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怎么会老老实实被人家勒死?”
“我记得我们的痕检也提过房梁上有被小刀刮过的痕迹,很多处,因为是刀刮的,加上没想过是自杀,我们就没多考虑那几处痕迹,以为是蔡雅雯家的方良更换过。如果你们说她是自己上吊自尽,那房梁上的痕迹就很有可能是……”
林瑄禾的心猛地一沉。
房梁上的痕迹,很有可能是布置现场的人蓄意破坏的。
蔡雅雯上吊后,绳子会在房梁上留下痕迹,他用小刀刮去一些痕迹,去掩盖绳子的勒痕。
若是这样,蔡雅雯自尽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不过有一点我不太明白,”赵法医说,“为什么有人要把蔡雅雯的头砍下来?是她的仇人?看到她死了,心里不甘心,所以故意砍了她的头?还要再放血?这恨意是不是太大了?而且既然没有凶手,房振天为什么要认罪?给自己预定个免费的牢房?真是太奇怪了。”
林瑄禾的心砰砰直跳,好像就快从胸口跳出来了,她没时间回应,而是抓住晏昀的衣角,用力拽了拽,“晏队,现在得赶紧去蔡雅雯的家里,还得去找他!”
赵法医茫然道:“找他?找谁?你们知道是谁砍了蔡雅雯的头?”
林瑄禾匆匆点头,“赵法医,您赶紧去和粱队说说这件事,我和晏队去找他,你们有结果了,麻烦告诉我们一声,谢谢了。”
林瑄禾说完,抓着晏昀的手腕就往外跑。
跑了两步,晏昀嫌弃林瑄禾的短腿倒腾得不如他快,又变成他拉着林瑄禾跑。
他们的目的地很明确,只有一个地方。
两个短跑水平极高的人风一样地飘过去,在粱队面前一闪而过。
粱队:“……”
大白天的,他见鬼了?
晏昀一路飙车,半个小时后,两人赶到报社。
林瑄禾等不及晏昀,下了车便往报社跑去,进了报社办公区域后,正好撞上拎着暖壶去接水的陈旭晖。
陈旭晖扶住林瑄禾,诧异道:“瑄禾,你急急忙忙的要做什么?”
林瑄禾一口气都没能喘匀,气喘吁吁道:“李大志,李大志在哪里?”
陈旭晖说:“他今天请假了,没来上班,说是要养伤,出什么事了吗?”
林瑄禾的眉头拧了起来,心里的预感不太妙。
难道李大志也出事了?
陈旭晖见状,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明白事情很严重。
他想都没想,立刻说道:“我知道他家在哪里,我带你们去。”
林瑄禾连忙点头。
陈旭晖放下暖壶,跟着林瑄禾一起下楼。
晏昀坐在车里等在路边,见他们二人一起下来,蹙起了眉。
不知为何,晏昀总觉得陈旭晖对于林瑄禾过于关注了。
那天在他家里吃饭,说起那段故事,晏昀竟然不觉得违和。
被一个危险的人关注,可不是一件好事。
林瑄禾拉着陈旭晖上了车,“晏队,李大志今天没来上班,我们得去他家里。”
晏昀从后视镜中瞟了一眼陈旭晖,没多说什么,立刻启动了车子。
“大志哥家条件一般,”过去的路上,陈旭晖介绍道,“他住的还是平房,不过他的工资挺可观的,有没有老婆孩子,平时没有特别大的花销。像是衣服啊什么的,他都是穿到打补丁才丢,真是怪了,他怎么过得这么穷?”
林瑄禾却想到了粱队最初对李大志的评价。
穷,他过得很穷,难不成……
林瑄禾不敢继续想了。
李大志家离报社不远。
陈旭晖念叨完,晏昀的车已经开到了李大志家门口。
陈旭晖先下车,给二人带路,“最破烂的那间就是,前段时间篱笆倒了,我让他修一修,他说没钱不肯修。”
林瑄禾向前看去,果然看到一个倒了篱笆的院子。
她大步走过去,踮起脚往里看。
陈旭晖紧随其后,见林瑄禾的小脸一直严肃,忍不住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能告诉我吗?”
“我怕他有危险,”林瑄禾一边回答一边敲门,然而门敲了好几次,一直没有回应,她心里有些急,问道,“可不可以踹门进去?”
陈旭晖疑惑道:“危险?你是怕他被激进的读者殴打?不会吧,昨天晏队不是已经处理了那些……”
陈旭晖还没唠叨完,便听到一声巨响,林瑄禾直接把门踹开了。
陈旭晖:“……”
他们瑄禾可真是个……淑女啊。
林瑄禾与晏昀匆匆跑进去。
屋里的门没锁,林瑄禾直接拉开门走进去。
里面的情况比院子里好不了多少,一样萧条,林瑄禾甚至看到灶台上放着的干面条已经长毛了,可锅里还有昨晚煮的面条,用的就是长毛的干面条。
就像陈旭晖说的,李大志的生活很拮据,这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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