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说说笑笑,天已经黑了,乔瑞丰点了烛火,吃过后收拾了碗筷,就回屋里去了,小团子喝了奶,已经睡着了,花云把被褥都换过,秦雨也睡了。
陆冬青也看了一眼小团子,一直到回到家,两人还在讨论小娃娃更像谁些。
陆雪松送两家的鸡蛋去几户主顾那,回来晚了,没见到小团子,打算第二天再去瞧瞧。
经历了一天的兵荒马乱,乔穗满才想起来银镯子还在自己怀里,笑着拿出来又看了看,道:“小团子手臂可真细啊,戴不稳怎么办。”
陆冬青提了水进来,勾着嘴角道:“大点以后还能戴呢,小了长几个月就戴不进去了。”
“也是。”
洗漱过后,陆冬青抱着乔穗满,掀开他的里衣,在乔穗满肚子上轻轻抚摸,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坦。
看来还得加把劲才行,陆冬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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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人
乔穗满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陆冬青凑到他耳边低声说:“小满,香饮铺该雇个人了。”
“怎么突然想到这个?”乔穗满轻声道,显然没太放在心上。
“既要做香饮和奶茶,又要招呼客人打扫桌椅,洗竹筒,你太累了。”陆冬青把人翻过来,面对面道。
虽然这几件事陆冬青时常帮着一块干,但有时客人催竹刻催得急,他赶起工来便顾不上。乔穗满时常忙得脚不沾地,关店时整个人都累瘫了,就这样,还有客人没买到奶茶,催促他多做点。
“在镇上,雇个跑腿打杂的,顶多五钱银子一个月,你做好奶茶,就交由他们去打,不就能做多点了?这样多得的钱也够付给小工了,还能让客人高兴。”陆冬青继续说道。
“可是,店里,位置不够了,再来个人,就要挤不下了。”乔穗满眯着眼说。
这个陆冬青也考虑好了,只是还有事情要打听,就没和乔穗满细说,看他困得都睁不开眼了,在乔穗满眼皮上亲了亲,“睡吧,我有法子。”
“嗯唔。”乔穗满发出一声轻哼,便睡过去了。
陆冬青抱着人又看了好一会,才闭上眼。
第二天乔穗满回到乔家时,花云正在屋里给团子喂米糊糊,秦雨盖着薄被,斜躺着。
“真有劲儿,一小碗,竟都喝完了。”花云也是少见到这么好喂养的孩子。
“能吃是福,咱小团子,要吃得壮壮实实的才好。”乔穗满笑着说,边说边拿出来银镯子,“秦雨哥,长命锁大哥买好了,我和冬青就打了这个小镯子。”
小团子满月时本该由娘家人送个长命锁,但秦雨早就和娘家断了亲,那边只当没他这个儿子。
乔瑞丰压根没再和他们联系过,现在就更没必要了,自己打也是一样的,还能打得更大更好看。
是给小团子的,秦雨笑眯眯就接了,“昨日你们回来的真是时候,团子肯定是知道你们要到了,才出来的。”
大夫算的日子本来在前两天,但小团子却偏偏迟了两天出来,正巧赶上乔穗满和陆冬青回家。
“小团子肯定是喜欢我。”乔穗满勾起嘴角道。
“这是自然了。”
两人说了一会,陆雪松进屋子看了一眼小团子就出去了,还要和乔瑞丰去送镇上其他几家的鸡蛋鸭蛋,耽误不得。
因为小团子的到来,乔穗满两天都乐呵呵的,到十三下午回镇上时还依依不舍。最后秦雨让陆冬青拉他走,又不是不回来了,两人才回了镇上。
路过刘记食铺时里头正在清理东西,乔穗满多看了两眼,想到陆冬青那天晚上说的事,脑中突然闪过一丝灵光。
“冬青,他们的铺子还挺宽敞。”乔穗满低声道。
“嗯。”陆冬青浅笑,“曾听几个客人说,刘家有人走仕途,这事一出丢了脸,让赶紧把事了了,铺子也赶紧卖出去。”
“不过,这铺子出了事,还见了官,没人去打听。”陆冬青接着道。
乔穗满眼眸微眯,“那要是我们收下,你看如何?”
正所谓趁他病要他命,趁着铺子出了事,能低价买到手里,对他们而言不失为一件好事。而且刘天富和肖顺狼狈为奸,要是事成了,最受影响的便是他这个实实在在的头名。
要是由他出面买下,刘家那个走仕途的,肯定也乐意,毕竟于他而言,这件事就解决了。
陆冬青低眉:“咱想一起去了,不过,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两人绕到后院,进了铺子,黑金已经对这很熟悉了,跳下车就钻回自己的窝里,乔穗满笑着踢了它一脚,“你倒是舒坦。”
放下驴车上的竹筐,里头是乔瑞丰让他俩带到镇上吃的鸡蛋和菜瓜,乔穗满关了后院的门,“有什么要注意的?”
“先前听客人提起,现在那铺子是六十两的价,我估摸着过段时间还能再少,要是能四十五两买到,咱就赚大了。”
“那就得让别人知道咱想另外再买间铺子才行,这样他们才有理由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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