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是藏了几分心思的。但那血是我吐的,你若不相信,我也可以现在咳出来给你看。”
“不重要,”温迟迟转身,背着他,便往外走过去,临踏出门前,道,“身子还是好好将养,怀柔不能没有父亲。”说完,带上门,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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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迟迟回到院子的时候,怀柔还坐在一旁玩竹蜻蜓,见到温迟迟,立即将手上的小玩意丢到一边,上前抱住了温迟迟。
温迟迟笑了笑,带着她下去沐浴的时候,问道:“见你今日从阿爹那儿离开时欲言又止的模样,你有什么想跟阿娘说啊?”
怀柔乖巧地钻到了水里,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道:“我就是想告诉你,我一点都不痛的,是真的不痛,阿娘不要担心我。”
“真的?”温迟迟问。
怀柔点了点头,“我怕阿娘生气,更加不喜欢阿爹。阿娘,是我自己非要给阿爹喂药,才摔下来的,阿爹为了接我,手上还划了好长一道口子呢。”
“好,阿娘知道了。”温迟迟垂下眼帘,“明天还去看他吗?”
“可以吗?”
“可以。”
“去!”怀柔笑的眼睛弯弯,“那我白天陪阿爹,晚上陪阿娘。”
温迟迟也只将怀柔往宋也那儿送了两日,便见不着宋也的人影了,听说最近宿州又出了事端,宋也又开始忙公务去了。
近日陈荨也在筹划着送温迟迟母女跟宝儿离开,她叹道:“宿州不太平了,瘟疫那是要死人的,你便带着两个孩子先去金陵避避风头,等风波过去了再回来也好。”
温迟迟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道:“阿嫂,不如你带两个孩子先去吧,城内的生意我可以接应的”
“你能什么啊你?你也就打点过几个布桩,别的过于庞杂费劲,你又不曾学过,哪儿能独当一面,”陈荨瞥了眼在一旁玩的怀柔,“就你那个女儿那么娇弱,我哪儿能带的惯呀?”
温迟迟彻底不说话了,走到一边陪孩子玩。
到了夜深人静,哄孩子睡下后,温迟迟才问调安神香的盘雪,“当初给你给你看病的陈大夫如今能请下山来一趟吗?”
“我可以去山上请他,”盘雪道,“但毕竟已经年纪大了,还是归隐之人,未必肯入世,当初肯勉强同意帮我治病,还不是看在令尊与他相故的份上吗?”
“你且去试试吧,”温迟迟叹了口气,“下午下人来禀,女学里头出问题了,我暂且也不准备离开了。”
古井水
陈荨很快便筹备好了送温迟迟与两个孩子离开宿州之事, 纵然瞒得很好,临行前一天,宋也还是派了人手过去接应, 也不知打哪儿来知道的消息, 陈荨叹了口气,便往温迟迟的院子中去。
到时,温迟迟手上拿着纹样底图瞧,怀柔正伏在温迟迟膝上,仰头看温迟迟,一双水灵的大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听见门外传来的动静,温迟迟回头瞧了一眼, 便将图册收了起来,示意一旁的盘雪将怀柔抱下去。
“衣裳首饰以及旁的随行之物可首饰妥当了?”陈荨走进来, 向四周打量了一圈,问道。
温迟迟嗯了一声,而后抬起头看向陈荨, 郑重其事地道:“阿嫂, 我不走了。”
陈荨看见温迟迟的口吻不像是开玩笑,心内咯噔了一下, 脸色沉了下来, “如今都已经定好了,连宋大人派的人都过来了, 你说不去就不去了?这事万万不能玩闹, 还是尽早走得好。”
温迟迟听见宋也倒也不意外, 反而问陈荨, “若是宋大人一早知道, 我怕是走也必须得走了。阿嫂, 我并非儿戏之人,每个抉择都经过了我的深思熟虑才做下的。”
“现在宋大人事事都依着你,你还防着他,是因为你也知道此事相当危险,那是要人命的。生死关头,宋大人不依你,阿嫂也绝无可能依着你,你收拾妥当,明日一早赶紧南下才是正道。”
温迟迟霎时间眼眶便有些红了,她深吸一口气,将女学里头出问题的事情说给陈荨听。
陈荨听着不禁额汗四起,急道:“那你将那些染病的学生隔开没?”
见温迟迟点头,陈荨的心也没放下多少,她道:“如今专治瘟疫的方子没有,染上瘟疫须得上报官府,你真是胆子大了不成,怎敢隐瞒下来的?”
“阿嫂,学生们都吃一起睡一处,染病之人与三日内接触过的人都会被官差遣至保安坊,那儿收容的尽是染病之人,那未曾染病的学生呢,将她们送进去白白送死吗?”温迟迟看着陈荨,一字一句地道。
“难道你对她们的帮扶还不够多吗?那些学生,都是流落街头,吃不饱穿不暖的孤儿,这些年你给她们吃的,住处,这样的恩情已经够多了,你还想做什么活菩萨?”陈荨道,“你现在就跟阿嫂去官府。”
温迟迟后退一步,郑重地道:“我没想过放弃她们,事情也已经做下了,后果我都清楚。”
“隐瞒此事那可是大罪”陈荨骤然想到什么,抬头道,“对,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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