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
陆惊泽放下手,默然望着焉谷语,眼神莫测,半晌,他开口,“若是我保不住你和你的家人,你是不是就会去找其他人?”
焉谷语闭口不答。应该会吧?她喜欢他的同时也害怕他,同时,也更爱自己和自己的家人。
能两全固然好,不能的话,她肯定要弃掉一个。
“呵呵,主人还挺诚实的,不打算骗骗我?”陆惊泽压着嗓子笑开,他的笑声很冷,好似雪地里的刺儿,极其恶毒,猝不及防便会戳入肌肤。
“我……”焉谷语将无处安放的双手搭在被褥上,柔声解释道“我跟你不一样,我有自己的家人,他们对我来说很重要,倘若有一日他们离开我,我会痛不欲生。”
“哼。”陆惊泽鼻尖嗤了一声,他自是不懂亲情,即便陆赢和陆祈宁死在他面前,他大概也不会有反应,更别说伤心痛苦了。
甚至,他还会觉得他们俩死得好。
焉谷语不晓得陆惊泽在想什么,但她还是把自己的理由说出来了。事实就是事实,她更希望他能谅解她的为难,而不是反悔之前答应的事。
“殿下还会帮我么?”
陆惊泽收紧手臂看她,不冷不热道:“你说呢?”
“我不知道。”焉谷语诚恳道,她害怕地落下目光,“殿下心思复杂,我怎会猜得到。”
“错,我的心思从来都不复杂。”陆惊泽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轻佻道:“想要我帮你,就拿出诚意来。”
闻言,焉谷语面上一红。她是看了许多风月本子,有些东西也知道一些,但真要做起来就难了,脸皮过不去。
最后,她还是决定亲他,都说“一回生,二回熟”,这次是第四回 ,该是熟透了。
焉谷语抬起手,正要去攀陆惊泽的肩头,不想,他脱下靴子上了床榻。
“你干嘛?”见他如此,焉谷语吓了一跳。
陆惊泽不答,直挺挺地躺在外侧。
焉谷语看得不解,暗自猜测,他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不然他今晚的举动也太怪了,不过他本身就是个疯子,不能用常理来推断他的行事作风。
他躺下后倒是显得她坐着诡异了。焉谷语无法,跟着躺下身,谁让她现在有事求他。
见她躺下,陆惊泽的眸光便亮了些,他侧过脸,一声不吭地看着她,目光玩味。
焉谷语被他看得脸热,不悦道:“你看什么?”
“你知道我们这叫什么?”陆惊泽问,半是戏谑,半是嘲弄。
闻言,焉谷语面上更红,好在夜色黑暗,她万分庆幸自己没在他面前丢脸,“叫堂堂六皇子夜闯臣女的闺房。”
陆惊泽啧了声,回嘴道:“下面还少了句,六皇子见色起意欲行不轨,焉二小姐少女怀春,两人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两人躺在一处说这话暧昧得叫人耳赤,焉谷语脱口道:“下流。”语毕,她立马转开话题,“太傅大人日日教你这些东西?”
“不止,还有其他的。”前两字,陆惊泽说得戏谑,后一句,他的声音便轻了一半。
“还有什么?”焉谷语好奇道。
然而这一次,陆惊泽沉默了。
无边的寂静中,焉谷语察觉到陆惊泽穿的衣裳并不多,纵然屋内的炭盆还烧着,却也是冷的,“我去给你拿床被子。”
说着,她挪了挪位置,打算起身。
“其实我今日很不开心。”倏地,陆惊泽开口了,声音全压在嗓子里,低沉喑哑,仿佛一只被困在牢笼里的兽。“不开心地想杀人。”
焉谷语呆住。在她的记忆中,陆惊泽从不跟人说自己开心与否,不开心与否。
她出神时,陆惊泽拉住了她的手,随后将她的手放入衣襟内。
“……”指触摸上滚烫的胸膛时,焉谷语羞臊得不行,使劲收回手,偏偏被陆惊泽的手按着,动惮不得。
他这是心里难受?
她看向他,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陆惊泽没出声,只是牢牢地按着她的手。
“扑通,扑通,扑通……”
掌下的心跳清晰有力,焉谷语抽不回手,只得道:“不管是开心还是不开心的事,都会过去的,你一直想着才会一直过不去。人生短暂,何苦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殿下若是不介意,便同我说说吧,是什么让你这般不开心?”
边说,她边用指尖轻轻抚着他的心口,温柔似水,算是在安抚他的情绪。
陆惊泽轻笑,十分认真地说道:“你真的想听么?听了之后,我兴许会杀了你。”
“……”焉谷语讪讪道:“那还是算了吧。”她暗自琢磨着,他怕不是在计划怎么血洗皇城。若真是如此,她确实不该知道。
怕他着凉,焉谷语气呼呼地哼了声,扯着被子一角拉过去,盖到了陆惊泽身上。
不消片刻,她在黑暗中听到一丝语调上扬的笑。“不准笑。”
陆惊泽靠近她,猛地缩短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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