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一个也没摊上,到让人结亲了,我家里儿子女儿都有,早知道”
“嗤,”王家大娘,也就是陈雪生婆婆笑道,“你当你能顶住人家的命水么,他俩可是定下来了才发家的,要我说,还得是他俩命格合得住!”
王大娘很满意陈雪生这个儿夫郎,对乔穗满也算爱屋及乌,眼下帮着笑怼了回去。以前不见这有些人帮衬乔家一点,如今挣的钱多了倒是肖想上了。
新人正在成亲呢,也说得出那些话,真叫人笑话。
被呛的人一下收了嘴,也反应过来自己失言了,讪讪笑了两声,“是这个理。”
院门口陆冬青已经喝完了第三碗酒,男人们还想闹,乔瑞丰坐不住了,“差不多了,后头还要拜堂呢,早些拜完咱也好吃饭不是。”
余平也拉住闹上头的刘添,“得了啊,别误了时辰。”
他们俩都发话了,便没人再拦着,酒也喝了,喜糖也发了,接下来就该和新夫郎出门子拜堂了。
好不容易进了乔家,陆冬青站在乔穗满门前深深吸了口气,低头看了下自己婚服上系着的同心结,在乔瑞丰的示意下拍了拍房门。
“小满,我来迎你了。”
屋内的乔穗满在众人揶揄的目光中红了脸,轻轻地点了点头。
“新夫郎点头咯!”冯结喊。
站在门边的陈雪生应声开门,笑道:“请新郎进房!”
一对已经一月没见的新人总算是见上了面。
陆冬青高大的身躯杵在门口,外头的光亮一下被他挡得严严实实,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乔穗满,竟忘了言语和动作。
身着嫁衣的乔穗满端坐在床上,面庞白皙,一双眼睛像会说话般,诉说着爱慕和喜悦,脸颊红扑扑的,双唇饱满,此刻正微微翘起。
乔穗满眼中笑意更甚,这人,果然又看愣了!
“哎哟,新郎官别傻站着啦,快些给新夫郎盖盖头!”
钱婶这话引得几人大笑起来,陆家这小子,看着凶悍冷硬,没成想是个憨的。
陆冬青如梦初醒,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了糗也不懊恼,笑两声走到乔穗满面前,拿起放在一旁的红盖头。四目相对,陆冬青漆黑的眸子像是比夜晚的星辰还要璀璨耀眼,唇角高扬笑意直达眼底,是满腔的爱意。
“小满,我们成亲了。”
乔穗满一直抬眼注视着陆冬青,心软的像一汪水,露出大大的笑容,又点了点头:“嗯。”
红盖头轻轻落下,乔穗满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只能透过红布隐隐看着前方,依旧感觉到陆冬青如火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他缓缓站起身,任由陆冬青牵着往堂屋去。
等两个新人出了房门,早早等在堂屋的罗红梅高声喊:“新人拜别!”
乔瑞丰和秦雨坐在堂屋正前方,先前还很高兴的两人现在却都红了眼。
乔穗满和陆冬青一起弯腰,隐隐听见秦雨在小声啜泣,乔穗满瞬间就红了眼,哽咽道:“哥,秦雨哥,你们护我到如今,大恩我永不忘。”
陆冬青握着他的手紧了紧,似在安慰,“乔大哥,秦雨哥,你们放心,我日后定好好爱护小满,他说往东绝不往西!”
乔瑞丰冷不丁被逗笑,连秦雨都破涕而笑,“行,冲你这句话,我们就把小满交给你了。”
“多谢大哥!”陆冬青大声回应,惹得众乡亲闷笑不已。
牵着手出了家门,乔穗满才真觉得自己要离开这个住了十几年的家了,蓄在眼眶里的泪水像决堤般落下,吸吸鼻子强忍着不哭出声。
突然手里被塞进来一个圆圆的东西,乔穗满低头透过盖头缝隙看去,是陆冬青悄悄往他手里塞进一颗喜糖,还偷偷压低了声音,“上了马车吃,不哭了啊。”
跟哄孩子似的。
乔穗满一颗心又酸胀又甜蜜,“嗯”一声,在陆冬青的搀扶下,小心翼翼上了马车。
他在马车里坐下,嫁妆箱子也放在里头,陆冬青在前面骑着马慢慢往村西走,后面是乡亲们源源不断的祝福声。
乔穗满打开糖纸,里头圆滚滚的糖就露了出来,他突然轻笑出声,把糖放进嘴里,甜滋滋的味道驱散了不舍的情绪。
乔穗满偷偷掀起盖头,在车厢内到处看,在陆冬青说要借马车迎他回家之前,他从没想过自己居然有朝一日能坐上这么气派的马车,往常连驴车都没坐过呢。
真好,给陆冬青做夫郎真好。
而且,他说了自己说往东绝不往西,乔穗满又低笑,那自己不就和秦雨哥一样了,说话大哥都不带反驳的。
坐着马车摇摇晃晃到了陆家,拜过了天地,乔穗满便被送到新房里等待。
底下坐着的是苗莲花绣的床单,精致华丽,先前一同进门的妇人夫郎都惊讶了许久,连连夸赞,还有人说日后家里孩子成婚要找苗莲花做喜被。
外头怎么样乔穗满不得而知,只隐隐听见唱菜的声音,他摸摸肚子,折腾一天,饿了。
房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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