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村,林家,林山华,这下,陈家几人也反应过来了,这不是那天杀的一家吗!
“婶子,林秀华你可认识?”秦雨蹙着眉问。
“认识!怎么不认识!不就是林山华的好妹妹么,那个泼妇,从前就爱背地里说人坏话,还被我抓包过狠狠打过架呢。”
听见这人名字,那婶子一下就激动起来,那个贱人,没成婚前还老爱找她男人说些有的没的,不知被她骂过多少次。
“诶,你们不是卖饮子那俩哥儿么,对了,你们是下河村的,晓得她做的那些丧良心的事,她啊,跟这俩人一样,都是心黑的!”
“袁翠翠,你说什么呢!”隐私事被抖露出来,黄杏一下急了,连声大骂,“贱人,你瞎说什么,老天不劈死你这狗嘴。”
“你个娼妇,上次偷我家鸡还没找你算账呢,还敢骂我,看老娘不打烂你臭嘴。”
袁翠翠是个脾气爆的,眼下也不管别人如何了,只想把黄杏抓来打一顿。
“肃静肃静!”衙役连忙拉开他们两人,要真在县令面前打起来了,他这差事也不用做了。
“大人!”乔穗满大喊,走上前一字一句地说:“不久前林秀华曾上我家说亲,说的却是她那个断了腿的赌徒侄子。”
他指着黄杏和林山华,“现在看来,该是他们的儿子,当时她话里话外要我大哥把卖了,我哥不肯,她就拿碗砸破了我大哥的头,还想打我们,这事村里好多人都看见了,我们从头到尾都没应过她,更别提什么聘礼了!”
“后来闹上他夫家去,才知道是因为他侄子对别人家闺女动手动脚,被人打断了腿,才急着要娶个人回家干活!”
乔穗满鼻子一酸,眼泪便扑簌簌的落下:“大人,我家里只我和大哥大嫂,没有长辈了,他们看我家势单力薄就如此欺辱,自己作的孽却要我来担,求大人替我做主啊!”
乔穗满说着说着,抽泣不止,周水芬接着说:“是啊大人,这件事下河村许多人都瞧见了,就连外村都不少人听说过,这家人一个比一个心黑,竟然想出这等法子,要毁了满哥儿的名声,要是刚才陆家小子没赶来,满哥儿被带走了,以后还如何能活下去!”
陆冬青在一旁捏紧了拳头。
手帕
“这我知道呢,你就是那个被吓晕过去的双儿?我说先前你们脸色怎么不对劲呢,原来就是你们啊。”袁翠翠惊奇道。
柳梅蹙紧了眉头,“这又是什么事?”
于是袁翠翠又将先前说的那些话又当场演示了一遍,听得里里外外的众人是怒火中烧。
“毒妇!”
“一家子都是没心肝的,竟然如此害人!”
“一群烂心烂肺的家伙!”
这下连方知荷和柳梅都惊呆了,竟然有这么狠毒的人,要是进去了那个家,后半辈子可就全毁了。
“县令大人,在下不才,读过一些律法,这样骗婚抢人的,可是得打板子?”一直闷头不做声的陆冬青突然道。
乔穗满诧异看他一眼,今天多亏了他,否则真不知要如何收场了。
师爷点点头,对县令大人说:“大人,如果他们说的属实,那是得打二十板子的。”
一听要打板子,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林山华别不管别的了,“大人,那小娼妇收了钱,看我儿子腿断了却悔婚,大人你要替我做主啊!”
他一下跪在地上,双手着地往前爬,身上沾了血污,想要扒上县令的衣角,却被衙役甩开。
县令沉声道:“你说他们收了聘,却又死活不愿说是谁收了你家的钱,你让本官怎么断?”
林山华眼神闪躲,只一个劲哀嚎:“苍天啊,你们这是要逼死我啊!我老林家的家底都没了,以后要我怎么活啊!”
“你少叫唤了,我们从始至终没见过你。”
乔穗满抹干净脸上泪水,眼睛通红,对县令说:“大人,他们一次次欺侮陷害我,我从没做过坏事,他们却凭一张嘴就想害死我,求县令做主啊。”
“大人,小人非乔家人,甚至也非土生土长的下河村人,大人可听我几句。”
陆冬青对柳本微微弯腰作揖,接着说:“小人去年冬到的下河村,因要开地修整房屋少与村里人来往,可即便这样,也听那位林大娘说起过乔家坏话,克亲、丧门星,更多难听的话都说过。“
乔穗满低了低头,像是伤心了,陆冬青看他这样心里微微抽痛,继续掷地有声地说:”小生不才,在父亲教导下读过一些书,懂得些道理,这些人命关天的事,岂能赖他一人。林大娘先是坏人名声,后上乔家大闹,现在林家又想出这种法子逼人就范,估摸着也有她的手笔。”
“大人,这些事找人询问便知,林家口口声声说给了银子,又不愿拿出实证,不是心虚是什么,如此这般期瞒众人,甚至在大人眼皮子底下就敢抢人,实在是不把律法放在眼里!”
“你放屁,你是什么东西,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这么帮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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