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穗满耳尖微微发红,明明两人都坦诚相见过许多次了,可每次陆冬青说些甜言蜜语的时候自己还是忍不住害羞。
乔穗满掩饰般撇过头去,在陆冬青看不到的地方深呼了口气,故作正色道:“在外面呢,你,你少说这些。”
陆冬青嘴角勾起,“好,我回去再说。”
他也不是这个意思啊!
乔穗满内心吶喊,不过,如果只有两个人的时候说这些,那、那还是可以听一听的。
咳。
到了人多的地方,两人才松开手,并肩回酒楼。
他们中午没回家,反而是在外边吃了一顿,乔穗满便想着晚上带点什么回去,给苗莲花和陆雪松也尝尝鲜。
他带了散钱出门,中午陆冬青给他点了面,买纸又花出去这么多,乔穗满想了想说道:“拿了板车去东市那边买烧鸡,那个味儿可勾人了,每次路过都馋得不行。”
他又补充道:“我买,请娘和松子吃。”
“那我呢?”陆冬青装作委屈道。
乔穗满嘴角勾起坏笑,“你不是本来就靠我养么?”
“那也是,多谢乔掌柜。”
乔穗满笑得合不拢嘴,笑声传进陆冬青耳朵里如天籁般,也没忍住大笑起来。倒是路过的人一看他俩笑得一个比一个憨,心道这不是两个傻子罢,看着清秀俊朗的,也不像啊。
去酒楼拿了板车,没见着方管事和吴胜,估摸着忙去了。年下大家攒了一年的钱,舍得下本吃好的,因此酒楼生意好得不得了,还有些人家专门叫店里的跑堂送家里去,后厨的人都是从早忙到晚。
东市现在人也不少,下午暖和些,镇上人家还有乡下的都来赶集,乔穗满说的那家烧鸡摊子前更是排了不少人。
等了有一炷香的时间,才轮到他俩,乔穗满使劲吸了吸烧鸡的香气,说:“要一只,带走。”
“好嘞,盛惠四十文。”
乔穗满掏出钱袋,今日只带了五十文钱出门,还好付得起,不然就惹笑话了。
烧鸡是刚出炉的,还很热乎,烫手,他还是第一次给家里人买这些熟食,不知道他们喜不喜欢。
“当然喜欢了,松子只要是肉就喜欢,娘呢,只要你有这个心,她就高兴得不行。”陆冬青说。
“嗯,娘卖帕子的钱还在我兜里呢,绣坊掌柜说都不够卖,她知道了保准开心!”
乔穗满踢踢路上的石子,低头边笑边说。
他们早上送饮子到酒楼正好路过收苗莲花帕子的那家绣坊,交了苗莲花近来绣的十七条帕子,九文一条,一共得了一百五十三文,绣坊掌柜让他们下次多送些,算十文一条呢。
乔穗满越发佩服苗莲花,像他是万万不敢想自己有朝一日能靠绣活挣钱的,就连给陆冬青做生辰礼的那条帕子都绣了快一个月,还没绣完。
想到帕子,乔穗满就开始发愁,这几天忙着看铺子的事,都没找到时间绣,等铺子定下了,就赶紧赶工,还有
乔穗满没由来地红了脸,悄悄瞄了眼陆冬青,见他没注意到自己才放下心,哎呀,不想那事了,到那日硬着头皮上就是了。
嗯,乔穗满给自己打气。
“回来啦,今天怎么这么晚,都想叫松子找你们去了。”
他们到家时苗莲花一脸担心正准备出门,看到人回来了脸色才恢复如常。
乔穗满便将今日的事一五一十同苗莲花说了,听得她一下一个表情,到最后才放下心安慰道:“难为你走了这么多路,累了吧,坐下歇歇。铺子呢,咱能做的都做了,顺应天命就是。要是银子不够差使,我这还有呢。”
“够的,娘,冬青想元宵去卖灯笼,能挣不少。”
乔穗满说着说着眼睛一亮,“对了娘,你教过我编穗子,咱可以编了穗子挂在灯笼底下,就编红色的吉祥穗,喜庆又好看”
元宵么,就图一个吉利团圆的好兆头,往这方面做肯定好卖。
苗莲花夸道:“你这小脑袋瓜,哪来的这么多主意呢!”
乔穗满哈哈大笑,把烧鸡放进灶房里,一路走回来已经有点冷了。
遂和苗莲花说道:“娘,有烧鸡,晚上炖个萝卜汤,再蒸些馒头就行了。”
“成,快歇歇,我烧些热水,你俩先泡泡脚。”
这一天跑了这么些地方,得松松筋骨才行,不然第二天保准腿疼。
乔穗满甜甜道:“知道了娘。”
苗莲花一边感叹自己真是走了大运讨到乔穗满这个夫郎,一边到灶房里生火煮水,顺带加了一把干艾叶进去一块煮。
乔穗满回到房里立马瘫坐在床,不说还没感觉,一说就觉得双脚抽筋儿似的疼,陆冬青见状拉了椅子坐到床边,抬起他的双腿放在自个腿上,脱掉鞋子。
乔穗满微微抬头,面带疑惑。
“给你按按,一会再泡脚,能舒服很多。”陆冬青解释道。
“好。”
乔穗满说,带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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