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下来,饭吃了很多,但不记得酒喝了多少,只知道离开的时候晕头转向,被陆聿北搀扶着吐了很久。
踏出餐厅大门,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等taxi的时候,旁边女孩儿拽着他的胳膊站不稳,不停嚷嚷:
“我要喝左岸咖啡。”
“这么晚哪有咖啡,”陆聿北握拳绅士手,收敛着力道将她拖起来,“站好。”
程意绵伸手捏着他的脸,气呼呼地重复:“我现在就要喝左岸咖啡!”
“什么左岸咖啡,你在说什么胡话。”
来f国只办正事的陆聿北不清楚这边有什么店铺,一头雾水,自动忽略了她的要求。
谁知taxi没到,等来了她一曲高歌:“塞纳河畔,左岸的咖啡,我手一杯品尝你的美,”手指游移到那张薄唇上,醉酒后的脸颊像熟透的番茄,露出八颗玲珑齿,她笑容憨憨,“还有你的嘴。”
陆聿北差点当场表演摔跤给她看,“这都哪儿学的。”
“音乐皇帝周董,他说塞纳河畔有左岸咖啡的,我好不容易来一次,喝到就是不虚此行。”
手一挥,打歪他的眼镜。
陆聿北抬手推正,单手桎梏着她的手腕,温声轻哄:“我们现在要回酒店休息,明天带你去喝,好么?”
“嗯?”程意绵呆呆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捂着自己,说:“你带我回酒店干什么,你想潜规则我?”
“喝醉了保护意识也这么强,很好,”taxi停在面前,陆聿北拉开车门,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她塞进去。
刚上车,程意绵挣扎的动作过于激烈,吓得司机都怕了,误以为他是拐卖良家妇女。
快到酒店时,被车内闷闷的空气憋到想吐,陆聿北赶紧喊司机停车,匆匆付完车费,冲进旁边的便利店借了个袋子。
搞定这个小插曲后,看了眼地图,距酒店步行13分钟就到了,他放弃打车,拉着西装外套改系在她腰间,而后半蹲,背她起来。
听着耳边哼哼唧唧的唠叨声,他有一搭没一搭附和着。
走到桥上,晚风扬起他单薄的衬衫,左边脸颊是背上女孩垂下来的头发,随着有节奏的步伐来回磨蹭,痒意传到心底。
程意绵身上的酒气吹散不少,晃晃脑袋睁开眼,看到放大的侧脸,弯着没穿鞋子的脚趾,撒娇的哭腔传入左耳,“陆聿北,我冻脚。”
她的高跟鞋沾了污渍,装进塑料袋挂在手指上,仅有的一件西装外套也包不住什么,抬头看向对面灯火辉煌的酒店,“再坚持几分钟就到酒店了。”
“可是太冷了。”
“谁让你出门不看天气,穿得单薄。”
程意绵反手挠他脖子,张牙舞爪地,“我今晚帮你挡了那么多酒,你不给我买衣服就算了,还责怪我。”
的确是他混蛋了。
陆聿北将她往上提了提,“明天给你买。”
“没有自觉性,非要我说了你才知道买,答应的语气又这么牵强,算了,我不稀罕,不要了!”
“这么有骨气?”陆聿北故意逗她,“行吧,那就不买,正好省了一笔零花钱。”
牙齿咬得咯吱响,程意绵锁定他红红的耳尖,手指捏着旋转一圈,揪得更红了,“在我梦里竟敢不听话,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陆聿北倒抽口气,控诉无用但还是要说,“哪有姑娘家像你这么野蛮的。”
“别闹了。”
“买,你要钻石我也买,行么?”
程意绵的不快顿时消散,“这还差不多。”
华天中国城酒店是中国人开的,是塞纳河畔的中式优雅。
办完入住,背上的人双臂收紧不想下来走路,他便继续背着上楼,停在门口刷卡,灯亮后跨步来到床边,解开脖子上的禁锢,刚喘上一口气,转身就被一道黑影扑倒。
以上犯下
天旋地转, 眼前景物飞速倒转。
或许是毫无防备,所以身娇体小的女孩可以轻而易举撞到他。
身体接触带来的冰凉,还有手指放在脖颈间的微颤, 以及耳边交织的呼吸, 皆是异常清晰。
时间的指针渐渐回到正轨, 他心跳加速, 失控,无法言喻。
程意绵骑在他腰上,清澈的眼神直勾勾盯着他,像是高堂之上严肃的审判官。两人视线交汇, 分不清她是醉是醒。
后背蹿上来的凉意唤回迷离,陆聿北圈住她的胳膊拉出来, 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情绪:“你把我当暖水袋了?”
失去暖手的火炉,她哼了两声表达不满, 没有回答。
少见的恬静模样稳稳抓住想要逃离的喜欢,挣扎在此刻化为徒劳, 自他认清内心,看程意绵的眼神就一次比一次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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