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分开的系带。
惊蛰原本还不知道这是什么,一看着东西抵住自己的嘴边,一下就清楚,这到底是用在哪里。
他面色涨红,猛地看向男人。
赫连容的手指摩擦着惊蛰的嘴角,淡声说道:“惊蛰,张开。”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却有着某种奇异的魔力,只是听着他那话,就不由得顺从起来。
当那物塞住嘴巴时,惊蛰才后悔起来。
他呜咽了声,舌头抵住那东西,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只有轻轻的闷哼声。
再有,这物堵住了嘴,可那些缝隙,却是合不拢,惊蛰的唾液就不由得流淌下来,他自己觉得难堪,挣扎得过分,赫连容却是喜欢,抓住他的后脖颈强迫他抬起头,舔过他的嘴角,将那根本无力抵抗的嘴唇玩弄得有些红肿。
……变态!
惊蛰在心里骂,可已是上了贼船,想跳也跳不了。
当御驾停下时,惊蛰的心跟着哆嗦,这个时辰出门,再加上这不太对劲的路程……他还没想清楚,赫连容就已经动作起来,将惊蛰抱下了御驾。
唯一庆幸的是,这人虽是过分,但只要下了车马,就定会罩住他的头脸,不然惊蛰当真不想活了。
也为此,惊蛰根本没看清楚自己被带到了那里,只觉得赫连容带着他走过一道漫长的台阶,似是进了殿。
不多时,身体微动,惊蛰被放了下来。
赫连容掀开披风,就见惊蛰被闷得满脸潮红,正在披风包裹里怒视着他。
那眼睛湿漉漉的,明亮中透着怒火。
手指擦过惊蛰的眼角,男人低头吻住惊蛰的眼,逼得他不得不闭上眼,这身下柔软的感觉还算舒适,只这种完全不能挣扎的感觉,就像是自己的身体都被赫连容操控。被剥夺了说话的能力后,这种感觉尤甚,令人深感怪异。
待赫连容亲手将惊蛰打理好,让他躺得更加舒服后,这才轻声说着:“待会安静些,当然,若你不介意发出声音……呵,我也不介意。”他贴在惊蛰的耳根,深吸了一口气,喃喃着,“待会再将那些听到的人,都杀了便是。”
惊蛰很努力地翻了个白眼,为了故意让赫连容看到,在这人抬起头来时,又故意翻了一次。
赫连容低低笑了,却又取来一条柔软的绸带,在惊蛰还没反应过来前,就将他的眼睛完全遮上。
这下倒好,惊蛰原本想看这四周的模样,倒是什么都没能瞧见。只是如此,男人似乎还有不满,那手指在惊蛰的耳边徘徊着,似是有些蠢蠢欲动。
惊蛰心头一紧,呜咽着摇头。
人的五感也不过这些,动不得,说不得,看不得,要是连听也听不得,惊蛰真的有些惶恐。
也不知他现在到底是什么神情,赫连容轻轻拍着惊蛰,“莫怕,现在不堵着你。”那动作似是安抚,多少让惊蛰不那么紧张。
而后,那熟悉的气息远去,伴随着比平时还要沉重些的脚步声,惊蛰知道赫连容走了。
只他走的距离,又不算远。
似乎只往外走了几步,就又坐了下来。
这是在办公?
惊蛰想,这么近的距离,赫连容几乎一抬头,就能看到他的模样,这种想象,让惊蛰哪哪都不自在。
他越是看不到,动不得,说不出,这心里就越容易联想到各种画面。现在赫连容在做什么呢?是在批改奏章,还是在看书,亦或是,一直在盯着他瞧?
如果赫连容在看着他,那会是什么模样?男人的神情一贯很少,就算是笑,也很浅,往往那双漆黑犀利的眼底,就只有那么点漠然的情绪。只是,赫连容在看到惊蛰时,往往会比平时更加温和些,不多,却几乎是本能的反应。
惊蛰总是能注意到那些,每每还没细看,就已经消失不见的情绪虽很轻微,对他来说,却已经非常明显。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惊蛰能轻易解读出赫连容身上种种言行的含义,哪怕只是一蹙眉,一低头,亦或是面无表情,在惊蛰看来,都有着自己特殊的意义。
太过依赖于自己的感官,竟是不知失去后,会是多么宝贵。如今什么都看不到,惊蛰却更迫切想要看到男人的模样。
就在这时,惊蛰隐隐约约听到了脚步声,好似有很多,很多人。
他猛地打了个颤,整个人都瑟缩着,像是想要将自己团起来。惊蛰不知道自己被放到哪里,也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模样,越是紧张,他就越能感觉到嘴里那个光滑的小球动了动,涎液跟着淌下来,纵是惊蛰想要合住嘴,却也碍于这小球,根本无法收拢。
惊蛰神经紧绷,有些焦躁不安。那脚步声更近,有许多已经进到了殿前来,他的手指紧握成拳,若非被捆着,人已经弓成虾子。
不多时,那些细碎的脚步声停下,好似各自归位,而后,便是三呼万岁,震耳欲聋。
惊蛰恍惚着,在那些万岁叩拜声里,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赫连容竟是把他带到了朝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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