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婉宁,你别胡闹。”
“我没有胡闹!”
徐书泽难堪得根本不敢与人对视,喉结滚动后迟疑地开了口:“放手。”
注意到他的脸色不太好,钱婉宁委屈巴巴慢慢松开了手,看着徐书泽从三人的视线中落荒而逃,她立刻双手叉腰瞪大了双眼,“知行哥,你还不追出去!?”
面无表情的徐知行摇了摇头,钱婉宁恨铁不成钢,对那女人翻个白眼连忙追了出去,徐知行与身旁的人对视一眼,两人转身返回了雅间。
女人在徐知行对面落了座,端起茶杯揶揄道:“他确实有让人神魂颠倒的本事。”
“都过去了。”
徐知行明显情绪不佳,跳过这个不愿提起的话题:“夏桐,我妈的事麻烦你了。”
“你别太担心,我去安排。”
“好,这次真的太谢谢你了。”
“都是老朋友了,这都不算事。”
夏桐看出他没什么精气神,便主动开口告辞,徐知行道别后走到露天停车场,拖着疲惫的步伐根本没注意到车边的人影。
“几日不见,同性恋被治好了?”
开口如此不客气的人只有徐书泽,知道对方是来伤口撒盐,他都不愿抬头看转身就走。
身后的人并没有料到他会如此决绝,慌得胡言乱语起来:“你去哪!你、你躲什么!”
徐知行忍着鼻酸别过脸,跨出几步拽开车门就要上去,大力甩上车门却只听只听车窗外的人一声闷哼,车门被徐书泽的手卡住反弹了出去,徐知行吓得一个趔趄冲下了车。
“你把手伸进来干嘛!”
抬头便看着眼圈发红的人咬青了嘴唇一声不吭,发颤的手被藏在身后,徐知行心疼得被剐了几块似的,轻轻抬起那手腕,用掌心扶着那颤抖的手,四根指节处显出一道肿胀,他恨不得疼在自己身上。
“徐知行,敢情和我断了,就是为了找女人是吧?”
“先上车。”
徐知行一把搂过徐书泽就往后座去,对方胡乱挣扎了两下,徐知行被绊倒一下前额就磕到了车顶,两人直接一同摔进了车里。
“疼!”
意识到手劲太大肯定把人弄疼了,撑起身来的瞬间又撞到了后脑勺,倒吸了口冷气往边上一挪,却又坐到了徐书泽的大腿。
“操!你坐我身上了!”
阿呆阿瓜相视一看,笑出了声。
徐知行牵着那受伤的手,凑近的瞬间就从手中抽了出去,徐书泽冷下了脸质问:“你要结婚?”
“别胡说八道,她只是我——”
解释的话语还没说完,徐书泽就歇斯底里起来:“我胡说八道?妈的,你一个同性恋还想安安稳稳结婚生子传宗接代?我可去你妈的,你这辈子都休想!”
血腥味的吻是徐书泽最擅长的,护食的小猫似的不肯松口,徐知行轻握着那只受伤的手举着,生怕无意识中又弄疼了他,即便下唇被啃咬得不成样子,还是情不自禁伸出舌尖舔舐溢血的嘴角。
仅是小别,却觉恍如隔世,徐书泽感受着身下人的情欲升腾,得逞地舔弄起徐知行的喉结,车厢内逼仄的空间更添了把火,他岔开双腿拱动着腰身,隔着轻薄的西裤舒缓下腹的燥热。
舌尖缠连的唾液都夹杂着血丝,就像他们之间复杂又糜烂的关系。
“哈……哈……”
“徐知行,只有我不要你的份。”
硕大泪珠坠在凌乱衣领里的肩颈,徐书泽紧贴着身下人的胸膛听着心跳声,这场对弈终究是败在了他无法收回的爱意。
“你不能不要我。”
可惜斑驳的感情太易碎,贪婪与嫉妒铸就的爱情水晶终究落地就散。
车窗外惊雷急催骤雨,拍打在玻璃上的雨滴朦胧了视野,徐知行轻轻松开了手,按耐住心口快要喷发的火山,理智告诉他,此时的宽宏大量只是对彼此的残忍。
“我要不起。”
「淹没我的悔意。」
徐书泽料不到徐知行竟然会放开主动示弱的他,更猜不透走入雨夜中的背影到底为何笔直得让他心慌,坦荡的人不怕放手,而最计较的人最怕失去。
死要面子活受罪,我真是犯贱。
徐书泽开始后悔说了太多狠话,懊悔做了太多错事。
蜷缩在冰冷漆黑的车内,传入耳内的只剩蓬顶的雨滴声,放在身边的车钥匙被一脚踢落,他与徐知行之间的关系头一次像断了线的风筝不受他掌控。
他绝不接受,也决不妥协。
就这么在车里捱了一晚根本睡不着,徐书泽撑着酸痛不已的身体硬是爬了好几层楼梯,敲门前故意把头发弄乱让自己显得更疲惫,等门一开面前的人却顶着黑眼圈,嘴唇干涩一脸苍白病态。
“你还没吃早餐吧?我买了……”
徐书泽看着徐知行这状态不对劲,连忙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徐知行往后躲开,可仅仅是一瞬间的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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