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紧眉头,心微微抽痛,但生生忍下想要上前的步伐,他是外男,又有余平在此能解决纷争,没有他上前过问的道理,反而会给乔穗满招来风言风语。
乔穗满原本哭嚎的正起劲,乍一看他哥来了,陆冬青也来了,哭声一顿,一不注意便被口水呛得连连咳嗽,可即便如此,还是边咳嗽朝余平道:“里正,王玲儿她,咳咳咳,她咒,咳,她骂我,还、还咒我哥,我才打她的。”
乔瑞丰握紧拳头,目光狠狠射向王玲儿,余平听完也气得很,王家一个个的,尽会给他找事!
王玲儿见状不妙,也大声哭嚎:“他胡说,里正,他把我打成这样,”嘴角裂开的伤口让她吃痛,“我好好的衣服都坏了,嘶,我花了四钱银子做的啊!”
“够了!”不说这个还好,提起这个余平简直怨气冲天,当初王玲儿死活要去给人做小,本就丢了他们下河村的脸面,后来还闹得被主家发卖,林秀华天天上他家里一哭二闹三上吊得求他做主把人要回来。
他费了多少劲说了多少话才让那户人家将王玲儿遣回村,可偏偏一家子都不知收敛,一天到晚闹事!
余平指了指一直稳着乔穗满的夫郎,道:“何家的,你来说。”
何家的是个实心眼,被余平点名紧张兮兮将先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把王玲儿和李家的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全都复述了一遍,听的众人越发愤怒。
“跟她娘一样,丧尽天良的东西。”
“就是,年纪不大心思却如此歹毒!我看吶,她该担心自己才是,迟早得罪人让人收拾了!”
乔瑞丰听完快步上前拎起王玲儿衣领,一字一句沉声道:“回去转告你爹,你说的话我全算在他头上,等办完丧,我不会放过他!”随即一把推开王玲儿。
余平同样气狠了,乔家几个孩子都是他看着长大的,从小受苦没长歪已是不易,现在大了还个个成器,却偏偏有的没心肝的爱欺辱他们。
余平思索一番,厉声道:“王玲儿,当初就不该心软带你回村,事不过三,你一次两次找闹事闹得也够多了,我警告你,再有下次,我立马找那家人把你发卖了,做牛做马都与我下河村无关,别忘了你自个卖身契还在人家手里!”
王玲儿此刻真慌了,要是她爹知道她又惹上乔家,定会打死她的,而且,她不能回去那个家里,夫人会把她卖去青楼的!
“里正,我不!我不要,他们说谎!我没有咒”
余平没再看她,转而对李家的说:“还有你!天天跟着她们搅合,再有下次,村里差事你男人别想了!”
三天两头给他找事,没完没了,都多大岁数了,还趁乱打人,没出息。
李家的一下噤声,她再讨厌乔家人也不能耽误自个男人活计,这可是关系到家里吃饭的事儿,于是暗暗瞪了乔穗满一眼,不情不愿走了。
王玲儿见唯一一个帮她的人也走了,嘴里仍在叫唤,可惜别人都生怕跟她扯上关系,即便不久前还一块闲聊着。
“行了,都回家去,都杵在这做什么。”余平一发话,剩余的人也做鸟兽散,乔家兄弟给里正道了谢,里正颇觉欣慰,摇摇头也回家去了。
王玲儿见讨不到好,挣扎着站起身,狠狠呸了一声,一瘸一拐往家里去,生怕再被收拾。
只余下陆冬青,他兀自纠结一阵,捏捏拳像鼓起勇气般,走到乔穗满跟前,说:“那些人的话不要当真,你、你很好,生死之事与你无关。”
乔穗满瞪大了眼,脸上泪痕干涸,刚才哭狠了脑子一下转不过来,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我晓得,我哪有那么大能力,她就是纯坏!”
他突然有些难受,自己现在这样肯定很狼狈,不知为何就是不想让陆冬青瞧见自己现在的模样,他抬手用衣袖擦了擦脸,“我、我们还有事忙活,先回去了,木棺的事,麻烦你了。”
说罢低头扯了扯乔瑞丰衣袖,迈着步子就要走。
“不麻烦,明天中午就能做好。”陆冬青也只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子,见乔穗满不想多待的样子也不强求,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走远。
乔穗满越走越伤心,刚才还能嗷嗷装哭,现在心里却闷得很,他吸吸鼻子,忍着不想让眼泪下来,他为什么也会来啊!
乔瑞丰瞧着自己弟弟这副模样,回头往陆冬青那望,只看到他诧异又掩饰躲闪不及的目光,啧,这家伙。
乔瑞丰背着乔穗满放下的竹筐,心里有些乱糟糟的想法,就这几次和陆冬青接触来说,话不多,却懂不少东西,听说手艺也不错,人还热心,不过是对所有人热心还是
他低头看一眼还在兀自觉得丢人的弟弟,轻叹一声,罢了,回去找阿雨说说吧。
要是他人不错,对小满又有心意,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虽是逃难来的,但他们家境况也好不到哪去,只要小满中意就好。
回到家,乔穗满闷闷不乐地打水洗了把脸,收拾干净衣服上沾的泥土,又回到堂屋择新摘得野菜,择着择着又似愣住般停顿,过了好一阵才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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