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笑着点头,乔穗满则又叫了声:“欢婶儿好。”
“好好好,都好,大冬,松子,板车放到墙边就成。”
“人来了?”陆响听见动静,从堂屋绕到后面,见这么多人心里也欢喜得很。
他离家十几年,每年只有过年才回云台镇探亲,自打去年听说云台镇遭了灾,心里总不舒坦。这世间的人吶,见一次就少一次,现在上了年纪越发喜欢热闹。
乔穗满几人又齐齐喊人,陆响高兴得胡子都一抖一抖的。
乔穗满跟着进了堂屋,孟言正坐在边上逗孩子,他先喊了声:“言姐。”
孟言牵着孩子,笑意盈盈,柔声道:“满哥儿,雨哥儿,听见声儿就猜是你们来了呢。”
说罢又牵起羊羊的小手晃了晃,“羊羊,叫小么。”
羊羊脚步不稳地往他们跟前走,嘴里含糊道:“小么,一个小、小么,两个小么。”
乔穗满和秦雨心软的不行,尤其是秦雨,自打调理了身子后,就总盼着怀孩子。眼下见着一个这么可人的娃娃,赶进上前扶住她,嘴角翘的老高,“羊羊真聪明,知道有两个小么呢。”
孟言进柴房里搬出来好几把椅子,笑说:“你们走了不少路,累了吧,先歇歇。”
“多谢言姐。”乔穗满搓搓手,帮着一块摆好椅子。
“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陆响和陈繁欢满意的点点头,要说来到水青镇最好的事,便是讨了这个媳妇。
孟爹是镇上的镖师,糙汉子一个,女儿却温柔大方,因此当年好些人觉得他们读书人家却和镖师做亲家掉了价,他们却不觉得,好女富三代呢。
乔穗满没忘记留下来的几筒饮子,让陆冬青从竹筐里拿出来,又放到桌上,说:“响叔,欢婶儿,这是今儿特地留的饮子,是新口味,你们尝尝。”
“饮子,甜、甜,要喝,要。”
羊羊听见饮子便闹着要动弹,边说边迈着小短腿往桌边走,乔穗满怕她摔着了,一把把她抱住,柔声哄道:“小么给你拿好不好?”
说完还先看一眼孟言,见她点点头才拿了一筒乌稔子浆,打开盖子,微微倾斜筒身。
羊羊机灵,立马凑上去沿着筒壁咕噜咕噜喝起来。
连喝了好几口,乔穗满把竹筒回正,“先喝一点,剩下的后面再喝好不好?”
羊羊解了馋,乖乖应道:“好,谢谢小么。”
乔穗满轻轻抱着羊羊,盖上了竹筒盖,笑得温柔。
这一幕落在陆冬青眼里,让他生出些旁的心思,眼神微微闪了闪,落在乔穗满腰间。
不行,还是瘦了点,才刚成婚,还是再晚点吧。
陈繁华招招手,“羊羊,来阿奶这儿,让你小么歇歇啊。”
人多,你一言我一语的陆家瞬间就热闹起来,在前头铺子里的陆华清听见后面传来的交谈声,送走客人后也到了堂屋,就更热闹了。
女人双儿聊些家长里短,汉子聊的则是生意居多,知道陆雪松想养鸡鸭挣钱,陆华清和陆响都觉得是条好路子。乡下地界大,若是在竹林里养,就是走地鸡,和圈养的还不一样,价格要贵上许多呢。
聊了一阵,前头铺子的小厮在铺子和住宅隔开的门边喊,说是有家里客人来了。秦雨一听便知是乔瑞丰到了,等陆华清去领了人进来又是一顿交谈。
原本陆响和陈繁欢想留他们吃饭,但是吃过饭天色怕是要晚了,还耽误买鸡鸭,就没强求,塞了些果干让他们带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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馋猫
路上都是急着归家的人,陆冬青和乔瑞丰一人拉一架板车,乔穗满和秦雨苗莲花在他们前面走,因怕晚了东市买鸡鸭苗的人收摊,众人步伐都自觉加快。
紧赶慢赶回到东市外,那几个鸡鸭摊子的大娘正在收拾准备回家,秦雨急忙上前把人拦下,喘着粗气道:“我们要买,大娘等我们挑挑。”
大娘们原以为已经没生意了,没成想被拦下,一个个停了手里动作,招呼起他们来。
“小哥儿,你们要鸡苗还是鸭苗?”
“都要。”陆雪松接了话道,边说边在一个大娘那挑起来。
是笔大生意!
其余几个人也纷纷吆喝,乔穗满见他们的鸡苗鸭苗剩的都不算多,大多白天被挑走了,和陆冬青到另一个大娘那挑选起来。
冬天鸡苗鸭苗没有春天好养活,得仔细挑选,免得花钱买了生病的,那就太冤了。
摊主见他们好几个人都在挑,便知道是识货的,一个劲儿说她们都是养了几十年鸡鸭的老手了,苗儿绝没有问题,让他们放心挑。
乔穗满没被这话影响,人人都说自己是老手,但老手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还是要自己看过才放心。
乔穗满把这个摊主的苗儿都看了一遍,去掉那些明显已经蔫了精神头不好的,还有身上带伤带血迹的,拢共挑了七只鸡苗和八只鸭苗。
“娘,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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