儿起床的心思都没有, 便翻了个身,朦朦胧胧的,就又睡过去了。
凌贺津看了一眼累成狗的儿子,嘲笑他:“就你这小体格,还妄想去挑衅人家会所的保安?就没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起来,舒展一下肌肉,二十分钟后去洗个热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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