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咔嚓一声电光闪过,万里晴空像是忽然泼上了一大层墨水一下子黑沉沉的。洛九衣挥动手里的御龙鞭,鞭挞龙头大石数下。刹那之间一阵地动山摇,雷鸣电闪,南来风北来雨,山中的龙气被洛九衣的法术唤醒,沿着山势一飞冲天,窜上九天云霄。
大地久旱终逢甘霖。太江县百姓在大雨中欢呼雀跃奔走相告。这消息很快飞遍苏州城内外,于是苏州城人人称颂云游子小弟子洛九衣公子能呼风唤雨,乃风水祖师青乌子转世,更有甚者将他誉为“青乌先生”。
所谓的赖布衣传人赖道长成了玄门之人唾弃的对象,连夜卷起铺盖逃出了苏州城。
冷水铺村的保长笑得满脸都是褶子,毕恭毕敬地将洛九衣迎进门:“先生您请进来!”
洛九衣收起手中的油纸伞,轻轻点头致谢,跟着保长进了屋子大堂。保长儿子原本还在嘀咕“哪里来的神棍,年纪轻轻就出来骗人了”,不屑一顾地斜着眼睛看着“神棍”不客气地走进来坐在了主位上,气得头上冒烟,走近一瞧却被对方的面容气质惊艳得耳根子发红说不出话来。
洛九衣拍拍长衫衣袖上的浮尘,问道:“说说村子里怎么回事。”
保长连忙答道:“是。咱们村子是山青水秀,也算是风水宝地。家家户户虽说不上大富大贵,也是年年丰收,祖祖辈辈平安长寿。早些年村子里啊,还出过两个秀才。”
洛九衣:“山管人丁,水管财。山水环抱才能福寿双全。此地后有靠山,前有流水,山缠水绕,曲折回环,乃藏风聚气之地。进村之前我在高处稍作观望,见明堂开阔平坦,朝山、案山朝向分明。”
保长连连点头称是,眼睛里的敬佩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洛九衣:“何时开始出现异象?”
保长低头思索片刻,谨慎答道:“这……不知当讲不当讲。去年年底,有村民在西山上捡到了一个红玛瑙珠子,不敢私吞,上交给了县知事。县知事上交给了道尹,道尹找人一看竟是≈lt;a href=&ot;&ot; tart=&ot;_bnk&ot;≈gt;明朝陪葬品,便交到了苏州城镇守使手上。于是今年开春后上面就派了一队军人过来挖山,挖了毛一个月,愣是没挖出啥,气呼呼地撤走了。您说这叫什么事?哎!”
洛九衣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保长苦着脸道:“我们这村子里哪有什么古墓啊?有也老早就被≈lt;a href=&ot;&ot; tart=&ot;_bnk&ot;≈gt;盗墓贼挖空了。好像就是那阵子挖了山后不久之后吧,村子里就开始出事情了,还死了人。先生劳烦您看看怎么回事吧!我们这村里如今心口总悬着,吃饭也吃不香睡也睡不好。”
“砰砰砰!”突然门又响了起来,敲门声急切短促,又将屋里人吓了一跳。
保长颤抖着嗓子问道:“谁……谁呀?”
“洛少爷,是我。”
保长深呼了口气,尴尬一笑:“原来是先生的仆从啊。”说罢便快步走过去开门。
吱嘎一声木门拉开了,门口立着穿着白色对襟短衫、黑色棉麻布裤子的洛昱辰。
保长看到是一个普普通通少年人,忙道:“请进请进。”
洛昱辰咧嘴一笑,那嘴竟咧到了耳根。
保长一愣,那少年人一步跨进门槛,在地上留下一大团水渍,水渍很快就氤氲开来。
只听屋内的洛九衣轻哼一声:“色青横于正面,色黑黯于耳前。不过尔尔。”
保长两腿直发颤,竟一步也挪不动:“先……先生……这东西……是啥?”
“夺命行尸。”话音刚落,门口的少年人像是离弦的箭一般拔地而起冲向了洛九衣。
洛九衣镇定自若地撑开手中的油纸伞:“不自量力。”
只见油纸伞下白光一闪,行尸发出刺耳的惨叫声被弹出了十数尺远,砰地一声摔在地上不动了。
保长儿子壮着胆子走近去瞧,方才还是少年人的行尸须臾之间露出了真面目:“啊!是村西头死了全家的张大全!”
保长和媳妇几人还没来得及走过来查看,外面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众人绕过张大全的尸体走到门口定睛一瞧,竟是几个僵硬的黑影围绕着一个头戴斗笠的少年在打转,少年手持一根三尺五寸的木棍挥得虎虎生威,将黑影打得无法近身。
洛九衣不慌不忙地走出屋子,保长迟疑片刻,回屋里取了一盏煤油灯跟在他后面。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在昏黄的煤油灯照耀下,几人看清了黑影的样子:头脸血肉模糊,身上的伤口露出了森森的白骨,双眼被挖成了两个血洞,全身散发着强烈的腐臭。
白虎衔尸
保长哆哆嗦嗦地抖得像筛子:“是……是村里刚死的王卫国……朱向前……他们……”
洛九衣执伞立在夜色中:“速战速决。”
洛昱辰忙道:“是!”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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